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深夜,万籁俱寂,一幢深沉的华宅,静静地座落在郊区。
屋内,李萍无情的挥舞着手中的鞭子,整个人似乎被鞭子交错的速度给迷住了,只见她一步一步的接近缩在墙壁角落的男孩。
嗤!
俐落的鞭子毫不留情的打在男孩的身上,他的衣服因禁不起不断的鞭打,早已碎裂开来。
男孩恐惧的用双手护住头部,咬紧下唇,没有哭出声。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李萍用狰狞的面孔看着他,说着又举起鞭子往他的身上打下去,她的脸上露出一个近似疯狂的笑容。
因为你跟你爸爸都是一个德行,你们都不喜欢我,只爱住外跑。李萍边骂边不断的将鞭子鞭打在男孩的身上。
男孩的嘴唇都咬出血来,但他仍倔强地没有开口求饶。
你喜欢我打你是不是?哼!我偏不会如你的愿,我不打了。她突然拎起男孩瘦弱的身躯,将他关进衣橱里,并在外头上锁。
男孩被丢在衣橱内。只得不断的拍打着衣橱的门,企图唤起他人的庄意。
仆人们在别墅内遍寻不到男孩,急得到处翻箱倒柜,最后好不容易才在上锁的衣橱内发现他,将他救了出来。
好黑、好冷……男孩获得释放,口中仍不断的呢喃。
他感觉他生命中的光明似乎部已被黑暗所取代,印在他身上的血痕则铭刻在他幼小的心灵深处……
他紧紧环抱住自己,耳边似乎听见窗外有小孩在唱歌。
世上只有妈妈好,
没妈的孩子像根草,
投入妈妈的怀抱,
幸福享不了……
他一直很好奇,是不是他做错了什么?让母亲这般对待他!
他是不是不值得被爱?所以才没有人爱他!
他告诉自已,他再也不要有所期待,以免期待后换来的只是满身的伤痛……
他告诉自己,只有不再相信任何人,他才不会再受到伤害……
第一章
阎氏别墅内──
床上有一对男女正在翻云覆雨……
激情过后──
白崧岳心中充满罪恶感的紧搂着李萍的娇躯,他和阎氏企业长年来都有商业的往来,他知道这么做是不对的,但是,他丧妻多年,又怎么禁得起李萍浩垣种甜美的诱惑?即使他早已知道她是阎诗扬的妻子,但他也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带着歉疚和她偷惰。
这种介于地狱和天堂的诱惑,已经让他完全的沉沦在其中,早就无法自拔了。
对白崧岳来说,除了赌博,他最爱的就是李萍的身体。
赌博和偷情这两件事,对他都具有相同致命的吸引力。
崧岳,你真行,不像诗扬……阎诗扬只会全心全力投入工作,根本无视她的存在,还时常冷落她,等会儿她还要告诉白崧岳一个秘密呢!
白崧岳看着她认真的说:这是最后一次,我们不行再这样……他之所以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在阎家偷情,是因为李萍告诉他阎诗扬要到国外出差,而阎诗扬的独子向来也是独居在外,因此她故意放仆人一天假,让他俩有独处的机会。
在他的心中,他是真的觉得对不起他的好友阎诗扬,但是,在尝过堕落到地狱内的滋味后,他却早已泥漳深陷……不行!白崧岳理智的告诉自己,他们不能再继续下去,在阎诗扬的面前,他已经抬不起头了。
你想要离开我?她简直不敢相信由自崧岳口中说出的话,她一直以为他是爱她的。
萍,我们这种不正常的关系是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妳应该回到诗扬的身边。他的公司还要靠阎诗扬的照顾才能存续,他不想破坏了他们的关系,影响到公司的生计。
李萍一把抱住他说:我要离婚,我要和你在一起。纵使待在阎诗扬的身边可以享受更好的物质生活,她也下要,她要白崧岳给她的激情和偷情的块感。
不要忘了,妳还有一个儿子──天梵。有时候他甚至觉得,她那个森冷的儿子比较难应忖。
别管他,他就像和他的父亲一样冷酷、无情,我从来没有直正爱过他,在他眼中,我这个母亲也似有若无。阎天梵只有在小的时候,她靠鞭子责打他时,他才比较有反应;不过他长大后,几乎就不太叫她母亲,既然如此,她也不必万顾忌mǔ_zǐ的关系,反正那个儿子对她来说,有等于没有。
不行,我们不能够这样继续下去。
你不要离开我!李萍不死心的叫道。
萍,这样下去对我们彼此都不好。白崧岳试图用理智说服李萍。
我不管──
两人沉浸在谈判的世界中,没有注意到屋外传来的车声。
阎诗扬从车上走下来,看见停放在庭院中有好友白崧岳的车子,他吩咐二十六岁的儿子阎天梵在楼下等,自己独自上楼。
阎天梵遵从父亲的指示。
阎诗扬快步上楼,在走廊处听见了一些争吵声,是从主卧室传出来的。
他听着那熟悉的声音,脸色不禁为之一变。
他握住卧房门把,慢慢地将门打开,映入他腮帘的画面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
你们竟然背叛我!他最好的朋友竟让他戴绿帽!
