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肯定的说。她肯定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今天以前，她就已经想好了。只是她迟迟不敢和他说，羞于开口，也怕他因此而远离她。

但她现在不说，黎羽飞一定又会交新的女朋友，她和他最近的关系，也只能是兄妹。她不要和他做兄妹，她不要看着他和其他女人在一起，不要他说过，只要是她想要的，他什么都会答应她。

她想做他的女人，就今天晚上。

苏以彤有点害怕黎羽飞凝视她的目光，他会怎么想她呢？她想低下头不去看他，但她还是忍着心里的不安，和他对视着。

黎羽飞就那般看着她，她也同样看着他，客厅里安静极了，谁也没动桌上切好的蛋糕。苏以彤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那一刻，苏以彤有一点后悔，要是黎羽飞拒绝了，她怕他们也没办法回到以前的亲密了。

等待回答的过程是煎熬的，苏以彤所有的神经，都无比的紧绷，从没像现在这么紧张过。黎羽飞不说话，她也不说话，只是在等着他的回答。答应？还是不答应？她上牙咬着下唇，唇瓣上已经被咬出一条很深的痕迹。

一个小时，黎羽飞和苏以彤整整沉默了一个小时。

“你真的想清楚了？”黎羽飞再次问她，脸上的表情还和先前一样极其复杂。

“想清楚了。”她说。

“真的确定？”他又问。

“确定。”他说。

黎羽飞拿过桌前的那半杯红酒，把刚才剩下的酒全部喝完了，然后又拿起红酒瓶，也不往杯子里倒，直接拿瓶子把里面的红酒都喝了。其实那一点点酒，黎羽飞根本不会醉，但如果不喝酒，他实在没办法面对苏以彤。

他没想到，她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

“好。”黎羽飞清楚听到，他对苏以彤说了一个好字。

苏以彤也听到黎羽飞说的那个好字，他答应了，就像以往的任何一次一样，即使无理，即使荒唐，他还是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