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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部分

俊雅的脸上笑容慢慢敛住,忍足顺着蓝韵的视线他自然看到了众人聚焦的那个中年男子,蓝眸微敛,扫了一眼犹豫带着一丝不安的蓝,突然脑海里滑过一道灵光,她认识那个人!

“我……”

“侑士!好久不见,刚从北海道回来啊?”隐隐带着意外的惊喜和暖意c入蓝韵和忍足之间,打断了蓝韵的即将说出口的话。

侑士?!蓝韵疑惑地侧过身,她以为身后一行人应该是路易斯?詹姆斯的!可是,眼前这人,熟稔地叫着忍足的名字,他是谁?

听到这声音,忍足转过身,俊逸的脸庞带着尔雅的笑容,他扶了扶眼镜,瞬间调整了差异的神色,礼貌地躬了躬身,“宫泽叔叔,好久不见!”

“呵呵,侑士,你和月子都订婚了,还用得着叫那么生疏啊?叫我伯父就好了!”宫泽康成拍了拍忍足的肩,笑着对着忍足说道。他暗暗将忍足家小子身后的高挑女子收入眼,心里不由为老爷子这次荒谬的安排叹气。忍足侑士,他老同学的孩子脾气秉性都甚和他口味,可是风流的名声连他常年住在瑞士的他都有所耳闻,还有月子那孩子的事,唉,他们又不是不知道!这叫他如何放心的下啊!妻子是迷糊,可老爷子也怎么糊涂了!

宫泽月子的父亲!——呦~~忍足侑士,这算不算女婿见岳父啊,蓝韵拨了拨发,轻笑,奇怪,为什么望着他这么斯文有礼地问候着未来的岳父大人,她就有种想笑的感觉呢!她换了个姿势,凛然地带着她独特的优雅与高傲的姿势,继续欣赏着眼前“父”慈“子”孝的戏码。心,随着嘴角不断勾起的弧度,越来越冷静。她转过身,望了望抱着胸似乎看着戏的詹姆斯叔叔,懒懒地一笑,那个笑容落在不远处路易斯?詹姆斯眼里顿时让他收敛了几分闲意。说实话,他路易斯?詹姆斯都快40岁了,说怕谁,那还真的没几个。而凯得瑞家的她恰恰就是其中一个。别看她在他面前总是一副晚辈的模样,若是较起真来,他被卖了还会夸她帮她数钱呢!詹姆斯站直了身体,打算过去看看,却又看见小凯得瑞微微摇了摇头,脚步顿时止住了。

察觉到蓝韵的视线,和她猛地转身,忍足湛蓝的眸深了几分,他皱了皱眉,拉过蓝韵的手,却不见她有其他反应,忍足失笑。可是在注意到宫泽康介有些尴尬的眼神,忍足笑意淡了几分,“宫泽叔叔,您难得回国一趟,父亲大人见到,大概可以开心很久吧。至于订婚的事,您大可以去问问我父亲,他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清冷疏离的声音,作为外交官的宫泽康成又怎么会听不住那声宫泽叔叔,父亲大人代表的是什么呢!哎,好友七八年都奈何不了自个儿儿子,他又何必跟个晚辈较真呢!至于这婚事,他这回回国就是为了这摊子糊涂事!

“爸!抱歉——”随着这声呼唤奔来的,是一位身着白色t恤搭着宝石蓝色的小背心,下穿紧身的黑色短裤,异常帅气的女孩子。咖啡色的短发因为汗湿,贴在了脸上,再加上气喘吁吁的呼吸声,可见来人跑的有多么急了。

宫泽月子!蓝韵正在回味着忍足的话,就听到这声熟悉的声音,她蓦地抬头,趁着她还在拉着她爸撒娇的功夫,细细地打量着。回想起当初饭店里的那出戏,她不由轻笑,从大家闺秀到中性帅气的心机女,再到现在帅气阳光不失好为女儿形象的她,每次出现在她面前就改变她对她的印象,她倒真是个有意思的人啊!蓝韵明媚地笑着瞟了一眼自己和忍足交握着的手,出汗了,呵,忍足侑士,你是在紧张,还是在担忧啊?

