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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若相惜 > 第 19 部分

第 19 部分

“卫子风到底对你做了什么?我要杀了他!”他的眼神y冷而狂暴,我抓住他的手,无奈地摇头。

“不……不是他,我是被人下盅了!”

“谁?”他将我抱进屋里,痛苦地坐在床沿看我。

我摇着头,伸手摸着他的胡须:“你快走,这几天夜里会有侍女过来,不要让卫子风看到,他不会放过你的!”

“不!夜,我带你出去!”他说着就要抱我,却被我推开。

“我不能走,这里守卫甚严,你带着我是逃不掉的!”

“夜!就算是死又如何,能和你在一起,足够了!”胤祥的脸压抑而温柔,我按耐着心中波涛汹涌的情绪,眼前闪过的景,耳边掠过的风,唇边印过的熏香,回忆着,心在慢慢坠落……

“胤祥,我不能拖累你,你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胤禛需要你,你的妻子儿女需要你,你的皇阿玛需要你……而我……”我激动地摇着头,在他怀里挣扎着,要他放开。

“夜,我记得你每一句对我说过的话,可为何我说过的你却从来不放在心上?”我讶异地看他露出伤痛的表情。

“我在思夜小筑说过,你是最重要的!我胤祥心胸狭窄,一辈子只容得下一个女人!你当我说得是玩笑话吗?”他眼光沉郁似黑d,带着无比的决绝于坚定。

我泪流满面,迷离中绽开一抹笑容:“爱新觉罗•胤祥,你再也回不了头了,你既然提醒了我,以後我便要拿这些话时时鞭策你,就算我死了、烂了,化灰、化尘,你也不可遗弃我,要将我留在你身边……”

他的唇深深吻了下来,感觉自己与他化成天地间渺小的沙砾,好想就这样拉着他踩着云朵漫步在天堂,揪着风的翅膀飞翔在蓝天,让爱的誓言响彻云空……

“砰”一声脆响,璎珞呆立在门外,一脸茫然的注视着横抱着我忘情拥吻的胤祥。

笛声幽幽,如暗夜的哭泣,溶溶月光下飘着一首怅然的曲,悠长又悠长,串串音符跌落成一个个迷蒙的记忆。一样明月,千里不共;一种笛声,两处相思。

“夫人,璎珞终于明白您的心了,也知道您为何一直都不快乐……”璎珞轻轻为我披上一件外衣,我倚靠在窗棂,含笑注视着园中新开的蔷薇。

“璎珞,你可愿帮我离开?”我没有转身,知道这对于她是个过分的请求。

“夫人,璎珞当初所说的话,一辈子也不会变!”没想到她竟有这份心,我宽慰的舒了一口气,转身轻轻拥着她。

“可是,爷对您……”卫子风这些日子仍四处求医,上次那个缅甸的医生一口咬定我中的是虫盅,所以他遍走苗地,帮我寻找救治之法。

“有些花开是为了要谢的,有些水来了是为了要走的,有些人出现是为了要消失的,有些故事开始是为了要结束的。这就是我与他的缘份,尽了也就散了!”

“夫人,璎珞明白了,您明天就等着我,璎珞拼死也要让您顺利出谷!”小小的脸上一脸的坚毅,我叹了一口气,认真地说道:“到时,你跟我一起走,我这身子也许不能活上多久,但我可发誓,你的后半生必定享尽荣华!”

“夫人,璎珞不在乎的!”

“夫人,要委屈你待在粪桶里出去了!”璎珞拿来一件宽大的斗篷帮我穿好,带着歉意地看我:“每天清晨都有倒夜香的出入,这个时间那些守门的人刚刚睡醒,脑袋还不是很灵,再加上,粪车气味大,他们一向不愿意盘查,所以只好……”

“没事的,我不介意!”我笑着往外走,见院子里胤祥已经候在那儿,身边是一大车粪桶。想着我俩这龙子凤孙竟落得这般落魄,不觉无奈地笑了笑,甩头走进胤祥,看他面带笑意,还是黝黑的脸庞,浓密的胡须,样子煞是可笑。

我爬上粪车,钻进一个空着的粪桶,身旁的气味确实令人作呕,但想着谷外的海阔天空,心中顿觉明朗起来!

