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以为,这样的话是爱的宣言,后来却成了午夜梦回最深的梦魇,再也听不得……这一辈子,都听不得。
塔罗训练岛逃出的奴隶么,因该是非常少的罢,黑暗中将方才那一幕尽收眼底的神父,若有所思地勾了勾唇。
说不定会查到什么,那灵魂异常矛盾的……东方黑猫。
第二天一早,白夜起来的时候,就发现神父早已不见,据说是有亲人来探监,她边刷牙边觉得滑稽,那个人不是上帝凭空造出来的么,竟然还有亲人啊。
洗漱完,正巧见着亚莲准备出门,脸色苍白,走路姿势怪异,看也不看她地跟着门口等着的两个男人出去了,那两个男人还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露出个怪异的笑。
笑得她一脸莫名其妙,放风时,又无意间见着莉莉丝和那两个男人从c场储藏室里出来,一副惬意的模样。
回到房里,发现亚莲又缩在床上,只当他仍在闹脾气。本来也没往心里去,直到闻见空气里一种熟悉的腥气,她躺在床上半天,叹了口气,认命地爬下床,到底还是不够狠心啊……
“亚莲,你怎么了。”
“走开。”他蜷缩着身子,背对着她。
白夜默然,其实她从来不是暴力美学崇尚者,但某些时候……暴力很有效。
把拼命挣扎的少年牢牢按住三下五除二剥开衣裤,她不由呆了呆,这是……
亚莲白皙光洁的身体上,淤青触目惊心,原本稚嫩小巧的樱红上满是血迹,似乎被什么刺穿,肿成原来的两倍,下身更是连腿间的青芽都被蹂躏得不堪入目。
“看够了的话,就放开我,我很累。”亚莲冷冷地道,脸色一片苍白。
“是谁敢动你……为什么不告诉神父,你为什么答应让莉莉丝他们这样玩?”而且莉莉丝那种三k党要下手的也该是她才对,她不能理解。(三k党——美国激进派白人主义。)
她定定地看着他闪避的蓝眼,在监狱里如果一个人得罪了权势人物,想要换得平安,还有一个方法就是献上另外一个够分量的祭品。
“你是……为了我?”
“你他妈别自作多情!”亚莲的愤怒地试图推开她,却不知撞到哪个伤处,疼得脸色发青。
“笨蛋。”她长叹一声,轻柔地将那疼浑身发抖的少年抱进自己怀里,心底似有什么微微柔软下去,记得当初这美丽的少年看着那些血r横飞的场面,目光有多么冷漠,这么美丽的存在能在监狱里完好地生存到现在……他明明比谁都明白什么叫明哲保身啊。
亚莲还想挣扎,却浑身无力,只恨恨地道:“我就是笨,关你什么事!”
最后的声音被白夜含在唇里,他微僵了许久,身子慢慢软了下去。
安抚地、轻柔地吻着怀里的小东西,她轻喃:“我的亚莲怎么会是这么个小傻瓜呢,别哭了。”
“谁哭了,我才没有!”倔强的小东西扁着嘴,可惜盈满雾气的大眼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我讨厌你……。”
白夜看着紧紧抱着自己,一回应回应她的吻一边嘟哝的亚莲,忍不住轻笑出声,把那恼羞成怒地小兽抱住,慢慢地从那白皙的耳边轻吻下去,一点点地滑落到那x口上些瘀伤和血痕。
很久了,她已经不记得那种从心底涌上的浅浅暖意是什么感觉……
“不要亲了,很脏。”亚莲羞窘地道。
一样在黑暗中,谁比谁干净,她轻叹一声,慢慢地抚摩着他:“抱歉,我不能给你同等的回应,甚至现在也不能抱你。”
亚莲闭着眼靠在她怀里:“没关系,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爱上我,那么以后请来找我,如果有一天,我发现我爱上你,那么我会找你。”
他不知道爱是什么,只是不想看见这个骄傲的人和自己一样而已,只是这样而已。
看着对面牢房里隐约偎依在一起的人影,风墨天神色有些莫测,手上的一叠卷宗被风一吹,发出瑟瑟的声音,一个硕大的红色“死亡”戳记盖在上面异常显眼。
dna检验,并没有问题,是他多心么?