看到宫泽康成和女儿说完话,蓝韵慵懒地一笑,蓝色的明眸里闪过一道趣味,嘴角的弧度更深了。啧啧,岳父,女婿,再加上这未婚妻,她站在这儿会不会破坏人家和谐呢?蓝韵似笑非笑地扫了一眼定定地注视着她的忍足侑士,声音不高却可以让周边的几人听到,“侑士,本小姐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这么被人无视过啊~~”

本小姐?忍足扶了扶眼镜的手抖了抖,暗叹,他的视线从头至尾都没离开过她,包括她转过身和那位中年大叔的“互动”,他扫了一眼那枚“功臣”——整衣镜,视线重新回归到笑得恶趣至极却又美得惊人的蓝身上,轻了轻嗓子,对着双双有些发呆地宫泽fù_nǚ,歉意地说道,“宫泽叔叔,蓝她娇惯惯了,失礼了。”

“哦……呵呵……没事没事!”宫泽康成疑惑地盯着蓝韵的脸仔细的看着,专注的眼神连一旁的女儿宫泽月子都察觉到了。宫泽月子这才察觉到和父亲站在一起的蓝发男子竟然是她的未婚夫忍足侑士!她的脸色变了好几种,才恢复到白皙的状态,只是,神色却比之前白了几分。她自那次见过他后,回到家,她的病就复发了,隔日,她就会瑞士了。她知道回来肯定会再见他,可是没想到会这么快。最令她震惊的确是忍足侑士身旁的那个翡翠色长发的女子,当初在订婚礼上,她就见过,再看他和忍足十指相扣的甜蜜模样,她的心就好像被啃噬一般。忍足侑士!又一次了!她宫泽月子再怎么不堪,可名义上还歹还是他的未婚妻,不是吗?他竟然还带着这个贱女人,来见他父亲!他要做什么?想到这里,宫泽月子的脸色又白了几分,不知是害怕,体弱,还是气白的,她的身体开始隐隐地颤抖。

蓝韵的记忆里一向惊人,这位宫泽康成,面容雅俊,光洁的面容简直不像个已经40多岁的中年男子,而且,看他的眼神,似乎见过她!她肯定也见过他!再回想起宫泽家,政治世家,宫泽月子的父亲就是从事外交工作的。想到这里,蓝韵猜测,这位不会正巧在法国见过她吧!

不管如何,这个人看着她也很眼熟,不是吗?蓝韵挑了挑眉,露齿一笑,细白的贝齿仿佛闪耀这不知名的光芒,忍足捏了捏蓝韵的手,可是蓝韵却似笑非笑地扫了一眼那位愣住了的宫泽康介,也不管他,直接望向身后在那里招收了的詹姆斯。

“路易斯?詹姆斯,竟然是你?!”法国大使馆的高级警卫!路易斯?詹姆斯!国际有名的大律师!饶是宫泽康成眼神也不自然地闪了几下。他的目光移向和蓝韵交握着手的忍足,眉头不由紧紧皱起。眼前这个眼熟的女的到底是什么身份!

“哈哈!宫泽先生,好久不见啊!”一道爽朗的声音突然c入几人之中。路易斯?詹姆斯大步走了过来,他扫了一眼似乎翻了个白眼的蓝韵,精明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忍足紧捏着蓝韵的手,他并不知道眼前的男子和蓝是什么关系,可是,有一点却很确认,这个人比之蓝宁似乎知道更多蓝韵的事。再瞧两人熟稔的态度,忍足心底蓦地一紧。那人和宫泽打完招呼后,就直直地盯着忍足,冷然中带着审视的目光,竟然让忍足有种见到长辈的错觉。詹姆斯看了几秒钟,就收回视线了,他侧过脸;站在蓝韵面前,低下头礼节性轻吻了一下蓝韵,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面色冷峻的年轻人,悄悄对着蓝韵说道,“韵儿,你的男朋友醋劲还不是一般的大啊~”

“忍足侑士!你到底还要握着这个女人的手多久!!”宫泽月子尖锐地嗓音突然c入。她的脸色非常苍白,那双咖啡色的眼眸固执带着y霾,她狠狠地盯着蓝韵和忍足交握着的手。突然,她冲了过来,在宫泽康成错愕的目光下,伸出五指。

“啪!——”一直站在詹姆斯身后的黑衣保镖拦住了宫泽月子,反过来甩了她一巴掌。

狠狠地巴掌声回响在机场的大厅里。紧接着的呵斥声更是砸在了众人的心中;“大胆!”