板车悠悠地行了好久,一切都出乎意料的顺利,想着璎珞这丫头也不简单,心思缜密,聪明慧倢,也算是个难得的佳人了。

“夜,我们出来了!”桶外传来胤祥兴奋的低唤,我顶开木桶,探出头来,我真的出来了!

胤祥抱着我下了车,此是天还未亮,四周是空旷的山谷,不远处有一匹早已备好的俊马,我笑着,催促胤祥快些上马,他抱我小心地放到马背上,马儿载着我俩缓缓向前走着。我回头遥望那禁锁我近一年的山谷,心中说不出的惆怅。片片记忆里的花瓣,就在这样清冷的凌晨,带着忧伤,带着叹息,轻轻滑落我的心房,慢慢湿润,慢慢浸透。慢慢溢散。

“胤祥,再快一些!”

“嗬!”他驰马狂奔起来,心有灵犀般感应到我的失落,将我紧紧拥抱……

我倚在胤祥的胸膛,默默数着他的心跳,马儿的脚程慢了下来,胤祥拥着我沉默不语,寂寞红尘里,我寻回那份已然忘却了的春意盎然的温润感受,仿佛一只翩然的蝴蝶,翻越千山万水,飞向苍海茫茫之处。

身后突然传来众多杂乱的马蹄声,我和他向后望去,竟是数不清的火把,胤祥挥舞着马鞭,急速奔驰起来,我扭头看着渐远的追兵,微松了一口气,但不一会,见一匹通体雪白的俊马越驰越近,马上那熟悉的身影使我心口狂跳起来。

卫子风带着一脸的肃杀与冷绝渐渐近,我看向他,四目相对,恍如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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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第77章弥留之际(上)

“噌”他抽出随身的佩剑,天空已渐渐发白,灰白的天幕上日月同辉,映得剑刃发出冷冽冽的寒光。

胤祥见他拔剑,将我紧紧护在一侧,举臂拦在我与剑锋之间,单手紧握马缰,大声喝道:“卫子风,你私扣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他并不理会胤祥,“唰”地用剑锋指着我,咆哮道:“你有没有爱过我!”

胤祥见此脸吓得煞白,伸手一把抓住剑刃,阻止它向我刺来。我尖叫着握住胤祥的手,惊惶地看着那汩汩流淌的鲜血,卫子风与我们并驾齐驱,俊逸的脸庞愤怒地扭曲着,眼红地仿佛滴出血来。

“你有没有爱过我!说!”他用力往后抽回宝剑,我看着胤祥被血染红的左掌,近乎疯狂的喊着:“没有!我从来没爱过你!疯子!你这个疯子!你以为锁住一个人的身体就能同时锁住她的心吗?”

我看见他闭上眼睛,似有几串清凉的y体迅速溢了出来,他的马速锐减,被我们远远抛在身后,我回头看向他,却被胤祥的大掌遮住双眼,温热的血y溢满我的眼睛,疼痛地心也跟着憔悴。

“叶儿!”

狂暴的声音远远的漂了过来,仿佛巨石压迫下的灵魂,凄惨而又专注的唤着,用尽所有的气力,拼尽一生的等待,却只是发出了这样心痛而又无奈的呼唤……

太阳终于升起来了,又是一个暖暖的春日,春天花x开了尽。我和胤祥缓缓走着,听花开枝头,看鸟鸣山涧,吹满山云雾,摇满树烟雨;凝眸处依然风雨皆画,风也怡然,云也灿烂。可是黯然的思绪与我走得太近,介入太深,惊觉流年似水时忧郁已然太浓。

“夜!”胤祥低头吻着我,感受到他的犹豫与心痛,我伸手拉下他的脖子,深深地回应他,然后低喘着分开,相抵着额头对视而笑。

“瞧这胡子留得,扎死我了,让我芳心碎了一地呢!”我笑着揪着他的胡须,惹得他“哇哇”大叫。

他自我陶醉地摸摸下巴,说道:“不会吧?我觉得很有男人味!”我在马上笑弯了腰,狠狠拧着他的脸颊:“怎么把自己搞得像黑炭一样?”

