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妹妹鬼冢樱子,要在这留学一段时间,刚下机就想吃烤鸭,真是不好意思。”鬼冢正义道。
“大家好。”鬼冢樱子一个九十度的鞠躬,汉语说得很纯正。
抬起脸来,模样和于兰有的一比,虽比不上朝霞,但她那独有的气质却让人回味无穷。
“你好,认识你很高兴。”我伸出了手,我现在最想的就是摸摸这女孩子的手。
“你好。”樱子伸出她的手很大方地和我握着。
和大多女孩一样,入手幼滑,感觉很好。
“你好。”鬼冢正义向我伸手。
“你好。”蜻蜓点水般地和他握了握手,对男人,我向来没兴趣。
于志成和鬼冢说着话,把我和樱子晾在了一边。
和樱子相互苦笑了一下,便殷勤地为樱子倒上了一杯芦荟汁,鬼冢正义我才懒得理他。
“谢谢。”樱子很有礼貌。
“应该的,应该的。”我说着我的模棱两可的话,也不知道我为她倒果汁是应该的还是我为她倒了果汁她谢谢我是应该的。
“张漠君干哪一行啊?”鬼冢正义终于找我说话。
我递过了我的名片。
“慈善总会,你是慈善家啊。”樱子有些兴奋。
“只是打杂的,见笑了。”我很谦虚:“不知鬼冢兄是干什么的?”
鬼冢笑着指了指于志成:“和他一样,搞病理研究的。”又续道:“我妹妹是来学中医的。”
“好,远来是客,我敬你们一杯。”一杯芦荟汁下肚,便有些饱了,而烤鸭在这时上了来。
樱子眼睛一亮:“真香啊!”
“谗猫。”鬼冢正义在边上笑骂着。
看着樱子吃东西的样子,我眼睛有些发直,都说日本婆娘侍候男人是一流的,樱子那样子我见犹怜,要是我没有结婚,我一定会追她的,想到这,让我想起初见于兰时,当时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叹了口气。
“张漠君何故叹气啊?”鬼冢在边上关心道,好象与我是多年的朋友。
“要是我没结婚就好了,我一定会追令妹的。”我毫不掩饰。
“真的。”樱子抬头看着我。
“当然,我骗你干什么。”我笑道。
于志成却有些不悦,也难怪他,我和于兰那说不明的关系,而我又在勾三搭四,换了谁都会不高兴的。
三、院长
送走鬼冢兄妹,回到医院已是晚上十点多。
“妈,你去隔壁病房睡吧,这儿由我与张漠看着。”于志成递给她妈妈一盒从权俱得打包的烤鸭,真是孝顺。
他妈妈接过,神色有些复杂,可能是没想到她儿子这么孝顺吧。
“你先休息一下吧。”于志成指了指边上的一张小床。
“不了,我不累,你休息吧。”我只想看着于兰,其实我有些累了。
“那我睡了。”于志成倒头便睡,想来他也已经很累。
坐在于兰边上,将灯光调暗。
于兰啊于兰,你为什么要这样?她真的会没有一丝的反应吗?看着她的脸,不觉将手伸入于兰被窝,在她胸前揉捏着,一会儿就有了反应,我一喜,谁说于兰一点反应都没有的。
于兰皮肤突然热了起来,我一惊,却听得于兰轻轻的呻吟声,我大喜。
“我这是在哪?”于兰的声音有气无力。
“你醒了。”我眼睛有些湿,有眼泪流下来。
“好饿,我想吃东西。”于兰躺在我臂弯,十分虚弱。
我忙拿出给自己准备的用来当夜宵的烤鸭,于兰双眼放光,我还听到她咽口水的声音。想不到于兰这么会吃,不过也难怪,这么多天没吃东西,换了谁也会这样。
“我睡了几天?”于兰抹了抹嘴。
我递过纸巾:“六七天吧,要不要叫醒你哥哥?”
于兰看了看睡死去的于志成:“他这么会睡就让他睡,你陪我到外面走走。”
我忙从衣橱里找来她的衣裤:“你妈在隔壁,要不要叫一声?”
