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玉影苦着脸笑了笑:“不一样的。”
“这五百万是你的私房钱吧?”我问道。
“是啊,可是要是苏洋没了,钱再多也没用,苏洋如果能够出来,我就是倾家荡产也愿意。”玉影说得很平静,说得我有些惭愧,把钱看得这么轻,这是一个戏子吗?
我亲手为她泡了一杯苦丁茶,我不知道我要是变得苏洋这样子,我的女人们会怎么样?突然一个灵感涌上心头,我要是这样,她们会不会拧成一股绳,为我出力,然后患难见真情,事后让我坐亨齐人之福,从此大家恩恩爱爱,白头皆老呢?
“谢谢。”玉影接过茶。
“早饭吃了吗?”我关心道。
“没有,没胃口。”玉影摇了摇头。
“我这还有j呢,还热着,要不要来点。”我揭开砂锅,还很烫。
“谢谢,不用了。”玉影还是很客气。
门被推了开来,是爸爸,他怎么就亲自过来了呢,打个电话不就行了。
“爸爸,怎么样?”我问道。
玉影很快地站起:“张伯伯,怎么样?”
“他不会见你的,不过你那五百万能不能留在我们慈善总会?”爸爸不冷不热道。
“好吧,我这就把钱取来,留着也没什么用。”玉影凄惨地笑了笑,真的很美。
“爸爸,这样不好吧。”我忙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爸爸怎么可以这样呢?
爸爸冷冷地看着玉影:“决定权在你。”
“我把钱捐给你们。”玉影拿起她的包:“给我一个账号,我打过来。”
“好吧,今晚你跟我到省城去见陆春明。”爸爸叹了口气对玉影道:“你就留在这,别的地方不要去了。”
“真的。”玉影喜极而泣。
“小漠,我回山庄了。”爸爸向我笑笑走了出去。
“谢谢你。”玉影抱着我哭道,好象我是她恩人似的,她应该去抱爸爸的。
“走开了,我会按捺不住的。”我理智地提醒玉影。
“你想怎样?”玉影开心地傻笑着。
“怎样?”我吻住玉影,吸过她的舌头,来了一顿湿吻,这是她自找的,戏子就是戏子,不知道办洋知道的话会不会气死?
“我请你吃饭。”玉影推开了我。
“还是我请你吃j吧。”我指了指桌上的砂锅。
“谢谢。”玉影不客气地吃了起来,我有些恐惧,这个女人好象没什么理智,是不是属于那种什么事都敢做的人,以后我还是离她远点。
“报告!”门外响起一个声音。
“进来。”我喊了一声。
进来的是刚才那护士骆小敏,她偷眼看了玉影一眼,把手中的一叠纸放在了我案头:“这是我们的检讨书。”
“哦,放这吧,跟金笛说一声,等下班组织全体护士开会,你们太不象话了。”我冷冷地说着,我平时对她们太好说话,这是我的错,人有时是要鞭策的。
“院长再见。”骆小敏吐了吐舌头,又看了玉影一眼,出了去。
“都被我贯坏了。”我笑笑:“不知被人围着签名是一种什么滋味?”
“很有成就感,也很无奈,不过面对自己的歌迷,总要装高兴一些的。”玉影笑了笑。
“我从小到大就是搞不懂,为什么就有人喜欢追星呢,还那么狂热,真是吃饱了没事干。”我也一样是吃奶长大的,为什么我就不追星呢?
