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却固执得像头蛮牛。“不行,是你说洗澡要洗干净的,你乖乖站好,让我帮你洗干净。”他不但很认真为她洗净身子,洗着、洗着竟然还蹲下身子。“把腿张开一点,不然会洗不干净的。你看,很滑耶!我是不是抹太多肥皂了?”
闻言,安安腿一软,差点站不住。他根本没用肥皂,那里之所以会滑滑的,完全是他的魔指所引起的。
“你正经一点洗好不好?”她的下腹因他长指的挑逗而微微抽搐。
“你别生气嘛!我现在很正经的洗。”
“德凯……停……”她双手紧抓着他的头发,一个使劲将他拉起,与他面对面。
“你生我的气吗?”他很不甘心的皱着眉。“我洗得不好吗?”
“不是、不是,你洗得很好一一”她快要不能思考了,怎么洗个澡会洗成这样一发不可收拾的场面……“
“我继续替你洗。”他决定装傻装到底。
“不,不用了,水都凉了,我们还是快点把身上的泡沫冲干净。”
“那我帮你——”
“不要,我们各冲各的。”她可不想再来一次。
他的唇角泛起一抹微笑。不急,反正来日方长不是吗?
睡不着!
羊都数了九百九十九只,安安还是了无睡意,已经入秋了,她却觉得好热、好热。
天哪!她是怎么了?浑身怎么会像烈火燃烧般的燥热?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的,难受得想泡个冷水澡。
但她知道冷水澡也无法解她体内的燥热。
这是情欲!她知道自己睡不着的原因。
在浴室里经汪德凯那样的撩拨后,她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子。
渴望被爱的感觉如此强烈,令她都感到惊讶不已。
汪德凯就睡在她身边,此刻的他睡得好熟、好沉,完全不知道她身心所受到的煎熬。
太不公平了!他害得她无法入睡,自己却睡得那么好,令她有点火大。
“唉,德凯!”她伸手轻轻拍他的脸颊。
“唔,别吵,我要觉!”他像赶苍蝇、蚊子般挥掉她的手。
“凯……”
以前她睡不着时,他都会陪她聊天,温柔的哄着她,但现在他得了失忆症,只顾自己睡觉,让她觉得好难过。
有句话说,一个人一定要失去了才懂珍惜,就是她现在最佳的心情写照。
当初如果不是自己的愚蠢,今夜她可以在他怀中听他的甜言蜜语,而不是一个人自怨自艾。
其实汪德凯也睡不着,他之所以会假寐是怕自己装不下去,而失控的扑向她。
他开始后悔自己干嘛玩什么失忆症的无聊游戏,现在自作自受,怪得了谁?
“凯……”安安知道叫醒他也是没用的,毕竟,现在他的心智停留在五岁的阶段,他又如何能明白她的感受?
现在她才明白,她是不能没有他的,她希望再次享受被爱的感觉。
汪德凯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假寐,他睁开了双眼。
“你怎么没睡觉?”
“我睡不着。”
“那我帮你拍拍背,就像你帮我拍拍背,哄我睡觉觉一样。”说着,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你这样子我根本睡不着。”她没好气的背转过身去。
“你又生我的气了?我知道我变笨了,不懂得如何讨你欢心……我笨、我真笨!为什么想不起以前的事呢?”他用力的打着头。
“你做什么?”她连忙捉住他的双手,“你知不知道你会打伤自己的?”
“我不怕,如果可以让我恢复记忆,就算会受伤我也不在乎。”
“你在说什么傻话!”她没好气的咬了一下他的手臂,“下次你再乱说话,我就咬、咬、咬,咬到你投降为止。”
“不怕,你咬我的感觉很舒服,你爱咬多少下都无所谓。”他笑嘻嘻的说。
“这点你完全没变。”
“我以前也很喜欢被你咬?”他好奇的迫问:“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是个有时温柔、有时霸道、有时体贴、有时又很专制的人。”
“那我岂不是一个很复杂的男人?”
“不会呀!我就喜欢你这么复杂。”
“那每次你睡不着时,我都会做什么?”
“你会抱抱我、哄哄我、亲亲我,还会——”
“还会什么?”