于兰瞪了我一眼:“走啊。”
“哦!”我点了点头,轻轻关好房门,跟于兰走出了医院。
“想上哪?”我关心道。
“开个房间,你看看,这么多天没洗澡,想起来就不舒服。”于兰闭眼猛吸了一口气。
“你妈下午刚给你擦过。”
“是吗?不行,心理感觉绝对不一样。”于兰妩媚道:“你不喜欢开房间啊?”
我哪里受得了于兰的诱惑,想着龌龊的念头忙点头:“久别胜新婚,怎么能不开房间。”
“色鬼。”于兰轻骂着。
“轮到你了。”于兰裹着浴袍已从洗澡间出了来。
“哦!”我应了声:“你进来给我擦背。”
“不行。”于兰马上反对道。
“你昏迷这么多天,我就等着你醒来给我擦背,这个小小的要求你都不能满足我?”看她现在神清气爽的样子,这些天我是白担心她了。
“好吧。”于兰终于答应。
享受着于兰粗糙的擦背手法,不知道刚认识的樱子能给我擦背的话是什么感觉,都说娶妻要娶日本的婆娘,看来不会是空x来风,一定有一点道理的。
“你的日记我看了。”想起于兰的色情日记生理上就有了些反应。
“要死!”背上受了于兰重重的一拳,很舒服。
“就你一个人看的吧。”转身看见于兰满脸通红,期待着我的答案。
在她脸上吻了一下:“你全家人都看了。”
于兰身子有些颤抖,咬了咬嘴唇:“你是不是在骗我?”
“是啊,”看她样子我很不忍心:“色情部分我删了。”
“坏蛋,坏蛋,就你最坏。”于兰的粉拳一拳拳地捶打着我。
“再重一点。”我舒服地叫着。
“不来了。”于兰把门一关,把我留在了洗澡间,我真后悔,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提起那事,到床上提起不是更浪漫吗。
“还在生气啊。”扑上去一把搂住于兰,再怎么生气先抱住了再说。
于兰蔫然一笑:“我象喜欢生气的人吗?”
“不象。”我顺着她的话讨好她,突然又道:“老实坦白,我不在你身边你有没有给我戴绿帽子?”
“小气鬼,自己在外面乱搞,还来管我,我又不是你什么人啊?”于兰嘟着嘴,显然很不满意我的话。
我心沉了下去,不管怎样,我视于兰为自己的女人,要真有那事我心里一定不好受,不过在她的色情日记中没有记录我已经很欣慰,现在只是想她亲口证实。
“怎么了,拉长着脸?”于兰大笑。
“求求你,我真的很想知道。”我心理快要崩溃。
“只有一个啊!”于兰轻描淡写道。
“什么?”我整个人都快崩了,看着于兰,生理上已没这方面的需要。
“好了好了,没有啊,你这人怎么这样?”于兰不悦道。
我颓唐地搂住于兰:“小兰,我视你为我的人,你要嫁就嫁了,可你没嫁,我就是受不了。”
“你怎么这样?”于兰坐起搂过我:“好了,我做你的女人好了,不过你家里的两位都要处理掉。”
“不行。”我吼着,但马上又软了下来,央求道:“能不能留着?”
“好吧,看在你可怜兮兮的份上,先留着。对了,朝霞给你生的是儿子还是女儿?”于兰饶有兴趣道。
“是儿子,你要不要给我生一个。”我得寸进尺。
“想得美啊。”我头上挨了于兰一下:“你当我是什么人啊,你生孩子的工具?”