“还不是为了你!”他佯装恼怒地瞪着我:“那卫子风见过我,我不装扮一下怎么混得进来?再说,我原本一身白皙也不像是做奴才的,所以就到洱海边上脱光衣衫狠狠暴晒了几天……”

我揶揄地看他:“脱光衣衫?脱到什么程度?没让那些白族少女吃豆腐吧?还有除了上身还有哪晒黑了?让我瞧瞧?”说着动手去解他的裤带,他吓的差点从马上跌下来,大叫着“不要脸”动手呵我的痒。

相视的笑颜转为眉目的痴缠,又是如火如荼的热吻,积攒了一年的相思,就这样融化在彼此的怀中……

忽然胸口剧烈疼痛起来,温热而腥湿的y体流进胤祥口中。“夜!”我听到他惊慌的呼唤,我闭起双眼,周身似被烈火烧灼,身体里仿佛有什么欲破茧而出,疼痛折磨着我的全身,我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胤祥略带哭腔的低喊越来越远……

我睁开双眼,看着破旧的房梁,不知身在何处。挣扎着起身,走到衰败的木门前,咿咿呀呀的推开,门外苍茫的群山,隐约的湖光,恍如隔世的迷嚣,在萋萋碧草中相互纠缠着伸入远方。

“夜!”胤祥疲惫的身影从屋后现了出来,他丢开手中的柴禾,飞快的跑到我的面前,将我横抱起来。“怎么可以到处乱走!”他责备而心疼的看着我,将我轻轻放在床上为我盖好簿被。

“这是哪?”我抓紧他的手看向窗外,细密粘稠的叶隙间,透出微薄的晨光和残滴的泪痕。“我睡了多久了?”

“三天了,你昏迷后我在山涧遇到一位当地的采药人,这是他的房子。”胤祥已将胡须退去,又露出光洁的下巴,我怜爱的摸了摸,微微笑着:“不要你的男人味了?”他勉强一笑,捏着我的鼻尖:“还说呢!这两天抱着你睡,你连做梦都说我胡子扎人,踢了我好几次!”

我笑着看他顿显委屈的脸,不信地摇头,胸口因为震动又疼痛起来,胤祥脸色大变,连忙让我躺下,紧张地看我。

我摇摇手,示意他不碍事,开口问道:“这里的主人呢?”

“他上山采药去了,今晚会回来,很奇怪,他竟说是你的故人,你可认识他?”我在记意里搜寻了一番,疑惑地摇摇头,示意胤祥躺下,挨着他温暖的身子,立刻放松了许多。

不知何时睡去,再醒来时已是月朗星希。胤祥歪在床边打着瞌睡,不远处的木桌上放着一碗药汁,我知道那是给我备下的,大概是胤祥看我熟睡不忍叫我,看着他眼下微肿的眼袋,心疼的叹了声,悄悄起身下床,忍住些微的晕眩,走到桌边,捧起药汁大口灌下。深深吸了口气,走出门外,抬头遥望夜空,能在最美的季节欣赏到月亮和星星升起是一件很幸运的事。只是这样的日子还能多久呢?

长发飘泻,唇露浅笑,眉目瞬间飘移;走过万水千山,跨过滚滚红尘,穿越三百年悲喜哀愁的女子,经历几十载春秋蜕变的挣扎,终要化作蝴蝶翩翩而逝的……

“姑娘!”月下静静走来一位老者,我眯起眼看他,似乎有些眼熟。

“姑娘,我卖给你的披肩还留着吗?”他笑了起来,温暖、慈祥,我陡然想起那个初夏之夜,那条烟色的披肩。微微颔首,我轻笑:“原来您就是我的善果!”