“没什么。”
“你又不肯对我说实话了!你这样子我怎么能恢复记忆呢?”他的指尖抚过她的眉毛、眼睛、红唇,声音温柔的说。
他那小心翼翼的抚触,令安安的心头一窒,心跳也乱了节拍。
“以前我都会怎么亲你?这样?还是这样?”他低下头,先是如风般温柔地缓缓碰触她的唇,直到她双唇开启,他才慢慢地加深这个吻。
安安的情欲逐渐被挑起,她狂野地回应他的吻,全身像在燃烧一般,急促不规则的脉动随着激烈的深吻而越来越快,令她忍不住呻吟。
就在同时,汪德凯的双手已迫不及待地在她的娇躯上游移,他狂野地撩起她的睡衣,以灵巧的双手和唇齿爱抚着她展露出来的每寸肌肤。
“接着我该怎么做?”他的脸因极度亢奋而扭曲。
“你愿意教我吗?我保证我会很努力的学。”
“还要很温柔。”她微笑的叮咛,“否则我就不教你。”
“好,我一定会很温柔的。”他大声的保证。
她本能地配合着汪德凯冲击的节奏,两人交h的躯体呈现了完美一致的律动……
高c过后,汪德凯虽然略显疲态,却仍舍不得放开安安,安安歉然地轻抚她在他背上留下的一道道指痕,激情过后的余韵在房间里回荡。
汪德凯爱怜地拨开她两颊被汗水濡湿的发丝,在亲吻她的眼睑后,才侧躺下来,让她的头枕靠着自己的臂弯。
安安激动地把脸深深埋进他胸前,直到颤抖的身子平息下来。
她仰头看他,在他澄澈的眸子里看到无限的满足跟喜悦。
“以前我们也常做这件事吗?”
“每对夫妻都会做这件事。”她害羞地垂下眼睑。
“我们每天都做吗?”他一副上了瘾的兴奋模样。
“你别再问了,我要去冲澡。”她才不回答他的问题。
见她想逃开,他连忙伸腿环住她,让她几乎动弹不得。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以前我们是不是每天都做?”
“对啦!”好讨厌,问这么清楚做什么?
“每天做几次?”
“一次啦!”她说谎。
他失望的叫了一声,“啊!才一次?这种感觉如此美妙,一次太少了。”
看来他失去了记忆,却没有失去性欲。
“一次嫌太少,那你想要一天做几次?”
“越多越好,最好想做就做。”说着,他又亢奋地把脸埋进她的粉颈间,舔吻那吹弹可破的肌肤。
“你……你在做什么?”
他的唇舌极尽挑逗之能事,让她全身发软。
“我想要再做一次。”
“你?”
她根本没机会说不,因为他高超的挑逗技巧让她再次陷入滚滚情潮中……
“好家伙,你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恢复记忆?”安士烈调侃着汪德凯,“你该不会只爱美人不爱江山了吧?”
“公司怎样了?”
“很严重!”安士烈束手无策的摇着头,“有几个股东已经将手中的股票脱手了,你若再不出现,恐怕总裁的宝座就要拱手让人了。”
“好,明天我就回公司上班。”他立即做出决定。
“啊!你要恢复记忆了?会不会太突然了?”安士烈十分吃惊,“电视上得了失忆症的人都得靠另一次的意外才能恢复记忆,比如说再出一场车祸,或不小心跌倒撞到头……”
“我还不想恢复记忆。”现在他拥有安安百分之百的爱,他才舍不得这么快就结束这种甜蜜的日子。
“可是,你要如何回公司上班?”
“这得从长计议,当然,我还是需要你的协助。”汪德凯看了安士烈一眼。
“你又要我说谎了?”
“善意的谎言,上帝是不会怪罪的。”
“其实你根本不必继续伪装下去,我看得出来,安安对你的爱已经恢复了,你怎么不快点恢复记忆呢?”
“因为我现在很享受这种被照顾、被爱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棒吗?”
