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羽新没有去休息,他站在辊筒房观察着辊筒的运行状态。虽然敲打回原,可毕竟不是机器制作,转动之处还是有点甩的感觉,看来手工制作不了3.1415926的圆,晃动就证明辊筒还是不太圆。
李羽新目前还找不到更好的办法,他只能站在原地认真的观察生产中有可能出现的不足。欧婷婷也从宿舍赶了过来,她站在他的身边,陪他一起渡过难关。
半小时后,刮刀有点松动,他又轻轻地拧了一圈,以保证刮刀能刮净辊上的花釉。暂时能应付生产就是好事,李羽新让欧婷婷查一查这套辊筒的使用数量,如若超过10万平米,也就完事,一套辊筒的使用寿命也就是10万平米。
汪之中放下了以前的自傲,围在李羽新跟前甘做马前卒,李羽新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决无异议。
不一会儿,欧婷婷报出了使用数据:7万8千平米。李羽新一听顿时松了口气,离标准使用数据还差一点。只要这几天跟紧一点,自然就会过去。他找到看辊筒的印花工问道:“怎么回事?”
“我刚才看见外刮刀有点脏,就用毛巾去擦,谁知道毛巾被卷了进去,手也被压了一下,”说道这,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左手有点痛,李羽新看见他的手背有被擦伤的痕迹,虽没流血但却破皮。
“怎么这么不小心,赶紧取对面的诊所擦点药,包扎一下,免得感染。”李羽新对他说。
“没事,不碍事的。”他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不敢直视李羽新的眼光。
“汪之中,汪主管,你带他去消消毒吧。明天顺便把事故处理报告交给吴部长。”李羽新明面上是在吩咐汪之中,其实给了他足够发挥的机会。
“好的。”汪之中拽着受伤的印花工就走,边走边寻思着报告的遣词用句,既不能抢功,也不能表现出自己的无能,想到了文笔的主体,接下来就是润笔的事,既然李羽新放手给自己那就是默认了两个人的功劳,这样一切都好办啦。
婷婷妈简单地给了他处理了伤口,用纱布将他的左手掌缠绕几圈,打个结,说了声“好啦”。汪之中付了钱,也没要什么发票收据的,这个钱作为辊筒印花机主管他是应该出的。
李羽新坚守在辊筒房内,每隔半小时他就要将刮刀紧上一圈,以免胶辊上的花釉刮不干净。这要是刮不干净就会在砖上印出一道水渍,造成印花不良。这种砖一旦出现直接降级,所以宁可有点色差也不愿意缺花,缺花是大忌,色差是水平,你可以说我水平不行,但是你不可能说我眼瞎。
当印花工和着汪之中一起回来的时候,李羽新将注意事项统统地告诉了他俩,之后,他叫上欧婷婷一起回各自的宿舍去了。
困乏之意,油然升起,李羽新蒙头大睡不再理会生活中的那些琐事。
第二天一早,吴部长就在办公室接见了李羽新和汪之中二人,汪之中不失时机的掏出了昨天晚上的事故报告。
吴部长看后,哈哈一笑,遂说道:“你们二人配合默契,这是我们公司的宝啊。”
他看着二人不说话,又立马说道:“我等会去老板办公室给你们请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