第二十七章 皇家的纹章 1
他慢慢放下卷宗,凤眸里有一些茫然。
姐姐……很久以前,也有这么一个人这样拥抱他,恶作剧一样的笑容,但是却很温暖。
只是,已经消失了很久,很久。
“干嘛露出这种表情,玩忧郁不适合你。”白狼吊儿郎当地搭上他的肩膀,啧啧地道。
如果不是他太熟悉那种同类的感觉,他大概也会为那张美得不像话的脸上的表情心痛,这种天生凭着自身优势就能左右别人瞬间判断的人,是绝对危险的存在。
风墨天瞬间敛了心绪,微微勾起唇:“请你帮忙查的事,查到了么?”
“最近半年进来的人里只有三个人在英国呆过或者是英国裔。一个是莫森、一个是老强,还有一个嘛……。”点燃一g烟,白狼嘿嘿笑着,目光飘向对面三十米处,风墨天方才凝视的那间牢房。
风墨天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微挑了眉:“你是说神父?”
“呵呵,不过勉强算的话,那个亚莲的母亲也是美籍英国裔。”
老强是个混血黑人,对于注重血统的英国贵族而言,绝对不可能让一个奴隶的后人来继承家业,莫森已经死了,那么就剩下神父和亚莲了?
风墨天看向翘着二郎腿的白狼。
“神父嘛,他的那套身份你很清楚了,梵蒂冈出来的正统神职人员,纽约某区的司铎级神父,因为利用神父身份,为该区的黑帮既得利益集团洗钱进来的。”
“呵呵。”风墨天忍不住笑起来:“他是神父,那我该怎么称呼你,甘必诺家族的少爷还是肯尼迪家的公子?”
轻易地挡下迎面袭来的重拳,他挑眉,转身一个三段踢利落地逼退白狼角度刁钻的擒拿手。
“别以为自己漂亮,就没人舍得下手。”白狼神色y沉地握住他的脚踝,手肘凌厉地撞向他的腹部。
“别生气啊,一个优秀的掮客,当然要明白自己合作的对象是谁。”风墨天笑嘻嘻地一扶他的手肘,顺势凑上前:“你真要打我么?”随即恶作剧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看着面前那张无辜的101号笑脸,白狼忍不住翻了白眼,涨红了俊酷的脸:“臭小子,别他妈再在我面前提肯尼迪那三个字,小心我干得你下不了床。”
“好好!”看着面前蹲着的高壮男人,越发像只大狗,风墨天手痒地拍拍他的脑袋,惹得白狼拳头蠢动。
*****
“我想,也许该请神父喝个茶,请他把你让渡给我。”低柔清婉的笑声在白夜耳边响起,让她忍不住打个寒颤,把和身边那个人的距离拉远。
“请便。”她不咸不淡地道,继续提着油漆桶刷墙。
“逆来顺受不像你呢。”风墨天长长的睫毛轻闪,眸里闪着诱惑的光芒。
“在你面前,我有说不的自由么?”白夜一语双关地道,冷笑着看向他。
风墨天轻笑,手指滑过她的脸:“别这样看着我,否则我会忍不住的……。”
“那就不要忍。”白夜似笑非笑地道哼了声,这人向来男女通杀。
“如果这声音里没有轻蔑的话,我会以为你在勾引我。”风墨天叹息一声:“我有这么惹人讨厌么?”
连白狼那只警惕又排外的大狗狗都没有给他摆过这种脸色。
“你想太多。”她利落地跳下椅子,提着油漆桶向食堂外走去。
“哈,想不到天也有被嫌弃的时候。”
“那小子不喜欢你,不如换我吧,天。”
“哈哈……就你那块头,做0号也未免让人倒胃口。”
听着身后传来其他人的调笑声,白夜冷笑,也许引起他的兴趣也未必不是好事,从某种程度上有帮助于了解当年的事。
只是……为什么神父会对风墨天感兴趣?只是单纯的出于要了解自己势力范围入侵者么?