失去理智的女人往往是最可怕的。宫泽月子捂着脸,y狠地瞪着那个保镖,怒极反笑道,“哈哈!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该死的,你们还愣着干嘛!你们家小姐都被人打了!”宫泽月子对身后的自家保镖吼道。

忍足一把将蓝韵拉到怀里,蓝眸冷冷地盯着失态的宫泽月子。蓝韵顺着某人的意,赖在某人的怀里,她疑惑地盯着宫泽月子,城府极深的宫泽月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尤其其中还有她的父亲,她,怎么会做这出蠢事!

“这位小姐,你刚才所说出的话,已经严重威胁到尊敬的凯得瑞小姐的人身安全,作为她的代表律师,我们有保持追究的权利。”路易斯?詹姆斯缓缓地向前走了几步,跟随而上的还有随他而来的保镖。强大的气势让宫泽家的人不敢轻举妄动。

“你又是谁?!”詹姆斯高大的身材让宫泽月子犹豫了几分,可是,当她的视线触及身后相拥的二人,她眼底又蓄满了疯狂和y霾。她捂着脸,好痛!忍痛着咬了咬唇,宫泽月子挺直了身体,她定定地瞪着眼前挡着路的外国人,“你让开!”

“啪!——”宫泽月子刚说完话就又被甩了一巴掌,她满脸错愕地望着甩她一巴掌的男人,竟然是她的亲身父亲!为什么!

宫泽康成闭了闭眼,不忍去看女儿质问的眼神,挥了挥手,让身后的保镖带走宫泽月子。但是,他忽略了失去理智,又在瞬间失去父亲的关爱的宫泽月子,她脆弱的心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恐惧,愤恨,嫉妒,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在啃噬着她的心。她一把推开保镖的手,她伸出手指指着蓝韵和忍足,再指向他的父亲,所有人,她恨,好恨!为什么全世界都要和她作对!她爱的男人不要她,她在意的好姐妹背叛她,她的母亲视她为羞耻,连唯一在乎她的父亲,也不忍看她!她做错了什么!她到底那里对不起她们了!好恨,好恨!“啊!——”

尖叫声瞬间被詹姆斯一个手刀打断,詹姆斯冷着脸,抱着昏迷在她怀里的宫泽月子,交给了她的父亲,“宫泽先生,你女儿只是暂时昏迷了,不用担心。你女儿的症状和我以前接触过的一个当事人非常相像,歇斯底里症,不知道你听过没?”

宫泽康成的脸色突然变得很尴尬。詹姆斯了然地一笑,这些大家族的人还真是爱面子啊,“一切只是猜测,宫泽先生切莫当真。”

蓝韵侧着头,望着似乎有些发愣,却眼含担忧的忍足,轻笑了几声,“你在担心她?”

忍足既没点头,也没点头,他只是向蓝韵表达了自己的疑惑,“是好奇。歇斯底里症,听说过没?患者病发常常是由于精神因素或痛苦的情感而引发的,我好奇也是这点,她,好好地一个大小姐怎么会患这样的疾病?”忍足回想起那次咖啡厅里,菊川彩子和宫泽月子的异样,疑惑更深了。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菊川彩子说宫泽月子该报复的是她自己,若非不是因为背叛友情,而是另有其因?

蓝韵倒是和忍足想到了一块去了,她相信那份怀孕是真的,也相信她当初对忍足又爱又恨的真实性,可问题是菊川彩子到底做了什么使得她二人反目?

“哟,可爱的蓝韵阁下,宫泽家的人都走了,你不会还打算在这里傻站着吧~~”詹姆斯习惯性地用自己的母语英语和蓝韵调侃着,仿佛此时此刻他正置身于美丽的凯得瑞城堡。

蓝韵漫不经心地回答道,“詹姆斯叔叔,妨碍人家谈恋爱是会被雷劈的哦!”

忍足蓦地抬头看那个被蓝韵称为詹姆斯“叔叔”的人,眉宇间闪过一丝精明,从刚才宫泽康成对他的礼遇有加,他就觉得眼前这男人不简单。而刚才的“代表律师”与“尊敬的凯得瑞小姐”,到现在亲昵的“叔叔”与“阁下”,他对蓝韵隐瞒的家庭情况更加疑惑了。

“尊敬的凯得瑞小姐,可以好好说说你的代表律师叔叔,是怎么一回事吗?”

