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天基本也黑下来,好几户人家都亮起了煤油灯,昏黄昏黄的,伴随着不时传来的妇女的叫骂声。
这年代的农村没有任何的娱乐,除了打孩子恐怕就剩下生孩子。
萧和平也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根细麻绳,重新做了个新钓竿,就连用作杆身的木条都被打磨得特别光滑。
摸着夜色,两人又拎着木桶去了上游河。
因为没手电,走路只能完全凭感官,宋恩礼俨然成了个睁眼瞎,为防自己不小心掉沟里,她只好紧紧的扒着萧和平的胳膊。
萧和平配合着放缓脚步,恨不得这条路没有尽头。
“萧和平,没手电咱们待会儿看得见吗?”
“生个火堆。”
“萧和平,我想吃虾。”
“好。”
“萧和平,待会儿我回去给你做拔丝香蕉吃好不好?”
“好。”
……
小姑娘叽叽喳喳了一路,咱们萧和平同志不厌其烦的配合,第一次觉得回家成了件美好的事情,觉得自己的名字好听得不像话。
有了结实的新钓竿,没用多久萧和平就从上游河钓到一只野生鳖,比下午那只衔着吊钩跑了的要稍微小一点,宋恩礼满意的把它装木桶里,坐在火堆旁看着萧和平一只虾一条鱼的往上钓。
她随手烤了几只河虾,用树枝串着,没有任何调料,居然也鲜美得不得了,萧和平忙着钓鱼腾不开手,她就剥给他,塞到他嘴里时,宋恩礼突然觉得这男人深邃的眼睛比那浩瀚夜空更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