“哪敢,听你哥说你差点就结婚了。”
“是啊,我想找个人嫁了算了,他呢,年纪比你还大很多,我想会比你更疼我的,可人家提出要来个婚前财产公证,我心里就不舒服,就只好跟他公证了,他知道我这么有钱,马上就自卑了,那感觉真是舒服,有几个钱了不起啊,我比他更有钱,你说好不好玩,张漠?”于兰大笑。
“是好玩,小兰。”我心里有些发闷:“其实我那些钱六成应该是你的。”
“好了,别说了,说到钱就太伤感情。你跟我说说,如果我比你有钱,你会不会自卑?”于兰看着我的眼睛,嘴角噙着一丝笑。
“总会有一点的,不过我一定会千方百计先跟你结婚,然后想办法把你的钱据为已有。”我说出了心中卑鄙的想法。
“你真卑鄙,”于兰高兴道:“你果然是天底下最坏的人。”
“我知道你喜欢坏蛋,不过我不相信我是天下最坏的。”我真是天下最坏的,我还没那道行。
“我说你最坏你就是最坏的。”于兰娇横道。
“好啊,那就如你所愿。”我狞笑着撕去于兰身上裹着浴巾:“我是天下最坏的人。”
云雨后,于兰依在我怀中:“我想跟你回去,完成爷爷生前的梦想。”
“有条理了?”我心中有些高兴,我又有钱赚了。
“嗯!”
“对了,你哥哥说他在研究什么病毒,我答应赞助他,你有没有意见?”
“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我不管。”
和于兰回到病房已经五点多。
“你们到哪去了?”看到于兰,于志成很高兴。
“你不会打电话?笨。”于兰轻笑道。
“急忘了,”于志成一拍脑袋:“快去妈妈那,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于兰经过体检一切正常,很快办好了出院手续。
听说于兰又要跟我走,她妈妈很不放心,定要于志成送于兰到我那,不知道以前为什么那样放心,还是搞不懂他们。
临走时又多了一个人,鬼冢樱子,她听说我们要到y市去,因为还没开课,非要跟我们去玩,看着她那可爱的样子,我自是求之不得的,于志成好象也很高兴,看他看樱子的那样子,定是喜欢上她了。只有于兰假笑着,趁没人时狠狠拧了我一把:“你喜欢不喜欢樱子?”
面对于兰,我哪敢有想法:“你哥已经看上她,我怎么好意思下手呢?”
“知道就好,”于兰笑道:“如果你还想花心,我一定将你的事公开,看你如何收场。”
“那我就杀了你,”我恶狠狠的马上变脸道:“我怎么舍得呢。”
“我说的是真的,有本事你自己试试。”于兰再不理我。
飞机上于志成显得很不成熟,竟要和我坐一起,硬是不跟樱子坐,既然喜欢人家,这样的机会也不把握,真是白痴,不过这样的人我放心,只是害我不能对于兰动手动脚的,要知道,一回家这种机会就不多了,毕竟那边还有妻和朝霞等着我,想起来就是幸福,又有些忐忑,这种滋味真是美妙。
将他们安排在山庄,樱子对这远离城市喧嚣的地方很感兴趣,我便让于志成在这陪她,家也没回,和于兰匆匆赶到了药厂的实验室。
“这么急干什么?”我有些不高兴,到了地头连家都不回,怎么也说不过去。
“不干什么。”于兰冷冷地说着拿起一次性针筒抽着自己的血。
“我不回去,你自己回去好了。”于兰冷冰冰的象不认识我似的。
“那好。”我也懒得理她:“你哥哥问起我怎么说?”
“随便,等下我给他打个电话好了。”于兰看了我一眼:“你走吧。”
“再见。”我苦笑,女人就是这样不可捉摸,特别是于兰,经常这样,搞不懂她啊。
回家时儿子早睡了,妻又没回来,打了朝霞电话,她说下午到省城集训,住在宾馆,两人就这样错过。真是可怜。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孤枕难眠啊。我可能真的是花心鬼,此时萦绕我心头的,竟是鬼冢樱子的身影,久久不能散去。
早上起来逗了一会儿子,便去了山庄。
趁兴带上樱子和于志成跟爸爸参观了刚竣工的医院。
“想不到慈善医院可以造得这么豪华的。”于志成由衷地赞赏道。
“做事要往后看一百年,只是一次完成,再不要花钱,这也是省钱之道。”爸爸笑呵呵地说着。
“你来担任这家医院的院长吗?”樱子问爸爸。
“不,我对这可一窍不通,院长我们打算在全国范围内招聘。”爸爸眼睛四处看着,不放过每一个角落,这可是他的心血啊。
“这院长给我当吧。”看着樱子那别样的气质,我忍不住表现自己。
“给你当?”爸爸看着我,迟疑了片刻:“行,你喜欢就给你当,省得没事干。”
“这医院是你家开的?”樱子有些奇怪。
“差不多吧。”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慈善总会和我家没什么区别。
“不要乱说话。”爸爸瞪了我一眼。
“哦!”我是有些得意忘形。
樱子眼神还是充满了不解,于志成却抿嘴笑着,其中玄机还是他看得透。
“那以后我可以来这实习吗?”樱子睁大眼看着我。
“当然可以。”我这才发现樱子的眼睛可以这么大的:“你哥哥也可以过来,有外籍医生,我这医院的名气一下子就会出去,对,我还要找外籍的护士。”
“臭小子,”爸爸忍不住骂道:“你以为你在干什么?”
