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颔首后,风墨天目光扫了一眼顶楼,和冰蓝对视一眼,径直往那花台走过去。
“呯”点燃一g细长的烟,冰蓝看向依在花台前的风墨天,轻笑道:“零尘,看来你的调教手段退步了,宠物也敢跑。”
风墨天长翘的睫毛在月光下泛着莹光,漾开个美丽却危险的笑:“所以我在想,如果抓回我的小宠物,是用死魂1号让她的身体半麻醉后,再慢慢调教成只有被鞭打才会感觉自己活着的娃娃好呢,还是在她身上用km针从脸上开始纹满美丽的花纹,让她一旦被触及便敏感到痉挛好呢?”
冰蓝挑眉:“麻木与敏感的极端地狱吗。”这家伙还好意思说海德里希有恶趣味,恐怕他也不逞多让吧。
“吓坏了淑女,我会心疼的。”冰蓝咬着烟邪笑,长腿轻勾,那重达百来斤的沙袋便迅速飞起砸到不远处的小蓄水池顶盖,呯地一声巨响,吓得对面楼的狗儿汪汪叫起来。
无语地看了冰绿一眼,风墨天转身离开。
“尘,你不会真生气吧,宠物真的跑了。”冰蓝上前勾住他的肩嚷嚷。风墨天勾起嘴角,唇边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怎么会呢,就先让她在外面玩玩吧,玩累了自然会回来。”
冰蓝怀疑地看着他,零尘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他们走回灯火明亮的客厅,大厅里早已收拾妥帖,如同什么事都未曾发生,冰绿依然优雅地喝茶、看报纸,瞧见风墨天身后只跟着冰蓝时,他眸中微微闪过异芒,随即又如水入大海,了然无踪。
“想不到那女人还挺机灵。”竟然还会制造假现场,不过对于他们这些专家而言,实在班门弄斧,泷泽司半嘲讽地道。
风墨天坐下,把身子靠近他自动张开的x膛,淡淡道:“明天我们搬家。”随即又想起什么,看了冰蓝一眼,冰蓝会意,捏灭了烟,迅速折返阳台。
“呸……呸,差点呛死我了。“从蓄水池里坐起身,风若悠吐掉吸管,大口喘着气,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她用力推开蓄水池的盖子,瞪着那压在盖子上的水泥袋子一秒,她迅速地跳出来,时间很紧,他们很快就会发现自己并没有逃离这栋楼。
她甚至可以听见那些黑衣人上楼的脚步声,这个天台他们不可能不派人上来监视驻防。
看了眼那通向对面楼悬空的架子,忽然想起刚才潜伏在水池里听到风墨天的谈话,她鼓足勇气向对面进发。
神哪,虽然我偶尔才拜拜,不过请你保佑我脱离恶魔的掌控,如果你不想饶恕我平时的轻忽,那么即使掉下去……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她一边爬一边祷告.
所幸……她成功了。
神啊,我感激你!风若悠几乎要欢呼,生生压下自己的兴奋,回身看了眼自己的屋子,却发现有隐约的人影晃动,吓得她赶紧一路狂奔下楼。
冰蓝只身一人走下来,耸了耸肩,风墨天却不甚在意地继续打他的游戏。
“怎么,不生气?”泷泽司拨开他的如缎长发,看着那晶莹白嫩的耳朵,忍不住伸出手勾弄它起来。
风墨天一巴掌推开骚扰他的手道:“司,你什么时候变成苍蝇的同胞了,至于我亲爱的姐姐……。”他顿了顿,露出个似笑非笑地表情:“我会等着她,自投罗。”
喜欢游戏的,那就开始吧,反正他们谁也拒绝不了神的游戏,拒绝不了便享受吧。
第九章 调教 上
“陈佳,谢谢你。”风若优望着身边的好友,感激地一笑。
清秀的女子失笑,大力揽住她的肩:“多少年的死党了,还说这种废话!”
