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一句话,任东流便已是转身离去。
任东流素来傲视同辈如无物,不过此番张狂的表现,却让他不禁刮目相看,隐隐将张狂视为能有资格追赶他的同辈。
张狂瞟了一眼任东流,笑了笑,却是不屑于回答,带着乘风门五人往石阶而去。
任东流是傲,张狂却是狂。张狂的狂,令他根本就没有将天下人物放在心上,他始终是以太古时代那些圣者作为目标,而任东流,又哪里能够及得上那些圣者脚下的一粒尘埃。
从广场上继续通往山上的石阶只有一条,约莫一米宽度。可容两人并行擦肩而过,但若是想要两人并行,却是有些勉强。而且攀登天梯路只能是依靠个人,根本不能借助丝毫外力,无论外力是来自他人,又或者是来自法器、法术等等之类。
事已至此,言语已是无益,张狂用目光勉励了一番顾秋月五人,便当先循着石阶往上攀登而去,顾秋月五人自然是依次跟上。
天梯路上,谁先谁后并没有太大区别。最终结果,主要评判的标准是根据登天梯者能够达到的位置,位置越高,那么就代表结果越好。
张狂脚步刚一踏上石阶,便觉一阵深寒从脚底往上窜来,顿时就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颤。
张狂下意识就用运使元气去驱逐体内的那股寒意,可是那寒意就像是虚幻的一般。体内元气虽然运转无碍,但流遍体内各处,却是从那些寒意中穿透过去,就像是用竹篮打水,元气拿那股彻骨寒意竟是莫可奈何。
元气按说应该是无物不可触,但却拿这阵寒意无能为力。张狂心头一凛,已是知晓这股寒意应该是涉及到了法则之力。
当即他也就收敛了心思,全心全意继续往上攀登。既然已经这条天梯路已经涉及到法则,他此刻唯一的办法,就是按照额天梯路的规则来,实力不到,其余做得太多也终究只是无用功。
越是往上,从石阶上传来的寒意也就越加冷冽。而且这股冷,并不单单只是身体上的冷,甚至连心也跟着冷了下来。
不过才往上登了十多级台阶,张狂就感到自己身子明显有些僵硬起来。而抬头望去,只见看到一级级台阶向上蔓延,单是在视野范围内清晰可数的,只怕就不下三百级台阶。至于再往上,又变成了茫茫白雾,看不透彻。
三十五人艰难地沿着石阶往上攀登,越是在前面的人,越是缓慢。偶尔有人超过前面的人,但也只是寥寥几个。
此时最为瞩目的应当是任东流,虽然脸色不免被冻得铁青,可步伐丝毫没有缓慢,后来居上,越过一个一个登天梯者,不过才五十级台阶还不到,就已经进入了前十之列。
六十多级台阶的时候,任东流已经超过陆续超过何不凡、徐子玉两人,暂时达到了第一。
张狂察觉到任东流向下看来的目光,却是没有理会,一步步,不急不缓却又坚实地往上攀登。
从石阶上传来的寒意驱之不散,从身体一直寒冷到心里。张狂只觉得随着身体的僵硬,步伐也是越来越沉重,到了后来,几乎每抬起一次步伐,张狂就要耗费一些心力才能够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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