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君庭并没有多言,只是看着地图,他们是派人封锁了云南到京城的路线,可是这么多月已是极限了,京中多多少少都要得了消息,如今的皇子中也仅剩下秦景楠不知所踪,只要不是傻的都能猜到在云南的是谁。
秦景楠看着地图,说道,“不会,想来八皇子该动了,太子主要对付的是八皇子。”
云庚愣了下,这才明白过来,冬季的时候那些蛮族喜到边境抢掠,哪怕八皇子想要夺得皇位,也只能暂时妥协,让边将先对付那些蛮族,八皇子不是没想过和蛮族联手,可惜的是他依靠的是边将的支持,这些边将和蛮族之间的仇恨根本不可能同意,所以八皇子只能忍耐着,太子倒是想动,却直接被所有大臣劝住了,到底是雍朝的安稳更重要,最重要的一点不管太子还是八皇子都是秦家子嗣,皇位争夺是雍朝内部的事情,若是让蛮族趁虚而入,那么他们就是罪人了。
雍朝的文人武将,虽各有缺点,却有自己的风骨,他们能贪污能恋权,却绝对不愿意被人指着脊梁骨说是民族的罪人。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所以太子哪怕登基了,却也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憋屈,不能动八皇子分毫。
而如今天气渐暖,那些蛮族也被打退,边将抽出来时间,恐怕八皇子就不会满足了,而太子最大的威胁正是八皇子。边境的士兵骁勇善战,哪怕因为要护卫边境的缘故不能全部出击,可是只要分出十之三四都足够太子心慌的了。
太子虽然登基了,却不是所有人都服的,而且太子没有即位诏书,也没有传国玉玺。
传国玉玺和奏折上加盖的玉玺是不同的,传国玉玺的象征多过于用处,有传国玉玺的人才是真正被上苍承认的,在新皇登基的时候,都要请出传国玉玺来祭天,这才是正确的,可是太子登基了,却没有请出传国玉玺祭天,礼部等大臣多次上奏,都被太子用国事不平何以祭天告慰先祖为由拒绝了,所以太子这个皇位倒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的意思在里面。
众大臣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秦景楠却是清楚的,因为传国玉玺早被贵妃偷出来交到了他们的手中。
也不知道贵妃怎么想的,又是怎么拿到传国玉玺的,不过对秦景楠来说这倒是好事。
“让宫中的人动了一动。”秦景楠沉声说道,“贵妃偷取传国玉玺的消息传给太子。”
云庚想了一下点头说道,“是。”
秦景楠说道,“云南不需要第二个声音,我们的后方必须安稳。”
云庚看向秦景楠,秦景楠点着地图京城的方向,“我们的目标是回去,而不是留下。”所以和谈是不可能的,只有打怕了才知道厉害,到时候再加上利诱,最是稳当。
此时云庚也明白了,起身鞠躬道,“是我想差了。”
“先生请坐。”秦景楠缓缓叹了口气说道,“我知先生也是为了大家考虑,毕竟粮草伤药等紧张,只是请先生再想办法撑十五日,十五日后定有转机。”
“好。”云庚一口应了下来,虽然难却不是不可为。
莫君庭这才开口道,“殿下,还有一事,不少当地的男子想要投靠殿下。”
秦景楠皱了皱眉头,“我知道了。让我想一下。”
“是。”
秦景楠忽然说道,“安姐该生了吧?”
云庚说道,“按照日子推算,怕就是这几日了。”
莫君庭感叹道,“也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
想到莫姝安和他们的孩子,秦景楠眼神柔和了许多,说道,“都好。”
莫君庭笑道,“不过应该是女孩,乔大夫不都说了,有七分把握是女孩吗?”
秦景楠点了下头,不管这个孩子是儿子还是女儿,都是他第一个孩子,在他心中是格外不一样的,女儿也好,娇娇软软的,最好像莫姝安一些,只是可惜他不能陪在她们母女的身边。
云庚看了莫君庭一眼,莫君庭刚才那话其实不过是试探一下秦景楠罢了,毕竟有的男人更喜欢儿子。
“名字起好了吗?”莫君庭问道。
秦景楠点头,男孩和女孩的名字他都起了,工工整整抄写下来,足有七八页之多,他恨不得把所有美好的字都用来给孩子起名字。秦景楠看向了苏州的方向,其实只要莫姝安能平安,就足够了。
莫君庭心中放心了不少,毕竟秦景楠和妹妹分开的时间有些久了,云南这边民风开放,他都遇到不少直接示爱的姑娘,更何况秦景楠呢,只要秦景楠心中是他妹妹就足够了,莫君庭决定隔三差五提一提妹妹的事情,没事也可以讲讲他们幼年的事情,起码不能让人生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