她一边兑着油漆一边思索着。
一队co提着警棍走过来,犯人们纷纷回避,为首的蓝黑色制服的高壮男人,一双深深凹陷下去的眼睛冷酷地扫过时,便会让人想到丛林里某种动物——蟒蛇。
这也是他的外号,在扫到提着油漆桶的白夜时,忽然停了下来,冷冰冰地道:“c区67号,出列。”
第二十八章 皇家的纹章 2
白夜一怔,立即垂手,安静地跟着他走,‘蟒蛇’是这里的狱警们的头儿。
走到一个人少的角落,‘蟒蛇’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唇线勾起森冷的弧度:“不要去惹塔罗的人,早点完成任务,小心莉莉丝,我可没有闲功夫处理你们这些下等人的破事。”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她微讶,‘蟒蛇’是组织的人么?,一转身,她抬头对上一双带着鄙夷的灰蓝色的眼睛,身材高挑x感包裹在黑色警服里的女人朝她走过来。
莉莉丝看着面前与自己等高的东方青年冷笑:“别以为收买了蟒蛇,我就奈何不了你,肮脏的黄种猪。”
自从神父把那小子收在身边后,就再也没有找过她,害她损失一大笔不说,而且神父的温柔和那种床上销魂的技巧都是其他chu鲁的犯人不能比的。
这种垃圾真是因该消失在这世界上,她眸里闪过恶狠狠的目光.
白夜叹了一声,她不得不怀疑蟒蛇是否故意让莉莉丝看见。
“警官,我去忙了。”她不卑不亢地道,说完也提着桶离开。
这下贱的垃圾竟然敢这样和她说话,莉莉丝愤怒地拿起电棍朝她腰眼一砸,白夜似早料到她的动作,头也不回地反手一扣她的手腕,侧腰躬身、跨步侧转,将莉莉丝反身牢牢按在墙壁上。
完全没料到对方竟然敢反抗,而且那么轻易地制服她,莉莉丝眼里闪过一丝惊惶与恼恨:“你要袭警……。”
“嘘……我想您因该知道种族歧视违反警官守则。”白夜勾了勾唇,单手捏住她的下颌,让她出不了声:“何况,我也没资格管神父的事,像您这么美丽的小姐不需要担心这种无聊的问题。”
紧贴着她敏感的耳边,白夜暧昧地勾起个笑,抚了下她的唇,随即退后行了个绅士礼,离去。
“你……。”莉莉丝怔然地看着白夜离开,半晌才恼怒地涨红了脸,呸了一声,心有些莫名其妙地失了频率。
*****
玫瑰……兰开斯特家族的族徽是红玫瑰与宝剑,十五世纪还曾有过一场玫瑰战争,可这和犯人有什么关系,难道那少爷身上也有玫瑰纹身?
叼着笔看着本子上一朵j致的玫瑰,她实在想不出这个谜题,不禁有些烦躁扒扒头发。
“夜,你在看什么?”亚莲亲昵地抱住她的肩膀,送上甜蜜的香吻。
“没什么。”她温柔地反手mm他细软的金发,无意间看到他的神色在看到那朵玫瑰时僵了一下。
“怎么,我的亚莲认识这个标志?”她声音忽然变得轻轻软软的,让亚莲的神志有一瞬的恍惚,下意识地道:“嗯……。”
“在哪里呢?”
“在……。”亚莲忽然顿了顿,低声道:“在历史书上。”
白夜静静看着他,在仿佛能穿透人心的目光下,少年的神色淡定,并不见异常,如果她还是三年前的她,大概会毫不犹豫地相信吧,片刻后,白夜轻叹一声:“没关系。”随即收起本子,下床。
亚莲身子微微一绷,却没有像往常那样上来缠她,让她更确定心中所想,原来,那朵皇家玫瑰离自己那么近。
是谁呢?玫瑰王朝的继承者……
脑子里划过一张带着神秘圣洁微笑的面容,她不由叹息,但愿不要是那个难缠的人才好,真是时运不济,命运多舛。
而她背过身没看到的是,亚莲蓝色的眼眸里望着她时一闪而逝的复杂目光,悲哀而森冷。
第二十九章 皇家的纹章 3
自从上次食堂一场犯人们的恶斗后,虽然私底下依然暗流汹涌,诡谲万分,但发泄一场后,表面上倒是这些j力过剩的男人们安分了许多。