“呵呵,你这个家伙。”风若优轻笑,心中暖暖的,自从那日她跑出来后,便直接来找到自己读书时代的死党,她什么也没问,便毫不犹豫地收留自己,并答应决不泄露她曾来找过她。
陈佳正色道:“对了,镜之已经保出来了好些日子,你怎么一点都没动静,虽然他仍在接受调查的阶段,但是有些事你还是当面问一下比较好。”
风若悠点点头,有些心不在焉地嗯了声。
“我先走了,这里有点钱,你先拿着。”陈佳看她这副样子,只道她心情不好受,谁结婚当天,亲亲老公发生这样的事,心里都不会好受。
“陈……。”靠在好友温暖的肩膀上,她红了眼眶,差点忍不住说出自己遭受的一切,复又强行忍下倾诉的欲望,毕竟这样匪夷所思的事,不是谁都能接受的。
她也不想连累好友,强忍着眼泪送她离开。
关上门,她看了看手上的一千多块钱,心里叹了口气,还好她逃出来时拿了钱夹,里面还有银行卡,她当晚和第二天就分几次就把能取的最大额度取了出来,就怕自己的卡被人停掉,手上这几万块还是能撑一段时日的。
可是镜之……她该如何去见镜之?这样的残破的身躯……他们一直坚持留到新婚当日的甜美……
即使她并无过错,可她该怎么告诉镜之,她被墨天……镜之因为爱着自己,连带着也将他看作自己的亲弟弟般疼爱,有时她还嫉妒他们感情的融洽,他会多难过……虽然不愿意去想,心里却开始不能自抑的抽痛。
……
“小姐,云先生的包裹。”清瘦保安的声音略低,低着头,被大檐帽遮住大半张脸。
一身宝姿套装的端庄女秘书看了看单子,看看面前有些陌生的保安,礼貌地道:“放在这里就可以了。”
“可是,快件公司著名要云先生签字。”年轻的保安忙道。
“总监通常收件都只盖签名章的,你不知道么?”柳秘书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柳秘书,前台有人找。”办公室外传来声音。
柳秘书应了声,离去前不忘道:“好了,盖好章,你可以走了。”
保安点点头,却在柳秘书离开后,乘机悄悄退了一步闪身进了总监办公室。
成功调开谨慎的秘书,他呼地吐了口气,唇边扬起个得意的笑,大檐帽下清秀的脸,分明就是风若悠。看多了《越狱》和《反恐》之类的片子,小心些总好,而且她的气质本就多变,当年cosplay的时候扮演男生,还博得不少女生的尖叫。
空气里弥散着kenzo清冷惑人的香味,高雅宽敞的办公室仍旧和原来没有太大区别,看得她心里一酸,陡然生出物是人非的感觉。
隔壁小休息室散发着浅浅的光,想来镜之必然在里面了。
她慢慢向那里走去,才微微开了门缝,打算给他个惊喜,却被门缝里瞬间流泻出的声音和画面震住,宛如一盆冰水当头兜下。
“灵……你慢点,嗯……不要碰那里……。”低柔的声音,少年绝美的面容显得有些失神,有些痛苦忍耐的模样,直挺的鼻尖沁出汗水,如黑缎般的发丝披散着,白玉般剔透的上半身印着黑色凌乱的的衬衣,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他身上的男人薄削利落的深栗色发丝染了汗水,贴在脸颊边,斯文俊美的面容因此显得x感和邪气,暗金色的眸子里满是霸道的欲望。
“零尘,你身上哪里我没有碰过,为什么要忍耐呢?”男人沙哑着嗓音,狭昵而暧昧的长指扣紧少年的细腰,轻笑着咬住他x前娇嫩的粉樱玩弄。
第十章 调教 中
拿什么整死你,我的爱人……
冬天里用冷水洗衣服的人,会有一种经验,洗多了,肌肤和神经就冰到了麻木,感觉不出冰冷的程度。
她亦如此,原来压在神经里最后一g弦用一种极其诡异的方式端掉后,她忽然安静下来,安静到可以听见皮肤里血脉流动。