“嗯!很棒。”他不只享受,还很珍惜。
这跟他小时候一直得不到母爱有极大的关系,他的母亲是个事业心极重的女人,从小他都是由保姆一手带大,这次因为假装失去记忆而得到童年不曾拥有过的母爱,是连他也意想不到的收获。
“要不是水儿拥有超感应能力,我真想感受一下这种感觉。”安士烈的妻子叶水儿拥有超感应力。
“这只能说你没福气。”汪德凯骄傲的说。
“我的福气比你大呢!我的水儿爱我爱得不得了,我不用伪装就可以得到她全部的爱,哪像你还要装成小可怜才能得到安安的爱。”
“安安原本就很爱我。”他不服气的说。
“水儿爱我比安安爱你还要多。”
“才怪,安安爱我比水儿爱你还要多。”
原本是两回事,两个大男人却争得面红耳赤。谁说男人不是世上最好面子的动物?
第七章
自从知道汪德凯的公司陷入被收购的危机,安安心中的愧疚感更加深了几分。
对汪德凯而言,事业是他的第二生命,而这个公司是他为了向他母亲证明,即使他没有她的庇护,他一样有创立事业的能力,经过许多挫折才成立的。
她亲眼看到他创业时的艰辛,和付出的心血、努力,她拚了命也不能让他的公司被收购。
“德凯,你别净顾着跟小俊玩,你快过来看看我替你拟的讲稿。”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她这个皇后了。
明天就要开股东会议,为了得到股东的信赖和支持,他们隐瞒了汪德凯得失忆症的事实。
但是,以他目前的行为举止看来,明天的会议铁定会穿帮,所以,为了以防万一,安安决定陪他一起出席会议。
“你小声一点,小俊睡着了。”他轻轻拍着儿子的背,这小家伙虽然经常破坏他们玩亲亲的游戏,气得他想打他的小pp,但毕竟是自己的骨r,越看越可爱,也就比较不会嫉妒他跟他分享妻子的爱了。
他曾听过广告上的男人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是在当了爸爸后,才学会做爸爸的。
如今,他正是这句话的最佳写照。
“你快过来坐着,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安安向他招招手。
他很快地来到她身边,冷不防地将她腾空抱起。
“喂!你在做什么呀?”她吓了一大跳。
“我们到床上去说。”他嬉皮笑脸的。
儿子好不容易才乖乖睡着,他怎么能不好好把握良机?
“德凯,你别闹了,现在不是做a的时候。”她实在快被他打败了,自从他发现了做a的乐趣,他几乎是如他所说的——想要就做,他旺盛的精力让她开始怀疑母r的功效是不是胜过威而刚。
“你好香喔!”他像猫咪般将脸埋在她胸口嗅着,不时还用舌尖舔一下。
“你这样子我怎么跟你说话?”她没好气地朝天翻了个白眼。
“不能说就不要说。”他又耍赖了。
“汪、德、凯!”她不得已的摆起晚娘脸,“你再不乖乖坐好听我说话,我就要生气了,而且不再理你了!”
这招撒手果然有效,只见他马上乖乖的坐正,只是脸上有着不甘心的神情。
“明天你要去公司开股东会议,你必须说些话,为了怕你说错话,我刚才替你拟了一篇演讲稿,你要试着背起来。”
“可是我很笨,我会记不住的。”他面有难色。
“你一定行的,我对你有信心。”她迅速地将演讲稿递给他,“现在我念一段,你跟我念一段。”
“哦!”
当汪德凯看清楚演讲稿的内容时,差点忍俊不住地笑出来。
安安清清嗓子,“大家好,很高兴见到大家出席这次的股东会议,因为本人前些日子出了场车祸,在家休养……”
如果他真的照她写的演讲稿念,那股东们大概会各个脚踩风火轮,走跟飞一样,因为他们一定以为见鬼了!
他向来不会说这样文诌诌的话,毕竟商场如战场,哪怕面对的是公司的股东,他还是必须以强者的姿态出现,否则没人会信服他。
他跟着念了一段,随即皱起眉头说: “我好困喔!”
“你不好好念,待会儿就罚你不准吃奶!”她决定摆出高姿态来压他。
但是,汪德凯也毫不逊色地使出高超的谈判技巧,“可是念这么长很渴、很辛苦耶!我现在要吃奶。”
“不行,念完才可以吃。”
“那我一边念一边吃。”他耍赖的功夫可是一流的。
“好吧!”她发现自己根本说不赢他,只好任他解开她的扣子,满足他的要求。
就像哄一个不肯做功课的孩子,安安一边哄,一边念稿子。
他却因嘴巴含着她的柔嫩r峰,而念得“结结巴巴”的。
“不准吃了!”她将他推开。
“可是我还没吃饱!”他抗议。
“你要先把稿子背起来!”