“你是你,他们是他们,你为什么要把你的意志强加于别人身上呢?”玉影好象很了解我的样子,不过她说得也有道理。
“其实说白了,在这世上我最爱的是我自己,我只是想不明白有的人为什么爱别人比爱自己多些?”这个问题我百思不得其解。
“这个问题很高深,我可回答不了,不过张董有时很小孩子气,我这样说你不会生气吧?”玉影笑笑。
“怎么会呢,这两年我感觉自己很成熟了,想不到你还会这么说。”有时想问题我是觉得自己幼稚,可是好象这几年都一帆风顺。
“有些本质的东西是不会变的。”玉影说这话的时候象个哲学家。
“人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我叹息一声,对玉影道:“没事你参观一下我的医院,我叫人陪你。”
“好吧。”玉影答应了一声:“不过现在我想好好休息一下,很多天没睡好觉了。”
“那我给你开个单人病房,叫那个骆小敏来陪你,她喜欢你就让她陪你好了。”我打了住院部电话。
十二、倭贼
下午爸爸和朱纪才过来了,接走了玉影。
我则召开关于对骆小敏等人的处分会议,会议由我主持。由我主持的会议并不多,会议室里人头攒动,连于兰兄妹和鬼冢正义都来了,我可没有叫人通知他们。
签于骆小敏等人在上班时的表现有辱于医院的体面,决定扣除她们当月奖金,因为来了一个所谓的明星就这样,太不成体统。这个决定引起医生们的大笑,都去说这些小女孩,说她们不懂事,上班追什么星啊,追星还不如追院长。
我听了很欣慰,到底还是知识分子厉害,一眼就能瞧清事情的本质,把那些女孩子说得服服帖帖的,不用我再浪费口舌。
看时间差不多时,我宣布了散会,我自己肚子也饿了,我很怀念梅雨婷她妈送我的那只j,可惜,已经被玉影吃完了。
叫过骆小敏,把她们的检讨书还了她们。
骆小敏拿过描了一眼,十分兴奋,一鞠躬道:“谢谢院长。”便一溜烟地跑开了。
想不到玉影的签名还是这么有用,这女孩子,看着玉影在她们检讨书上的签名还是那样激动,医生们的话是白说了。
于兰对着我使了个眼,我乖乖地跟了去。
“玉影到你办公室干什么?”于兰关上了她的实验室铁门。
“那有人要问起我跟你到实验室干什么我怎么说?”我嘻皮笑脸道。
“快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于兰一副威严的样子。
“你什么时候学朝霞了,不过现在好象是说坦白从严,抗拒从宽。”我不得不纠正于兰的常识性错误。
“好了,是我错了,”于兰热情如火:“事实胜于雄辩,我要检验。”
“好啊。”我下身一热,已经跟于兰很久没欢好了。
……
“她到底找你什么事?”于兰从高c中醒来四肢又缠上了我。
“没什么,她家里出了点事,找我想通通关系。”轻抚着于兰的背,我漫不经心地说着。
“你说,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于兰扔出了令我头痛的问题。
“我们的爱情超越高山,超越大海,我们象兄妹,象夫妻,象朋友,你说,这世上还有比我们之间更完美的爱情吗?”我突然说出了这么些话来,不知道于兰能接受吗?我与她之间确实是这样。
“你说的好象有道理,但我总觉得不对劲。”于兰有些白痴道。
“你哥那东西怎么样?”我忙转移了话题。
“他是疯子。”于兰淡淡道:“不过他研究的病毒挺好玩的,什么时候放你身上试试,看你的免疫力厉害还是那病毒厉害?”
“不会出大漏子吧?”我不无担心。
“不出意外的话当然不会。不过我的成果要不要变成产品,肯定能赚钱的。”于兰自信道。
“这么好的东西做出来让别人用,我觉得很吃亏,我看再过些时候吧,我们又不等钱用。”对提高免疫力于兰绝对是权威,但我不想这样推广,物以稀为贵,价高者得,看来用钱买命会越来越流行,生命无价啊。
“我再给你打一针吧,”于兰拿起了针筒:“这东西真是好,可以让你提高免疫力,又能破坏免疫力,我有时候觉得自己是魔鬼。”
“你哥知道吗?”我问道。
“我才不跟他说,他要是知道,那个鬼冢定然会知道。”手一疼,于兰手上的针筒已扎入我血管。
“轻一点,你想谋杀亲夫啊。”看着于兰神情自若的样子,我想,会不会有一天,她真的会杀了我?
“你在看什么?”于兰笑了笑,收起了针筒。
“在看你,我不知道你是一个怎样的精灵,为什么就跑来跟我在一起了呢?”想起刚才的滋味,心中还痒痒的。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样一个人,有时我觉得自己连灵魂都没有,我不知道活着要干什么,可又不想死。”于兰茫然地说着。
我有些惊讶:“你的想法怎么和我一样?”
“那我们就做行尸走r吧。”于兰勾住我脖子:“晚上陪我?”
“小妖精,刚才还没喂饱你啊?”看着于兰妖冶的样子我高兴至极。
于兰叹了口气:“原来你心中想的真的只有那事,爱情真的没有浪漫可言吗?”