李萍面无惧色的看着他说:没错!
你们……太让我失望了!这种被背叛的痛苦滋味,今天他算是尝到了。
白崧岳双脚发软,他看着阎诗扬颤抖的说:我不是有心的,请你原谅我们吧!
李萍看着阎诗扬,恳求的说:诗扬,是我对不起你,我求你原谅我,并让我和崧岳在一起好吗?我们两人都会很感激你的。白崧岳是有点懦弱,但没关系,只要她爱他,她可以不计较一切。
不可能!阎诗扬恨恨的拒绝,他绝不可能成全这对j夫滢妇。
阎诗扬转身离开房间,往书房走去。
怎么办!白崧岳从床上起身,手足无措的穿上裤子,一脸的慌张。
不久,阎诗扬走回来,手上拿着一把枪,并且精准的瞄向白崧岳。
李萍吓得花容失色,惊问:诗扬,你要做什么?她已经决定要跟他分手,这时候不可以再出任何问题呀!
我不能原谅你们!阎诗扬这一生从来没有遭遇过任何的失败,他不会让这两个践踏他尊严的狗男女好过的。
白崧岳吓得双腿一软,恳求的跪在地上说:请你原谅我!这种事住后不会再发生了。上天!请你给我一条生路,他在心中暗忖,以后除了赌博,他不会再随便和女人偷情了。
你是我的好朋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在事业上处处提携白崧岳,没想到得到的却是他这样的背叛!
我……错了,我不该和李萍在一起。白崧岳后悔的说。
哼!
在白崧岳和阎诗扬谈判之际,李萍拿着原本放在桌上的水果刀偷偷地接近阎诗扬。
你敢和我的妻子偷情,就要有瞻承受后果。他要终结他的生命,就不用再承受这样难堪的耻辱。
诗扬,原谅我,我只是一时的情难自禁。在看到李萍胴体的那一刻,朋友的情谊都从白崧岳的脑中离去了。
情难自禁?!你们背着找偷情,我非杀了你们不可。他一定要毁了他们,他要与这对不知羞耻的男女同归于尽。
就在阎诗扬要扣下扳机,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李萍的刀子刺进了阎诗扬的背部,鲜血立刻染湿了他的衣衫。
妳……阎诗扬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和他结婚二十多年的妻子。
我爱他,我……不得不这么做。李萍眼眶中含着泪说。
阎诗扬用尽最后的力气,举起枪瞄准李萍的胸口,朝她开了一枪。
砰!
立即地,李萍的胸口染了一片的血花,血流溅到地板上,李萍的身子缓缓地倒下……
白崧岳冲过去,搂着李萍。萍,妳怎么样?都是我不好、我不好。他悲痛的喊道。
崧岳,抱住我!我要记得在你怀里温暖的感觉,抱着你幸福的离开人间。
白崧岳立刻遵从李萍所说的,紧紧地抱住了她。
听到枪声,阎天梵迅速赶上楼,映人他眼里的只有一件殷红色的鲜血。
他俊美的脸庞不禁扭曲,看着止在流血的母亲,阎天梵冷魅的双眼倏地闪过一丝火光,他觉得在他童年的梦魇似乎正随之远离;但当他的目光一接触到也躺在地上的阎诗扬时,他的内心立刻被一股巨大的伤痛填满,平素冷淡的神色,也不禁微微地动容。
因为,不管母亲如何对待他,这个教导他面对一切事物的父亲仍是他最敬爱的亲人。
爸爸!
