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虚地拢了拢衣襟,试探地问道,“东临王,你眼睛好了?”
东临王摇了摇头,“若雪已前往南羌请神医,你别担心,总会好的。”
听他这么一说,我这才松了口气,也不再可以捂着胸口,反正他看不见。
尚未走至寝宫,东临王的身体已经如在弦之箭,紧绷到了极致。
今晚的他,怎么这么不对劲?
我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这么好看的眼睛,当真什么都看不见?
等他将我放至榻上,他又开始慢条斯理地在我面前脱着衣服。
我下意识地移开眼,但转念一想,他是个瞎子呀,我多看两眼,应当也不碍事。
于是,我将脑袋探出被褥外,睁大了眼睛兴致勃勃地瞅着他完美无缺的身体。
日前,在城郊林子中我已然见过一次。但今日,在昏暗的烛光下,他的身体就像是蕴藏着无穷的能量,我一看便收不回眼。
直到他钻入被褥中,将我抱到他腰间,让我趴在他身上睡,我才仓皇地收回了眼。
虽然我已经在腰腹间绑了小木棍,但我裹胸布还没缠上啊!
我紧张地抬头,将下巴抵在他胸膛之上,仔细地观察着他的神情。
他两只手扣在我腰间,薄唇轻启,“睡觉。”
他真没发现?我心里忐忑不安,总怕他趁我睡熟之际,一掌劈死我。
“东临王,我睡不着。”我企图逃离他的禁锢,小声说道。
他搁在我腰间的手猛然移到我的背心,“你究竟是受了多重的伤?胸竟肿大成这样。”
……
他是真不知,还是在戏耍于我?
我气恼地将他推开,迅疾裹上被褥,缩在一隅双手紧紧环抱着自己,“受了很重的伤,很重!”
“哦,睡吧。等南羌国神医赶至,本王让他为你诊治诊治。”东临王一个响指将烛火熄灭,闭上眼眸,呼吸趋于均匀。
睡了?他倒是好睡,我被他撩拨得完全睡不着了!
悄然从角落滚到他边上,借着屋外微弱的霓虹之光,我伸出手弹了弹他的脑门,“嘣嘣”直响。
“睡着的时候倒还安静,比起那顽劣的乌鸡好太多。”我一手将他环抱住,鬼使神差地在他脸上啄了一口。
东临王岿然不动的冰山脸刹那间,柔和如三月春水。
他长长的睫毛就更好玩了,我因睡不安稳,便撑着手肘托着下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拔着他的睫毛。
“一。”
“二。”
“三。”
……
眼看他的睫毛马上要被我拔光了,他轻哼了一声,转过身,捧着我的脸伸出舌头舔了舔我的唇,“歌儿,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