“你怎么还这样想,说到浪漫,你不觉得在阳明山中是我们最浪漫的事吗?所有浪漫的故事不可能综合在一起,人一生中,有一件浪漫的事就行了,你想浪漫,你就想想我们在山中的事,你难道不觉得再没有一件事比得上它?”想起那事,我觉得是我的爱情生活是最为浪漫的,因为它够刺激。
“算了,”于兰摸着我的脸:“有时候我真的想杀了你。”
“然后呢?”我有些害怕,真怕有一天于兰会杀我,她杀我太容易了,随便给我打一针就行,而此时我发现,我很怕死。
“我会自杀,没有你,这世界就更没劲了。”于兰笑着,笑得那么自然,我想远离这个魔窟。
“我肚子饿了,去吃饭吧。”我对着镜子整理好衣服。
“我要你陪我吃大餐。”于兰痴痴地看着我,她难道真的很喜欢我?
“吃人都没关系。”我笑着。
晚上接到玉影电话时已快十点,她主要是谢谢我,我问她那事怎么样?她说苏洋只要十年就行,知道结果比等待总要好,我说了些安慰的话,其实我最想说的是想问问她守十年的活寡要不要我安慰,对玉影,我还是有好感的。
挂了电话,我有些呆,对自己的想法有些可怕,我真是这样龌龊的人?不得不反省自己,对妻和朝霞她们,难道真的没有爱情可言?有的,只有占有欲,对,就是这个占有欲。看着l睡中的于兰,对她,也是如此,她们都是我的。
迷迷糊糊的,我觉得我是在古代,我是一个花花公子,我有好几个妻子,有教书先生,有捕头,有郞中,还有花匠,当然,还要有几个戏子陪着,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那风花雪月,要多浪漫就有多浪漫……
“起床了,懒虫。”随着于兰的娇叱让我从不断重复的梦幻中回醒了过来。
呆呆地看着于兰,我突然想起一个人来,床王曲扬波,什么时候一定要见见他,可能他会为我解开心结。
与于兰鬼鬼祟祟地到了医院,今天天气真是好,偷情滋味好,鸟儿起得早。
“院长,一大早创建办就来人了,让我们把医院花坛里的蔬菜清掉,说影响市容市貌。”金笛又为这点小事来烦我。
我脸色有些难看,那帮子家伙真是吃饱了没事干,种花种草有什么好看,一点都不经济实惠,种蔬菜同样是绿化,根本就是他们思想有问题,我怒哼一声:“别理他们,他们要敢来动手就让保安送派出所去,跟我斗?”
“哦!”金笛笑道:“有院长这句话就成。”
我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伟大,敢跟政府作对,不过我仗的还是政府,这叫窝里斗吧,挺写意的。
手机响来,是于兰打来的。
左右无人,我轻声道:“这么快又想我了!”
“你快过来,出事了。”于兰声音很焦急。
“什么事啊?”不种不好的预感笼罩上心头。
“我哥实验室被偷了。”
“什么?”我惊出一身冷汗,忙一路小跑过了去。
于志成颓唐地坐在地上,看他样子,我都想晕过去,八成是他的宝贝病毒出事了,要是传播开来,可不是好控制的,我们根本没那个准备,查到的话可能就准备坐牢了。
“怎么回事?”我看着四周,并没有想象中的狼籍。
“我c他小鬼子,是鬼冢干的。”于志成递过了字条。
“字留志成君:我做下此事,也是万不得已,但我绝不会做危害你们之事,见谅。鬼冢正义。”
鬼冢正义,想起他说过的话,难道这就是他所说的机会吗?他逃到哪去了,除了日本,他恐怕也没什么地方好去。
“联系得到吗?”我冷静道。
“现在恐怕是在飞机上,联系不到。”于兰说道:“要不要报警?”
