“那你现在就可以动手了。只要我过来的时候,发现他们身上有伤,记住,是只要有一点伤,我都会把你这三十三个手下全杀了,懂?”
随后,电话直接被徐景挂掉。
秦修的目光中交织着不甘与怒火,他猛地一下子站了起来,从怀中掏出了一个药盒,咬牙对席朝晚说道:“帮我把这活血膏给那两个女人服下!”
席朝晚目光诧异,对秦修说道:“秦哥哥,那些手下,死了不就死了?为何要用这么珍贵的药膏,去救这两个人?你还真怕了徐景?”
“闭嘴!我要你给用你就给我用!”秦修气急败坏,冲席朝晚怒吼道。
“好……”席朝晚显得有些委屈,接过活血膏后,帮李天依和周怀柔服下。
过了一会后,秦修似乎平静了下来,对席朝晚说道:“小晚,刚才我……我真的被徐景给气到了,并不是我怕他,他挟持的人是我秦家的精锐,和我感情很深,如果这次来南城保不住,我回去会很没面子。”
他说得很委婉了,如果保不住,回去那不是没面子这么简单了……
席朝晚听完以后,低着头,一声不吭,眼泪在眼眶处打转。
李山健和周海楼听到他们两人的对话之后,李山健倒还是松了一口气,而周海楼则直接靠在柱子上,畅快淋漓的大笑了起来,他声音本来就高亢尖锐,此时一笑,和公鸭子叫起来一样褶皱难听。
“哈哈哈!妈的!老子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是头一次看到报应这么快的场面!真他娘的爽!喂!京狗子,之前的嚣张哪去了?不敢动老子了?哈哈哈!我cāo ni mā的,你真是个杂种,老子忍你忍得不行,南城人,没你想的那么好惹!”
周海楼笑得满脸通红,直不起腰了,指着秦修的鼻子就是一顿臭骂。
“你……”秦修气得脸上肌肉直抖,胸腔中的怒火几欲喷发而出。
“老不死的东西,敢侮辱秦哥哥,我……”
席朝晚刚想上去让周海楼闭嘴,便被秦修拉住了手腕。
“小晚,不能动他们!等徐景来了之后,再把所有账都和他算清!”秦修看着席朝晚,一字一顿地说道。
说来也神奇,原本奄奄一息只剩一口气悬着的李天依和周怀柔,在服下活血膏后,都睁开了眼睛,浑身舒坦,气息圆畅,比来之前的气色还要好了几分!
“徐景!臭送外卖的!快走!”
李天依刚一醒来,便如惊弓之鸟一般,紧张地喊了两声。但她打探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发现徐景并没有在这里。
眼前站着的,还是那一男一女两个人,门口一堆黑衣保镖站着,局面没有任何变化。
“怎么回事……我刚才晕过去了,现在怎么又醒了……”
周怀柔有些茫然地坐在了地上,同样不明白出了什么状况。
“身体上的痛苦不如心里上的痛苦,你们别以为昏过去就完事了!秦哥哥救你们醒来,是为了让你们亲眼看见,徐景待会是怎么死在他手上的!”为了顾及秦修的颜面,席朝晚在此时瞪着美眸对她们解释道。
“哈哈哈哈!你要把老子笑死?李丫头,我告诉你,是徐景抓了他们三十多个人,告诉了这京狗子,只要我们身上有一点伤,徐景就把他们的人杀干净!所以你们醒来啦!还是他们口中珍贵的活血膏给救活的哦!虽然在咱们这,成本不到一百就能搞到。”周海楼畅快淋漓地说道。
“哈哈哈哈!”听到周海楼的话,李天依也放声大笑了出来,看他们二人这得意忘形的神色,说李天依不是周海楼的孙女,那都没人信。
“闭嘴!”席朝晚脸上气得一阵红一阵白,在此时怒吼道。
而秦修被他们这样一激,反倒是平静了下来,他坐在石椅上,将白色绷带缠在了他的手上,闭上眼眸,缓缓开口道:“师父教我学武需平心,我出关后一时间得意忘形,险些辱了化劲宗师之态。”
话音一落,秦修身上仿佛震出了一层无形的空气波纹,从小亭中扩散,扬起了阵阵尘埃,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心脏一颤,仿佛被什么东西遏制住了一般!
周海楼和李天依的笑声也戛然而止,李天依抬起头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秦修背影,喃喃道:“这……好强,气劲外放,他难道是化劲宗师?!”
“算你有眼!当世突破到化劲的三个武学奇才,秦哥哥就是其中一个!你以为你们还能猖狂多久?徐景一来,必死无疑!”席朝晚冲李天依说道。
她的话音一落,那四个爷孙皆是对视了一眼,才发现他们刚才乐观得太早了。
“化劲宗师……传说可以以拳当炮,力撼山河,气劲为盾,身体坚硬如铁,难怪连子弹都对付不了他……”李山健被秦修外放的气劲压得喘不过气,艰难地开口道。
想了一会后,李天依嗤笑了一声,说道:“你以为那臭送外卖的那么笨?他要挟你的人,以人放人就行了,哪会蠢到那种地步,还会过来和你打?”
李天依的话音一落,却见四周已经没有一点动静,只听到了保镖的拔枪声。
李天依一脸错愕,心中隐隐有了一个最不安的猜想,猛然转过头,发现一道熟悉的人正站在了小亭的最前面!
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穿着一件黑色puma外套,上衣拉链拉到了最顶端,双手插在裤兜里,嘴上还叼着一根烟,正眯着眼睛看着自己。
“他让你受伤了吗?”徐景含着半截烟屁股,开口对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