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躺会。”她拉起李羽新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处,李羽新明显的感到她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他想移开那个敏感的位置,却被蒲雪婷牢牢地抓住,李羽新不敢乱动,他怕一动,更引起她身体上的生理反应。
李羽新一动不动的躺在她的身边,眼睛看着天花板,手放在她的胸口,毫无杂念的数着绵羊。
“我有这么可怕吗?”蒲雪婷心里有些难受。
李羽新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陪我躺会,我只是有点冷。”说到这,她的牙齿竟然“格格格”地打起颤。李羽新侧过身将她揽入怀里,果然,她的身子冰冷浸人,被窝里也没有一丝热气。李羽新看着墙角的柜式空调,俨然成了这屋里的摆设。
李羽新想爬起来去开空调,可蒲雪婷用双腿缠着他,不让他下床。无奈之下,李羽新只好死死地搂着她,给她温暖。虽然隔着衣物,李羽新明显的感觉到她的体温在骤然飙升,伴随着她不断升高的体温,李羽新的手心开始浸出了汗渍,这种汗让他有些心慌,他极力控制住自己心里的魔洞,不让它发酵。于是他又开始了数绵羊的工作。
蒲雪婷见他毫无动静,心里虽有怨言,但想想这样被人抱着也是件挺美的事。想到这,她更加贴紧了他的身体,将头伏在他的胸上,她听见了他“砰砰”直响的心跳,刚刚泛起的那丝怨言顿时一扫而去。
两个人就这样看似平静的躺着,内心却激情万丈,一种想睡而睡不着的欲望牵绊着、炙烤着他俩的心灵,一层薄纸终究被李羽新的绵羊守住。
时间一点点过去,渐渐代替绵羊的是李羽新的呼噜声,蒲雪婷看着这位人前娇子的风中男子,打开了陈旧已远的思绪……
一个同样优秀的男子与着李羽新有着相似的外形,那是蒲雪婷的初恋,他是她的学长,他叫易沐风。他为了完成父亲的遗志果断地选择了部队生涯,19岁的生命最终定格在老山前线。打那起,蒲雪婷就没有寻找自己的幸福,直至遇见了李羽新,她才仿佛看到了希望,也正是这种希望她才拼着力气让自己变成了女人,一个完整的女人。她也知道两人的年龄有些悬殊,但是她不在乎,她没有奢望让李羽新娶他,她只想拥有一段完整的记忆,对易沐风的记忆。
蒲雪婷轻轻地褪下李羽新的衣裤,让他睡得更舒服、更踏实些……
窗外下起了小雨,淅沥沥的滋润着厚实地土地,新绿的树叶洗去尘土的封印,嫩芯吐着芬芳的气息,叽叽喳喳的小鸟欢快的吟唱,勇敢的鸭子在雨中沐浴,春来了,无数的无名小花盛着鲜艳的新衣接受着春的洗礼……
窗外,雨渐渐地大了起来,司机老王开着那辆黑色的桑塔拉在小区内转了一圈,他打了几个电话之后没见回音,接着又发了条短消息,这才悻悻的离去。趁着空档,老王开着车去汽车站接了几趟私活,50块到云溪,80块到西充,120到南部,稳稳地赚了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她不知的外水钱。
钱一到手,老王就到附近的超市买了点老婆爱吃的芒果和菠萝,然后开着车兜回蒲雪婷的小区,不巧的是他看着李羽新略显疲惫的身影从蒲雪婷的公寓里走出,他的双腿有些疲软无力的踩着雨点,身上没有任何雨具,只见他淋着雨,任性的在雨中彳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