“我会背了!”对他而言,那如同小学生演讲的稿子简直是小儿科。
她当然不信,“那你背给我听。”
他很认真的把稿子的内容一字不漏的重述一遍。
他高超的记忆令安安惊讶不已。
虽然以前他就天资过人,但他不是得了失忆症吗?以前的事他全不记得了,但背稿子却如此轻松,这应该是好现象吧?
“好了,我背完了,我要吃奶!”他眉开眼笑。
她能说什么呢?叹了口气,只好任他为所欲为。
汪德凯得寸进尺,不只动口,还动起手来。
“你又想做什么?”她想挣扎,却被压倒在床上。一迎上他烫人的眼神,她知道自己根本是“多此一问”。
他露出贼贼的笑容,现在他要尽情地、彻底地探索她的美丽……
“你记住我所说的每句话了吗?”安安像只老母j般不停的叮咛。
跟她的焦急比较之下,汪德凯显得轻松自在多了。
“嗯!”此刻的他显得漫不经心。
“你千万要保持镇定,不该说的话别乱说喔!”
“哦!”他打了个呵欠。
“你别怕,我会在你身边陪你的。”
“那我可不可以吃——”“他奶”两个字尚未出口,随即接到两个特大的卫生眼。
为了让他保持斗志,她拒绝了他的要求,“等开完会后才可以吃。”
“我可不可以一边开会一边吃?”
三条黑线顿时出现在安安的额头上。
她最担心他会提出这个要求,幸亏此刻没有其他人在场,否则她真要挖个地d钻进去了。
“不可以!”她摆出自他失忆后从未出现过的凶婆娘样,“如果你不乖乖听我的话,我就不爱你了!”
“好、好,我乖乖听话,你要爱我,要很爱、很爱我喔!”
为了奖励他,她吻了他一下。
终于,会议即将开始,长桌两边坐满十多个公司的股东、董事。
四周顿时升起一股紧绷的气氛,所有人都神色凝重,只有汪德凯一脸轻松自在的看着安安。
“德凯,记住我刚才说的话了吗?”这样严肃的场面让安安紧张得连声音都变了调。
汪德凯微微一笑,以一种自从他失忆后从未有过的严肃口气低声说:“别担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正当安安高兴于他的转变时,却又听到他爆出惊人之语,令她差点没去撞墙。
“可是,我现在很想吃奶!”
她……高兴得太早了吧!
会议刚一开始,股东和董事们就纷纷表示不满。
“我觉得汪先生应该让出总裁的位子。”
“我提议,因为我听说汪总裁的健康情况不佳,既然没有能力管理公司的营运,不如把经营权让出,由有才能的人来接管。”
“最近有家公司对我们公司很有兴趣,提出的价码又很令人满意,或许我们可以转让手中的持股。”
每个人的发言都是冲着汪德凯而来,他们都对他的管理能力感到极度的不信任。
安安的背脊冒出冷汗,看到自己的丈夫遭到如此残酷的攻击,她既心疼又难过。
如果不是她,汪德凯今天也不用面临这样难堪的场面。
万一待会儿他说错话,这些人绝对会火上加油。
汪德凯冷冷的环视在场的每一个人,深邃的双眸s出锐利如刃的光芒。
这些短视近利的人,他才不屑让他们继续参与公司的营运!
他的手在桌下紧紧的握住安安,在给她一个安抚的微笑后,他终于开口说话了。
“刚才大家的提议,我完全反对,我不认为我已失去管理公司的能力,本来我以为大家对公司、对我都具有高度信心,没想到我高估了大家对公司的忠诚度。要建立一个好公司很难,要一家公司消失却十分容易,今年的营利我已决定提高十个百分比,在经济如此不景气的情况下,我们公司是少数赚钱的公司之一,既然大家如此短视近利,我想再合作也是没有意义的,如果想卖股份,我全数收购,价钱比对方高一倍,我要说的话说完了,你们决定后,可以找安士烈先生签约。”
这席话让所有人哑口无言,尤其是安安,几乎被他的气势吓呆了。
这不是她要他背的稿子,他是自己说出来的,而且,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