“白痴啊,你哥哥搞的是什么东西,报警,万一出事把自己搭上怎办,但愿不会出事。”我很害怕。
“对了,他妹妹还在不在首都?”我终于想起鬼冢樱子来。
“我打电话看看。”于志成仿佛看到了明灯,拿出手机来拨着号码。
“樱子,”于志成表情很激动:“我想过来看看你,问你一下要带什么东西?……好好,大概明天来。”
“她在首都,我们快过去。”于志成高兴道:“不过她好象不知道这事。”
“管她的,”我拿起手机给圆月山庄总台打了电话:“我是张漠,给我订两张最近班次的到首都的机票。”
“收拾一下,走。”我对于志成道。
“你们小心点。”于兰叮嘱着。
“知道。”我有一种壮士出征的感觉。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飞机上没事我忍不住还是责怪于志成。
“我也不想这样,你以为我愿意啊,怪只怪我瞎了眼,交到这种朋友。”于志成痛心疾首。
“还有什么东西偷走?”我关心道。
“我的手提电脑,还有我账户上的钱,其它倒没什么,我电脑上的那些数据才是最重要的,这狗日的。”于志成脸红红的,显然还处在愤怒状态。
“万一,最大程度会发生什么事?”我尽量让自己冷静。
“不知道,不过不会有好事。”于志成苦笑着。
“算了,不管那么多。”我想让自己睡去,却怎么也睡不去。怎么就会发生这种事呢?真是倒霉。
下了飞机,一阵胃痛,是肚子饿了,在飞机上怎么就没吃东西呢?天大的事也要填饱肚子再说。
拉着于志成朝机场候机处走去:“填饱肚子再说。”
“你还吃得下?”于志成不悦道。
“肚子饿了总要吃东西的,”我笑笑:“有些事急也是没用的,但肚子饿坏了就太吃亏。”
“哦!”于志成勉强点了头,跟着我去吃机场五十元一碗的面条。
路过机场超市时我买了一个雪娃娃,很可爱。
“你说,它象不象樱子。”亲了一下娃娃,樱子一定会喜欢的。
“快走吧。”于志成催道。
上了出租车,我有些开心,又可以见到可爱的樱子了,高兴道:“信我者,得永生。”
“你疯了。”于志成冷冷道。
“谁疯了?”我瞪了他一眼:“我这是在心理暗示,放松,一定要放松,知道嘛?”
“哦!”于志成点了点头。
来到樱子所在的首都医科大学公寓楼,我拨了樱子手机:“樱子,我们在你楼下,我们看你来了。”
“你们好!”樱子探出了脑袋,原来她就住三楼。
我笑着扬了扬手中的雪娃娃,樱子欢呼一声朝楼下跑来。
“鱼儿上钩了。”我朝于志成诡异地笑了笑。
“好,这就好。”于志成舒了一口气。
我拍了拍脸,不让自己的脸笑得太僵硬,迎着走出来的樱子笑道:“送给你的。”
“谢谢你。”樱子爱不释手地看着雪娃娃:“和我有点象。”
“那当然,就是看着象你我才买的,一起吃饭吧。”我邀请道。
“好啊,能不能请我同学一起去?”樱子笑着看着我。
“男的还是女的?”我警惕道。
“是不是男的就不请呢?”樱子笑着看着于志成。
于志成脸一红,什么话也没说,真是白痴。
“男的当然不请,我只喜欢美女,不过有樱子在,你同学怎么也算不上美女了,我们走吧,亲爱的樱子小姐。”我才不会让她带同学呢?
“那我去换衣服,你们可不要后悔,她可是个大美人。”樱子说着跑上了楼。什么大美人,现在就是古代四大美女到齐我也只对樱子有兴趣,谁让她哥哥偷了于志成的病毒呢。
十三、无奈
女人的戏真是多,她这身衣服好好的还要去换,也不知累不累,真是吃饱了没事干,不过幸好已经入戏,只要她肯跟我们走,什么事都好说。
“你真漂亮!”不管怎样,樱子换过衣服我是应该赞她一下的,不然她的劳动太不值了。
“谢谢,我们上哪。”樱子优雅地笑了笑。
“上哪?”我从袋里拿出飞机上带下的宾馆指南。看上了一家日资的六星级宾馆,就这家了,忙打电话预定了客房和包厢。
“会不会太让你破费?”樱子不安道。
“怎么会呢?”我对于志成笑笑:“你说呢?”
“不会,我们快走吧。”于志成终于说了一句话。
看着眼前宏伟的大厦,挺不错的,听说投资了一千亿日元,听听数字挺大的,也不过十几亿多点的本国币,我的那些钱大概也能造得起,什么时候钱要是多得没地方去倒是可以造宾馆玩的。
在包厢中我对樱子很热情,樱子也很高兴,她说很久没有吃到家乡菜了。樱子高兴我就高兴,酒足饭饱好说歹说骗了樱子进房间休息。
“这里真好。”樱子欣赏着客房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