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胡须佬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他见二人都在,也没搭理他俩,径直走到对色的地方,瞄里一眼板架上的几块砖,然后二话没说拿起大头笔在砖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写完之后,他面朝老廖说道:“就这样生产吧。”
“好的。”老廖恭敬的点了一下头。
“夏部长啊,以后这种事你自己做主就行啦,颜色虽然有些差别,可纹理还算清晰,底色嘛略微的放一点就行,只要大方向是对的,还是可以松一点的。”胡须佬似乎有点不高兴,大清早的算什么事啊。
“好的,我会认真地执行你的命令。”夏部长没想到一贯强调颜色的胡须佬居然这么容易的就放行了。
“那就好,你们两个部门要好好地配合起来,精诚团结这才是我想看到的结果。”胡须佬没指责谁,说完转身就离去了。
夏部长在郁闷之时,老廖也悄然的离他而去。对色房里只剩下他与阿音,阿音捉摸不定他的表情,不敢私自表达自己的想法,她只知道这场战争中明显落败的是他们品管部。
“行了,阿音就这样办吧,以后你自己定吧。”夏部长本以为能换得老板的认可,此时他就如一只斗败的公鸡,虽没垂头却倍感失望与丧气,他懊恼却有苦说不出,因为他深知一个道理,老板比天还大,打工的就是一粒尘埃,有谁会看见一粒尘埃的悲哀呢?
“夏部长,我拿捏不准呀。”阿音叫起苦来,这么大的事压在自己身上,要是出了问题自己绝对是背不起的。
“这样吧,他们要是说面釉底色的问题,你就让他们写个条签上技术部的名字就行啦。”夏部长老谋深算的对阿音支招,阿音应了一声,这倒不失一个好办法,既可以放行也可以免去日后出了问题的背锅。
“我到化验室去一下,你等会看看出来的砖。”说完,夏部长慢悠悠的走了。
“哎,这算什么事呀。”阿音郁闷的走到对色房将老板签字的版好好的收了起来。
再说,夏部长一路慢摇去了化验室,检验科隶属于他的辖区,虽然与技术部共处一隅,但部门之间还是有一定界限的,检验科的都是清一色的女人,技术部的几乎都是男的,没有非常时期,两个部门的人基本上都不交流,检验科的门随时都是紧闭的,一般人很难发现屋里的情况。明面上说是保密数据,暗地里却是他利用职务之便猥亵手下的好地方,每遇反抗,他便用强,鉴于工作难找的原因,她们也只好忍气吞声,默默受辱,敞开门来是检验科,关起门来是娱乐室,这也就是夏部长为什么交待手下进门锁死的原因之一。
厂里的人不知道他有专吃窝边草的这个嗜好,日落之前,一副道貌岸然谦谦君子的模样,日落之后,野兽出山,采花觅食。表象中众人都以为他是一个正人君子,一个坚持原则作风正派的领导,有谁会怀疑他下流卑鄙的虚化人事?检验科的没有一个不背地里骂他爹娘的,她们恨不得找人狠狠地揍他一顿以泄屈辱。
空调、白大褂、高端检测仪,看似高大上的职业,却深藏着阴晦的人生,每个人都有一个不同的故事,而检验科的女人却有着无数个同样难堪的事件。
在眼泪与屈辱面前,她们选择了沉默,一种无言的沉默。也正是这种沉默让他的兽性得以释放,一种毫无畏惧的放肆,这种放肆近乎疯狂,疯狂得让这些女人几近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