强权的天下,弱小的、被践踏的人们也似乎活得稍微滋润了些。
难得的几场瑟瑟秋雨,让干燥的空气湿润起来,开始有了快入冬的惬意沁凉。
black监狱在郊区,不远处就是成片的麦田,深深地呼吸一口带着秋季麦香的空气,她静静地仰望着铁丝外的蓝天。
淡淡的云被风温柔地推着飘过,就像许多年前在校园里的c场上看见的一样……
白色的裙角飞扬,空气里有清澈的青草香,还有那些青稚的笑颜,也许不够美丽,却绝对干净,最大的快乐就是上了大学不用没日没夜的读书、考试,最甜美的秘密,是羞涩地看着暗恋的男生打篮球的帅气模样。
爱情总是在心里、笔下被演绎得凄美灿烂,波澜壮阔。
只可惜亲身体验了,才知道什么是痛到极处,便是麻木与疲惫,然后慢慢地变成一种冰冷的病毒,一点点地腐蚀掉心底的一切。
想起刚才去会面室打扫,听见从会面室回来的犯人,兴奋地提及与风墨天会面的人是怎样英俊的混血东方男子,如何的亲密,她在一瞬间便听见血管里血y停止流动的声音。
悄悄隐藏在潮湿的y暗角落中,远远地看着那个她第一次爱上的男人,也是曾毫不犹豫地践踏她将她送人男人,她的脑海里除了死寂,便只有缕缕缠绕的杀意。
那两个人,随便的一坐便能夺去所有人的目光的男人,都曾是她深深爱着的人……
也是她永远都无法谅解的人。
尤其是那微笑着,眉眼绮丽婉转的少年,让她第一次知道原来人可以那样残忍地对待自己曾爱着的亲人。
为什么呢?无数次在绝望中质问,若是你怨恨着母亲与我的父亲,为什么不干脆的杀掉我就好了,对不起你的并不是我啊。
至少,不会让我心生怨恨……她一点都不喜欢恨人啊,那种鲜血淋漓的、病毒一样侵蚀一切的怨恨。
晦暗的记忆一点点地充满浮现……
那一年,又一次被抓回去,等醒来时便已应是在四面环海的岛上,曾经那么喜爱的碧蓝大海此刻在她眼里却是绝望的铁栏。
那个岛很美丽,开满了七彩的花朵,泉水清澈,只是却从此成为噩梦的来源。
分成两个部分的岛,一半是天堂,一半是地狱。
即使知道奴隶买卖在二十一世纪的现代近乎灭绝,但,那也只是几乎而已……
那所谓的天堂便是所有高级掮客和一些各国政要名流、王公贵族消遣之地,美丽的港口,奢华的水底宾馆、餐厅、豪华的赌博油轮……一切能想到的顶尖享受都在这里。
而若你持有特殊通行证,便能上岛进入另外一个神秘‘天堂’。
她永远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地方能够这么堂而皇之地存在。
那些一个又一个房间,关押着有生命的货物,从各种珍惜的动物到各个国家挑选来的人形货物,奴隶或者称之为禁脔。
这里所有的人形货物,不论男女,都是清一色的美丽,各具风情,价格更是极其昂贵。
只因除却美丽的外貌,各种才艺,更有能满足买主一切要求的x子,只因调教的过程无比复杂而残忍,能将一个人生生地变成一条逆来顺受的狗。
他们的存在,只是为了满足主人的需要,和阿猫阿狗没有区别,更没有生命的权力,买下就可以任意虐杀,当然有些买主是受虐狂,要求买来的宠物对自己施虐,不过……
第三十章 皇家的纹章 4
他们的存在,只是为了满足主人的需要,和阿猫阿狗没有区别,更没有生命的权力,买下就可以任意虐杀,当然有些买主是受虐狂,要求买来的宠物对自己施虐,不过……
她就曾经见到过一个极其美丽妖娆如火的女奴,因为自己的主人有特殊癖好,让她有一段时间无比的风光,让人分不清谁是主人,可是没过多久,那个口口声声称她是‘我的女王、我的公主’的男人,毫不犹豫地将她丢给一群藏獒,笑眯眯地看着她被咬得支离破碎地被狗吞了。
那个女人美丽的蓝色眼珠里满是惊恐不甘。
为何她会知道得那么清楚?