他呵呵地笑着,拉着我的手和我坐到台阶上:“这几日,你的相公可糟了不少罪啊!”我低下头拨弄着脚边的杂草,笑着说道:“是啊,难为他了,以前他从没伺候过人的!”

“不知我当初说得话,你还记的吗?”见我诧异的看他,他摇摇头,不再说话。

我也懒于追根究底,这样沉默了许久,屋内慌乱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胤祥夺门而出,惊慌的叫着我的名字,我和老伯坐在台阶上笑着看他,他这才安静下来,搔着脑袋面带窘迫,走过来坐下,将我抱入怀里,用手掌温暖着我冰冷的手指。

我抬头看他,银色的月光如瀑般洒泻在他迷人的轮廓;满天的星子,象夜幕中镶嵌的宝石,如他眼中闪烁出的温柔而璀璨的光芒;怡人的夜风,轻抚我们的脸庞,带走我所有的忧郁,沉醉在这幸福的一刻。

“老伯,我……妻子到底得的是什么病症?”那老伯捻着胡须轻叹道:“她是中了苗疆的虫蛊――”金蚕噬骨“,这种盅是所有虫盅里最狠毒的一种,下盅之人一定与她有不共戴天之愁啊!”

“蛊?”胤祥不解地看着那老伯。

“蛊是许多虫搅在一起造成的。造蛊的人捉一百只虫,放入一个器皿中。这一百只虫大的吃小的,最后活在器皿中的一只大虫就叫做蛊。”他顿了顿,看了胤祥怀中若有所思的我继续说道:“其中为金蚕蛊最毒,它的外形似蚕,金黄色。炼治金蚕蛊的方法也与其他蛊略有不同,要找一棵千年肖楠古树,从树根下掘出一种金色的蚕蛹,以五种毒物:蜘蛛,壁虎,毒蛇,蟾蜍,蜈蚣,和绿豆一起放入缸中,令其互相咬食。最后,取出绿豆,配上巫师自己的血,焚香颤明上天,请祖师赐下法力,并约定几年的期限。经过七七四十九天修持,若法术成功,力量将非常的大,可以令其水火刀刃不侵。金蚕蛊的放蛊方式有很多种,而”金蚕噬骨“最为毒辣的。”

“那是通过什么方式?”胤祥言语中带着愤怒,抓紧老伯的手急切地问道。

又一阵困意袭来,意识恍惚,我靠紧胤祥的胸膛,悲哀地苦笑,我知道,我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夫人……不……主子……”璎珞一见我,眼泪唰唰地流了下来。

“傻丫头,以後就叫我姐姐吧!”我倚靠在床边吃力的抬了抬手。

“姐……姐姐……”她趴在我床边,破涕为笑。胤祥走过来,担忧地看我,递来药碗,我摇摇头,示意现在不用,转头看向璎珞:“你怎么来的?卫子风没有为难你吧!”

她笑着擦了擦满脸赃污的小脸,连连摇头:“没有,姐姐一走,我就收拾东西跟出来了,不过你们有马,我追不上,只得顺着痕迹慢慢地找,没想到还真让我找到了。”

“你没事就好,我出来这么久就怕卫子风不放过你。”我摸了摸她的头,虚弱地笑着。

“姐姐这份心,让璎珞永世难忘……”说着又哭了起来。我想起身安慰她,却被胤祥压下身子,微怒地用眼神警告我。璎珞在一旁诧异地看着胤祥,我见了失笑:“怎么?他剔了男人味,你就不认识他了?”璎珞不解我话中的含义,更加迷惑起来,胤祥挤眉弄眼地看我,一脸哭笑不得的样子,我看着他,越发想笑,胸口一经震动,又疼痛起来,伏在床边大口大口地吐血。

“夜!”胤祥痛苦的低唤着,把我抱得紧紧的,低声说道:“我明天就和老伯上山,那怕就是悬崖上生长的草药,我也一定采来救你……”

我握紧他的手,低喃着:“你还记的红线吗?你还记的幻境中的我吗?胤祥,如果我死了,请你记住当时的我,因为那才是我最美的时刻……”