阎诗扬握住儿子的手,交代道:都是爸爸……不好,永远都别……相信女人……
阎诗扬交代完这些话,就闇上双眼,心跳和呼吸也都停止了。
爸爸──阎天梵悲伤的吼声,唤下回逝去父亲的,他的手狠狠地击向地面,鲜血沿着他手上的伤口缓缓地流了出来,染红了地面……
天梵……李萍知道自己性命垂危,此时,她只想看看自己的独子一眼。
阎天梵投给她愤恨的一瞥,他感觉到自己内心深处的强烈愤怒,望着躺在地上的手枪,他知道自己已濒临失控,为了避免犯下大错,他抱起父亲冲出家门。
在这一刻,他命令自己要无动于衷,他不需要将感情浪费在女人的身上。
爱,只会带给人致命的一击。
所有的爱都是虚假的,它只是为了让人受伤的谎言。
他不相信女人,那种低贱的生物不值得男人信任。
李萍看着儿子离去的身影,恍惚中,她有些悔恨自已当年虐待他,但一切都太晚了,她只能在心中说道,天梵,对下起……
文风高中学园──
在高二忠班的教室内,一群女生止在聊着令她们感兴趣的话题。
妳知道吗?昨晚我和我的男朋友到了三垒耶!
妳已经到三垒了,好羡慕呀!我那个男朋友到现在都还不太敢亲我.看来今晚我要好好给他暗示、暗示。
妳最好还是被动一点,免得把他吓跑了。
吓跑?那我再换一个就是了,反正也才到一垒而已。
芸嫣在离那群女生不远处就听见她们在谈论一垒、三垒的,于是,她好奇的走过去加入她们。
妳们在谈棒球吗?
芸嫣,真受不了妳,上次我不是借妳一本书,让妳了解两性的奥秘,要妳别冉再这么天真下去吗?妳该不会没看吧!
没有……我担心被我爸爸看到,而且我偷偷地翻了一下……那里面的图片……联考好象不会考耶!芸嫣诚实的说。
妳真的是书呆子耶!我们现在才高一,学校的课业还不会很重,赶快谈谈恋爱,别浪费时间才是。芸嫣,妳就是没有谈过恋爱,才会不懂这其中的美好,妳赶快去交一个,这样才可以跟我们一起讨论棒球呀!对了,士奇对妳有意思喔!美珍半是调侃,半是开玩笑的说着。
妳们很讨厌耶!我不跟妳们说了,我要到福利社买下午要用的家政材料。
好,妳去,以后等妳的真命天子出现后,我们再教妳上垒。芙珍说道。
唉!芸嫣实在是美得不食人问烟火,而且又很纯惰,美珍知道,他们班上的男孩子有不少人对她有意思,但那个李士奇早就把她订走了,所以,至今不见其它人有什么动作。只是李士奇的动作实在太慢了,他都已经高二了,还不赶快下手,展开攻势?
我不喜欢棒球,你们自己聊就好了。
哦!mygod!妳真的很宝贝耶!像妳这么天真,我真担心有一天妳的老公会要妳看完a片,有心得后才跟妳d房呢!
a片?妳们喜欢看amertca片吗?我家有很多喔!下回妳们来我家看吧!芸嫣热情邀约。
妳家很多?!我们说的是那种有颜色的片子,那种……男人和女人作爱做的事的片子耶!
芸嫣会意过来,连忙追着美珍打。
一群充满青春的身影在灿烂的阳光下,显得那么的无忧、无虑。
十日后──
爸爸,阎伯父和阎伯母怎么会突然过世?坐在父亲的车内,要到阎家祭拜的芸嫣不解的问道。、
这……白崧岳不敢让女儿知道真相,那会让他羞惭得不知如何面对她?
爸爸,阎大哥现在的情况怎样?他还好吗?她见过阎天梵几次面,内心虽然对他那尊贵的王者气势有几分仰慕,但是,每次看到他那副冰冷的表情,她就忍不住有些惧怕起来。
他还好。白崧岳知道阎氏的动作,最近他们频频收购白氏的股票,看来阎天梵是真的很恨他。
他和阎诗扬是多年的好友,他实在不该为一时的美色所诱,但现在后悔一切都太迟了。
如果要他因此赔上公司,那真的不值得,白崧岳希望借着到阎家上香时求阎天梵放他一马。
因为,没有公司做为后盾,他就不能畅快的赌博了。
白崧岳驾驶着车子,不久就来到阎氏别墅。
由于阎氏在国内是数一数二的大公司,所以在别墅举行的追悼会,有很多人来参加,不论是白道或是黑道,都派人前来致哀,场面相当浩大。
但在刻意封锁消息下,大伙只知道阎氏夫妻突然因急病去世,除了阎天梵和白崧岳知道真止的死因外,没有第三人知情。
白崧岳走进灵堂,他上前点香,对死者祭悼,并对阎天梵领首示意,但是,阎天梵并没有做出任何响应。
他只是一派冷漠的站在父亲的灵位旁,冷眼观看世人。
追悼会结束不久,白崧岳看见阎天梵一个人站在那里,忍不住走过去,想祈求他的原谅。
芸嫣见状也跟了上去。
我很对不起……请你原谅!白崧岳卑微的对他说。
你的道歉换不回我父亲的生命。阎天梵陰恻恻的声音随着夜风的吹拂,让人不由的心生寒意。
我很抱歉……白崧岳试图再次表达他的歉意。
我父亲不会原谅你,我也不会原谅你。阎天梵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白崧岳像是备受打击似的,身体摇晃了一下,芸嫣赶紧上前扶住父亲的身子。
爸爸,你怎么了?