只因为彼时,她那正被人恶狠狠地按着头贴跪在地上看着这一幕,甚至连那蓝色的眼珠是怎么样爆出那女子的眼眶,最后溅落在离她发红的眼前不到十厘米的地方,眼球玻璃晶体里的y体流了一地都看得一清二楚……
那个绝美若东方最昂贵的水墨珍品的少年从她的丈夫怀里起身,温柔抱起吐得只剩一口气的她叹息:“亲爱的姐姐,你为什么这么不听话呢,在训练岛上逃跑的奴隶的下场……,我想上次那个奴隶大概会很羡慕你面前这个女人的死法。”
那夜,她被强迫的打了兴奋剂,无法昏迷,只能在黑暗的房间里一遍又一遍地回想那血r模糊的一幕,整整三天吃下去的全都再吐出来,直到j神崩溃。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小天,我是你的姐姐啊,求求你放过我!”她终于放弃尊严跪在他面前痛哭流涕地祈求。
“也许,你该去问问你温柔的母亲对我的父亲做了什么,而你的父亲又对我做过什么?”
看着她把头磕出血后,风墨天慢慢地蹲在她面前道,那一刻,他美丽的眼睛在满是残酷,随即毫不犹豫地离开。
云镜之则冷冷地笑着用脚尖抬起她的脸:“你不知道么,我可爱的小优……。”
一个关于钱的恶俗故事……货币从它出现的那一刻起便被赋予了罪恶的y影。
墨天是母亲和其他男人的孩子,而母亲为了钱才和那个男人在一起,最后却还是回到父亲身边,她记忆里严酷却慈爱的父亲默默地忍受了一切,只是将报复加诸在了那个不是他亲生孩子的墨天身上……
甚至将墨天一次次送给了他生意伙伴……一个对美少年有特别癖好的老变态。
墨天的亲生父亲,早在当年母亲离开他并带走了所有的钱时,便自焚身亡。
而她则是唯一一个童话里快乐长大的孩子。
恶俗到了极点,肮脏……这个世界为什么那么脏呢……她捂着眼,慢慢地蹲下。
带着麦香安静的风慢慢吹过,回忆嘎然而止……
她轻叹一声,有些龌龊的事还真是想忘也忘不掉啊。
如果不是为了在母亲那里听见一个确切的答案,她总也无法死心,是不是……当年的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却依然放弃了我?
那么干脆的、连风墨天和塔罗都找不到,如果没有事前的计划大概也无法做到。
她从来都没看清楚身边的人都是什么模样,彻头彻尾的笨蛋啊……白夜抬手挡住眼前的阳光。
“夜,你怎么了?”清透的声音响起,是亚莲含着忧心的声音。
良久,在他打算强行拉下她遮住眼睛的手时,白夜移开手看着他:“干嘛,小傻瓜。”
“我以为……不,没什么。”亚莲看着她微笑的眼,有些窘迫地道,那个时候他还以为她在哭呢,浅白阳光在她身上投下那样孤寂的,绝望的影子,让他莫名的心痛。
忍不住伸手紧紧抱住她,亚莲轻轻地道:“夜,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这样不会寂寞。”白夜……也许这个人连自己都不知道他那种孤傲的身影和淡漠清冷的眼睛,有一种让人心痛的诱惑,像一只美丽而神秘的黑猫,独自走在夜晚的墙头。
她怔了怔,垂下眼,看着亚莲剔透蓝眼里那种纯净的温柔,她忽然间不想戴起掮客的面具,无关爱……无关一切,只是忽然单纯的想说……
“好。”
如果在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她还能活着,也许……
“我们在乡下买一栋房子,有一个小小的院子,里面种满玫瑰和风信子……。”
“好。”
“然后养一只小猫和小狗。”
“好。”
“也许窗台前有一张躺椅,我们可以坐在那里看星星……。”
“好。”
“有一颗樱桃树,秋天来了,就有好吃的樱桃……。”
“嗯……。”
慢慢地,亚莲闭着眼,羞涩地轻轻吻上她的唇,她几乎可以看见那少年白皙肌肤上长翘的睫毛一颤一颤,就像蝴蝶的翅膀或破碎的水晶。
black监狱,偶尔也会有一点美好的记忆,就算是这个时候做的白日梦吧,至少,她还会做梦,不是么?
她慢慢地闭上眼,启唇接纳他一直在自己唇上勾画的小小舌尖,加深缠绵的吻。
深深地嗅闻着亚莲身上的淡淡的……玫瑰香气。
睨着c场隐蔽角落的一对人儿,白狼忍不住低道:“妈的,看得老子都想找个人来抱一下。”说着邪笑着挑眉看向一旁的风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