“你真有趣。”樱子笑魇如花,别样滋味在我心头。
爸爸苦笑着:“小漠,做人要收敛,我可以容忍你有每一次第二次,不会容忍你有第三次的。”
“哦。”我知道爸爸这是在警告我,他可以容忍朝霞的存在,除了妻和朝霞外,他不会容忍我再胡来的。
“这招医生的事,你能不能帮我一下。”我对于志成道。
“小事,中医研究院退休的医生多的是,我给你叫来就是。”于志成好象找到了用武之地,但他说得那么兴奋干什么,有必要吗,看着樱子惊诧的眼神,我总算回过味来,他和我一样,在樱子面前卖弄啊,真是好笑,我今天失态了。
四、两难
慈善总会的理事大会很快召开,会议上经朱纪才提议,全体理事除了爸爸和我外,一律通过,我这么容易就成了y市慈善医院的第一任院长,要对医院负责,对慈善总会负责。本是抱着玩玩的心态,可是事情一定下来,心中竟然生出一种责任感来,这种责任感是神圣的。
我紧锣密鼓地招兵买马,挖各个医院的墙角,把我累得够呛,但很快活,很充实,人活着,总要为社会做点事的。
在管理方面,樱子帮了我很多忙,她真是个好女孩,好几次我都快忍不住劝她不要念什么书,到我这帮忙算了。于志成见樱子没走,也赖着不走,可又不敢向人家表白,我很看不惯,有时真想自己向她表白算了,可这样做樱子一定会看不起我,毕竟我是有家室的人,有时想想我自己也不能原谅自己。
一个月后医院基本上步入了正轨。当我带着将要回首都的于志成到于老的墓前时,于志成还百思不得其解,这也难怪他,打死他也不可能想到他爷爷的骨灰会跑到这里来。
“是谁啊?”于志成看着没有字的墓碑。
我不语,烧上了六支香,递给于志成三支:“是你爷爷。”
“什么?”于志成很惊讶:“是我爷爷的衣冠?”
我拜了一拜:“是骨灰,叶落归根,小兰第一次跟我走的时候就已经偷换了,首都那个才是衣冠冢。”
“小兰怎么能这样?”于志成有些难以置信,他怎么会想到自己妹妹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呢。
“小兰就是这样的人,你们不了解她,我也不了解她。”拜了两拜,将香c在了坟前。
“想不到爷爷竟是在这里。”于志成眼睛有些湿:“为什么没有碑文?”
“小兰还在研究那药,成功了,这儿就有碑文了。”我笑笑:“这次我看小兰有些头绪,离成功相信不会太远。”
“爷爷有你跟小兰两个知己挺不错的,为什么当年我们都不相信他老人家呢,现在想来真是不应该。”于志成有些后悔。
将脖子上的鬼王拿下,递给于志成:“这是你家的,你收着吧。”
“这东西怎么在你这儿?”于志成眼睛有些发亮。
“你爷爷给我的,他让我照顾小兰,现在小兰自己照顾自己,好象用不着我了。”我笑笑。
于志成犹豫了一下:“我不要,爷爷既然给了你,我不会收回的。”
“好吧,”我把鬼王挂回脖子:“你什么时候想要就说一声。”
此行于志成达到了他的目的,揣着我的三百万兴高采烈地和樱子回了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