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叫的是一个近60岁的长发男人,发至肩则不乱,头上束有一髻,一袭藏南长袍,手中玩着两粒浑圆铁球。只见他朝李羽新一稽首:“李居士,也有闲暇之情,甚幸甚幸!”
“道长好。”李羽新回礼道。
欧婷婷看的眼生,感觉像电视剧里的侠士见面。围观的人群聚拢听得二人交谈也是一阵新奇。
“李居士是来打假的么?”道长朝着兜售的小伙一指。
“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我只顺路凑个热闹罢了。”李羽新本来就没想过打假的事,更何况这只是简单的工艺品。李羽新唯一纳闷的是这幅图是怎么流出来的?据说被盗了,但这图又是怎么翻印的呢?这可是一比一的尺寸呀,没有原图照排,根本不可能完全一致。
“小伙子还不过来跟你的金主施个礼?”道长向小伙一声喝道。
“他是我的金主?龚道长你眼拙了吧。”那小伙起初听他吆喝倒还有些惊吓,可仔细一看里欧散人再怎么不济也该有个三五十岁吧。所以他没把李羽新当金主,只当他是人群中的热闹分子。
李羽新笑笑也不解释,龚道长却训斥他一句:“不长眼的东西,站个亲爹也不认,钱蒙瞎了。”
那小伙见他生气,也不急躁,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支笔还有一张宣纸,早早地铺在了自己的摊档上,他亲手将墨研好,嘴角一斜悠地一笑:“既然龚道长说你是高人,我们也想见识见识你的手段。大家说是不是呀?”众人见小伙抬杠,也随声附和着,也想看看眼前的这位年轻人到底有不有料。
李羽新不置一笑,不承想凑个热闹还搞出个真假李逵,本想一走了之,可欧婷婷却不甘心,为什么要走?该走的是他们呀!小丫头拽拽他的衣服示意他自己去正名,李羽新无奈的接过笔,二话不说,直接来了个龙飞凤舞,刷刷几笔《月下春归图》完全与所卖印刷品一模一样,唯独就缺几个字的题词。众人一见,顿时,掌声雷动。
按常规,人之所画不尽相同,人之所写不尽相似,除了可以摹本而习,要想在不同时间里画出两副一模一样的画来几乎是不可能的,然而李羽新在腰线车间呆的这段时间就给了他多番习作的机会,记忆笔之特性自然也就成了每天的功课之一,所以才有了这幅与之相同的《月下春归燕》。
欧婷婷看后也是诧异连连,就连龚道长也是茫然一脸,不知就里的观众只知道起哄,不知道难点所在,小伙脸色一变,按江湖上的礼数,单膝一弓,另膝跪地,双拳一抱,行了个赔罪礼。李羽新扶起他,也不责怪,反倒是问起了生意的好坏,小伙知无不言,一一作答。
“你这个印刷品从何而来?”李羽新绕到了正题,他也想明白这是谁之所为。
然而令李羽新失望的是他也不知道何人所为。只是说一个金发青年给了自己一包字画,让我试试水,看看好不好卖。李羽新见他言辞中肯不似说谎,也只好作罢。
“李居士的画风依旧犀利,倒让贫道好生敬意。”双手合着铁流子,抱拳一稽。
“道长见笑了。”李羽新客气的说道。
众人一见此景,方知《月下春归燕》的作者在此献艺,个个想上前盘枝问节搭点关系。那售画小伙顺势将刚刚所做真墨挂出销售,价码一出,无人问津。小伙倒也不急,还给李羽新讲了为什么大家喜欢里欧散人的理由。
因为里欧散人让草根世界的大家看到了希望,他激励着草根一族的斗志,激励着他们不畏艰险、努力拼搏,激励着他们朝着明媚的阳光大道举步齐行。里欧散人的成功就或是明天登顶的自己,人人学做里欧,人人争做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