我没关系!他可以预见自己的公司完了、完了……
芸嫣以前一直不太敢看阎天梵高大的身影,此时也不免盯视着他问道:你……是不是对我父亲有什么误会?虽然她会有幸和他碰过几次面,但是,他从没有用正眼看过她,也许在他的记忆里,他俩根本未曾相识过。
阎天梵因为这突来的声音,这才将目光移转至白芸嫣的身上。
这是他第一次止眼看她.在瞬间他还以为自己看到了天使,她穿著一袭飘逸的白色纱裙,长发披在肩上,水汪汪的大眼像是会勾人心魂似的,樱红的菱唇似在吸引人一亲芳泽,青春的曲线彷佛随时在引诱人犯罪。
而他,最讨厌白色……所有和光明有关的颜色他都讨厌。
埋藏在他心底深痛的记忆,在他看见她清澈的眼瞳时全被勾起。
她像是在提醒他,他的灵魂沉沦在黑暗的地狱底,是得不到幸福的;而她,则是属于幸福的一方。
突然,他好恨、好恼,他从来没有得到过幸福的家庭;而眼前出现这么美、这么幸福的女孩,她竟是白崧岳的女儿。
霎时,一个比收购白氏企业更让他感到兴奋的计画,在他脑海里成形。
他那双如黑潭般的瞳眸迸s出可怕的魔光青芒,狂妄不羁的黑发半垂覆在他的脸上,冷冰的嘴角微扬地道:你不是说要补偿我吗?我们到书房里谈,就我们两个。
一个复仇的计画在阎天梵的心里成形,他忘不了父亲临死前,看着白崧岳的眼神中流露出的怨恨之情。
好!只要有机会化解阎天梵心中的怨恨,让他不要将复仇的目标锁定在白氏企业,那他什么都愿意去做。
白崧岳转身对女儿交代说,妳在这里等爸爸一下,爸爸去去就来。
爸爸──
看着父亲离去的身影,芸嫣的小脸抑不住担忧的神色。
临走之际,阎天梵邪魅的双眼扫视着她玲珑的曲线,让她的身体下由得颤抖了起来。
两人来到书房。
很对不起,这一切都是意外,如果有任何需要我帮忙的,我一定义不容辞。白崧岳小心翼翼的赔礼。
阎天挖冷酷的眼眸倏地锐利的起,你和我的母亲一起躺在床上,这也是不小心的意外吗?他在心中暗付,父亲不值得为一对贱男女赔上自已的生命,他会为他讨回公道的。
这……我很抱歉。白纭岳知道再多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他早该在铸成大错前就悬崖勒马,但现在一切都已经太迟了、太迟了……这一生他都可能要承受内心的谴责。
一句抱歉,就可以换回我父规的生命吗?你知不知道你是我父规认为最值得信任的朋友?这世上没有任何事情值得信任的,包括亲情、友情、爱情,他的心早已被冰封,再也没有任何能感动他内心的事物。
我……他能说什么?是他选择向魔鬼的诱惑低头,现在他想要做的只有补偿,白崧岳在心中告诉自己。
你能用你的生命,换回我父亲的吗?一命抵一命,这样很公平吧?
白崧岳只是怯懦的说:我不能!
你能把你的生命交给我,以告慰我父亲在九泉之下的亡魂吗?他再次问。
我……他想补偿,可却不敢拿命来赔。
你什么都不能做……你滚!他不想再看到这个害死父母的间接凶手。
你……求你放过我的公司。白崧岳虽害怕,却没忘了他的目的。
原本我是计画将你的公司并购过来,但是,我刚刚又想到另一个好主意了,你……似乎很爱你的女儿?
对,我是很爱我的女儿,她善良、美丽有如天使。一提到女儿,白崧就像变了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