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狂头上脚下,很快就被吸入血色漩涡中,消失不见。随后又过了几息,只见如同刚才那一幕的回放一样,血色漩涡迅速缩小,最终消失不见。
等张狂再回过神来时,身周已是完全换了一个场景。
眼前,是血红色的一片荒原。无论是身下齐腰高的野草,或者视野内稀稀疏疏的几颗怪树,又或是天空、太阳、云朵,等等之类的一切,都是红色。还好他们之间红的程度有所不同,能够让人看出外形,然后从外形辨认出它们本来的应该是什么。
张狂此时一身黑衣长衫,在这个血红色的世界显得尤其显眼。
扫视了一眼四周,张狂也不知道这里是何处,便以天空中那红艳艳的太阳为指标,循着方向往前走去。
往前约莫数百米后,突然起了一阵风,风不是很大,但吹得远近的野草此起彼伏,“簌簌”作响。
便在这时,张狂却是突然顿住脚步。
风掠过野草,野草一起一伏,满耳尽是“簌簌”抖动声,若是在常人听来,这自然没什么,但张狂却是听出了不一样的东西。
簌簌擦擦
野草的起伏声,本应该是很有规律,就算稍有些杂乱,也不会很多。但此刻,嘈杂声四起,乱得有些过分了。
张狂伸手一拿捏,血魄刀立时出现在他手中。
身下四周的野草高低起伏,看似寻常已极。
咻突然一道血色身影从起伏不定的野草中窜出来,像一根离弦的箭般射向张狂面门,迅快绝伦,甚至连空气都被摩擦出了一道隐约的尖锐声。
张狂持刀以待,却是早有准备。还不等血色身影离近半米以内,便是凛冽一刀直接斩击过去。
血魄刀在空中划过一道血色痕迹,血痕将袭来的身影一贯而过,没有丝毫滞涩地将其斩为两半。
那道身影分为两截掉落在地上,原来却是一头约莫有半米来高的血红色大鼠。但和普通的老鼠大不相同,这断成两截的大鼠嘴中,有两颗差不多四五寸之长的尖锐獠牙,拇指粗细,如同两把血色匕首一般从上唇突破而出,甚至还超过了下巴老长一截。大鼠的尾巴也根普通的老鼠不一样,近乎一米之长,上面布满了一根根的尖锐倒刺,只怕一尾巴甩过来,便能带起一窜血肉,令人不禁望而心生寒意。
尖牙掘地鼠张狂自是认得这种低等妖兽,在外界灰色皮毛的妖兽,在这个血域境,竟也成了血红色皮毛。
尖牙掘地鼠断为两截落在地上,但却诡异地没有什么鲜血飚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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