迷蒙中仿佛看到碧绿的草地渐渐被鲜红鲜红的血,渲染成一朵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而自己又穿着白色飘逸的长裙,披着长长的发,嘴角微微地笑着,萦绕着玫瑰丛轻盈地旋转,旋转,再旋转,泪珠滴落在玫瑰花瓣上,越发开得娇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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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第78章弥留之际(下)

清冷的雨,落了三天又三夜。湿了翅膀的蝴蝶,悲伤的在遍地颓败的芬芳里低旋浅洄。胤祥和老伯上山已经一日一夜了,我无助地看向窗外,忍受着身体阵阵的疼痛,今天清醒时发现手臂长了一个脓胞,我不敢碰,但已感觉身体似在慢慢腐烂。

“姐姐,喝药了!”我看着已近黄昏的天空,冷冷笑了笑,淡淡地说道:“还喝什么药?我越是痛苦,你岂不越是开心?”我看向惊惶的她,扯出一丝冷寒的笑意:“我说得没错吧,璎珞,或是该叫你向璎珞才对!”

“砰”她手中的药碗掉在地上摔得粉碎,颤抖地问我:“你……你怎么知道的?”

“”金蚕噬骨‘下蛊时取的是虫卵,需通过食物将虫卵送入体内。就凭这点,除了你没人能够做到。你做得饭菜味道都特别的好,是因为里面放了金蚕所爱的香料吧,那金蚕在我体内养着,一点点蚕食我的营养和精气,才使得我越来越虚弱对不对?你阻止八夫人下毒,是为了不伤害到金蚕,而不是我。“

她突然大笑起来,脸部狰狞可怖:“年羹尧,你果然聪明!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从第一次吐血就表明金蚕已经成熟,金蚕蛊已经被我催动,你就等着浑身溃烂,金蚕破身而死吧!我们向家八百人的寨子一夕之间全毁了,我忍辱偷生整整六年,为的就是今天!”

“好,果然是不一样的女子,我年羹尧自己作得孽自己愿意承受,不过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救我出谷?”我看她得意的笑着。

“告诉你也无妨,我这缜密的环节唯一漏掉的就是卫子风,这”金蚕噬骨‘的解药易求,可唯独药引难找,只有长年服食金蚕的人才能救你,我要不救你出谷,依卫子风对你的疼爱必定会救你,但如今你和他人双宿双栖,他还会救你吗?你不知道你那个情郎的出现省了我多少心思,我可真要谢谢他呢!哈哈哈……“

“药引?是什么?”我死死地盯住几近疯狂的她,心口剧烈的跳动着。她一步步走进我,狞笑着,反手扇了我一个耳光,一把揪着我的衣襟,表情诡谲地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道:“是……卫、子、风、的、眼、睛、哈哈……”我惊讶的完全失去知觉,呆呆的看向地面,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脑中一片空白……

“哈哈……你说……他现在还会救你吗……哈哈……”我麻木地看向她,看着胤祥火急地冲进来,看她被捆住手脚在地上不住地谩骂着,看老伯阻止着胤祥对她的殴打……

仿佛这世上的一切都与我无关,灵魂游离于体外,似又回到那山花烂漫的山谷,夕阳下两人一骑的身影,莲池边为我绾髻的手指,菩提树下一剑一笛的默契,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骗局,可为何它却如此的真实?

身体撕裂般地疼痛,连带着我的心,不可以!我不可以对他动情!手指掐进心口,耳边是胤祥声声撕心裂肺的呼唤,不可以……

意识消失前我看到他淋湿的儒衫出现于我寂廖的伞下,发梢盈盈的暗香,缠绕住他多情的目光。迷离的眼神,在雨幕朦胧中如晨星初起。他羞涩一笑,喃喃问道:“叶儿,嫁给我可好……”

醒来时已是深夜,我没有睁眼,静静地听胤祥和老伯小声的交谈。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在大理,常年服食金蚕的也只有卫家,这金蚕本就是稀罕之物,常人一生也不见得能见到一次啊!”

“那我明日就去……”

“不可,你未必是他的对手,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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