有谁在耳边说:“赶快离开,快。”许久之后才明白,那是身体对危险的直觉,空气里仿佛满是粘稠诡异的蛛丝,房内蠕动喘息的人如洞x暗处的恶魔,一点点喷出蛛丝织就巨大狰狞的,必须在被发现前,悄无声息地慢慢逃离。
慢慢后退,一步、两步……不要碰到任何东西,厚实的羊毛地毯可以掩盖脚步声,只要这样慢慢退出这里,就会安全了,去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你的地方,躲起来,忘掉一切……忘掉。
“你怎么进来的,不是说了这里不允许进入么!”女秘书带怒而警觉的声音击碎满室y暗糜烂,也惊醒了沉迷在情欲中的恶魔。
“柳秘书?不是说过不允许任何人进来么……。”栗色发丝的男人,慵懒的目光从门缝里看过来,对上她的眼。
他含着情欲的金眸波光流转,闪过一丝疑惑,随即便是兴味的光,那目光y惊邪鹜得让她浑身寒毛倒竖。
不是的,这不是她温文醇雅的镜之,她的镜之有一双温暖深邃的黑眸,而不是这种y森的金属色。
“抱歉……。”她瞳孔一缩,迅速低头,在秘书惊讶的目光里,步伐不稳地朝门外冲去,一路跌撞,顾不得弄掉别人的东西。
电梯,电梯为什么那么慢,风若优用力拍打着电梯的按钮,心脏越跳越快,遇到危险,人的肾上腺激素便会不断涌出。
听到熟悉的嘈杂的脚步,她大惊,低骂了声该死,便一转,迅速朝楼梯处狂奔而去。
“抓住那个人,她是商业间谍!”“什么?”
可恶,竟然用这种手段,风若悠惊惶地三步并作两步,从逃生梯上跃下,满额的汗不知是热的还是冷的。
方才在办公室,她明明白白看见他的无声的唇语:“游戏倒计时开始,五分钟”
即使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本能也知道,那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身后不停传来的呼喊,她朝下一看,楼梯下亦有人不断往上奔来。前后都没了路,她大急,撞开一扇门,回身把门扣上,便向里跑。
黑长的甬道似是没施工完毕的楼层,身后地人声渐渐消失,她才呼了口气,慢慢地
向里走,思考着下一步的退路,这栋楼必然有许多出口,她只要等到下班混在人群里就好。
“呵,抓到了,五分钟。”温醇优雅的声音响起,她陡然大惊,已经被几只手狠狠按在墙上。
那熟悉而陌生的人站在一旁,轻笑地抬起她倔强而惊惶的脸:“果然有趣,之前我怎么没发现呢。”
被chu鲁扔在地上,即使有厚重的地毯,却依然摔的生疼,她看着四周熟悉的摆设,不由一阵心凉:“放开我,我要去警察局,你们这是犯法的!”
“姐姐,你真让我伤心。”低柔的声音响起,斜斜依着软床的风墨天,j致的脸上仍旧是那可爱的101号笑容,周身慵懒地气息表明着他刚从情欲中清醒。
云镜之长臂一揽将他抱过来,暧昧地贴着他道:“帮你抓回了宠物,要怎么谢我,小尘。”
少年轻笑,眉梢眼角是她从不曾见过的勾魂摄魄,教人色授魂与,看得她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唾弃自己却移不开视线。
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风墨天的目光微斜,却愈发显得撩人,云镜之喉里发出低沉的笑,一口咬上少年玫瑰色柔软的唇:“小恶魔,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只能看着我。”那双金眸里却满是爱怜。
她渐渐木然地看着面前荒诞的一幕,脑海里只有一句话:
拿什么整死你,我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