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顾她浑身的湿漉漉跟自己也被打湿了的衣服,将她抱住浴室后大步走到床边,将赤一裸的女人摔在了大床上。
同时自己也俯身而下,一条腿压住她的下半身,再把她胡乱挥打空气像是在挣扎的双手掣肘住,单手扣住按在她的头顶。
她的脸上都是水珠,四肢都被制住,可即便如此,她白皙如玉的身子还是像条泥鳅一样动来动去,眼睛睁着,可瞳孔完全没有焦距。
男人厉声叫她的名字,“邢婳!”
她像是根本听不到,没有任何的反应,还是兀自竭尽全力在挣扎着,仿佛被什么完全魇住了,魔怔般的走不出来。
霍司承手指的力气在她手腕上留下一道很深的红印,应该很疼,她亦无察觉。
他空着的手拍打着她的脸蛋,“邢婳,邢婳……”
“邢小婳……”
没用,还是没用,她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甚至感觉不到。
霍司承眸色晦暗成墨海,刮着雷雨风暴,他手指重重的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固定住,低头吻上她浅红色的柔软唇瓣。
没有所谓的浅尝辄止,掐着她的下颚迫使她微微张口,便轻易的侵入她的唇齿关卡,很难称之为吻,这样强势得不留余地,又带着浓浓暴虐气息的深深侵占。
如果她清醒,多半要战栗心悸到畏惧,难以招架。
混乱的神识里突然渗人了一点点熟悉又令她眷恋依赖的气息,她没有任何清醒的认知,只凭着直觉想努力的靠近,抓住那点感觉。
不过这对霍司承而言,就是邢婳在回吻他。
女人柔软的舌在被他粗暴吻着的时候,反过来纠缠的吮住了他,舔了舔,似乎觉得这味道气息很让她欢喜,便又肆意喜爱的去舔其他的地方。
她的情绪已经慢慢的缓静了下来。
可霍司承的呼吸却越来越急促,这湿漉漉的甜蜜气息催动着身体里潜伏着的本能荷尔蒙,他头脑清醒,明白可以停了,或者说,该停下了。
体内涌动的情潮蔓延时,他甚至想捏死这该死的女人,她是不是借着装疯卖傻来勾一引他。
想是这么想,他简直是把她重新按进浴缸里,淹死她。
可他是个欲一望正常……哦不,久未纾解的男人,这么个浑身湿透,不着寸缕的女人躺在他的身下,如藤蔓般的缠吻着他。
邢婳,这个女人是邢婳。
这个念头越清晰,他胸腔处的暴虐欲就越凶猛,重得根本不像是亲昵的吻落在她的脖子上,还有一路往下的趋势。
直到细细颤颤的嗓音茫然的响起,“老公……”
霍司承的动作顿时僵住,理智全部回潮,身体起了点,不再紧紧贴着。
邢婳的意识终于拨开了云雾,视线也看清楚了面前的这张脸,或许她也并没有看清楚,但直觉足以让她辨认,她喃喃的道,“好冷啊……”
边说着,她就边弓起身子贴上他的身躯,像只被水打湿了的猫儿,蜷缩做一团却要抱着他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