忍足的话,打断了谈话的蓝韵和詹姆斯。无视詹姆斯叔叔抚额的模样,蓝韵愣在那里,呆呆地看着忍足,幽深的眼眸,似笑非笑的神情,仿佛拆穿了所有西洋镜的一般。她猜不出忍足到底知道了什么,可是,蓝韵挑了挑眉,明媚的笑意自脸上绽放,流光溢彩的水眸带着一丝释然,有些事情,的确得需要好好坦白下了。罢罢罢,她蓝韵,在这件事上确实有些大意了,唔,还有些畏手畏脚。本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就是多了个头衔,多了份责任嘛!罢罢罢,她蓝韵,在这件事上确实有些大意了,唔,还有些畏手畏脚。本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就是多了个头衔,多了份责任嘛!

第58章

作者有话要说:爱情的路上总是几多不平滴~

像机场这样公共场合显然并不适合于私人谈话。詹姆斯早就看出蓝韵和眼前这个年轻人的不对,挤眉弄眼了一番,就笑着坐到了保镖坐的那辆车,体贴地给这两人一个私人空间。

车很快开始行驶,可是自坐下后,蓝韵就有种不知从何说起的苦恼。忍足倒是落得轻闲,他清俊的脸上一直带着浅浅的笑意,椭圆的镜片遮住了他的眸,可是蓝韵就是知道,他在等她开口。

忍足伸出手指轻弹了一下蓝韵的额头,他轻笑道,磁性的嗓音带着一丝调侃,“蓝,这不是让你做学术报告,更不是给学生上课,你用得着打那么多腹稿吗?还是你觉得自己无话可说啦?”

蓝韵没好气地白了一眼某人,明媚的眸颇有深意地睇了忍足一眼,“只要你到时候不要被‘吓’地无话可说就好。”

“蓝,我现在才知道,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个模样。呵,胆小?!”忍足扬唇邪笑,温文尔雅的脸上瞬间变得邪肆无比。

蓝韵没打算接话,她便抬手抚了抚脸,整了整自己的心绪,才开始慢慢道来忍足不知道的事情。

呢哝的声音带着浅浅的笑意,本应是极为享受的事情,可是忍足觉得他此刻正在倾听一些超出他已有的认知之外的事情,他头一回觉得自己应该和迹部一样多学一些古贵族方面的学识。从蓝韵口中吐出的一个个不在他生活范围内的词,他就觉得自己的神经在经受着最为严峻的考验。古老的贵族,诺大的产业,女继承人,女伯爵,世袭管家,凯得瑞城堡……这些超乎意料之外,却又合乎情理之中,是的,他隐隐觉得她家世不俗,可他没想到会不俗到“骇然”!

蓝韵一直注意着忍足的表情,她在意着这个男人。从一开始知道她的养女身份到继承凯得瑞家,他的表情震惊了一会后,就一直面无表情了。沉着一张俊脸的他,蓝韵遇到过几次。可是每一次,都是她蓝韵自己倒霉。饶是自信潇洒如她,也被此刻的他弄得有些惴惴不安。

故事并不长。她说的简单,从她的身世开始说起,到如今他眼前的她,不是没有隐瞒,比如16岁那年的“记忆断层”,她终究是选择了不说,不是不愿,而是太过匪夷所思了。蓝韵将重点放在了忍足最渴望了解的凯得瑞家的她。

……

从东京国际机场到市中心,1个多小时的车程里,忍足除了最初c过几句后,就一直一言不发。即便是蓝韵,也对这样沉默的忍足没辙。她只能趁着说得功夫,用眼角偷偷觑着他,可是,一次又一次,她的嘴角已经渐渐耷拉。讲着讲着,连带着兴致也失了几分。

她宁可忍足脸色大变,大失风度地叱问她,甚至宁可忍足开口讥讽她几句,她也不要这种沉默。她试想过各种他可能出现的表情,却独独漏了他的冷漠与冷静。

忍足的坐姿无疑是优雅和闲适的,他的表情无疑也是冷峻和专注的,甚至于他偶尔的皱眉和抿唇也是尔雅带着一丝不羁的,可是,在蓝韵不知道的地方,却显然要真实凌乱的多。不是没有感触,只是,人在下意识里总是习惯将自己真实的情绪隐藏起来。

忍足微微敛眸,他是知道蓝在偷偷看他,可是,他的心绪紊乱,是的,以冷静犀利著称的他,只要遇上蓝,他所有的冷静都不复存在。忍足心里暗暗苦笑,她的高雅,源自于她的贵族修养;她的成熟与睿智,源自于16岁的她就开始慢慢为成为古贵族世家的合格继承人而努力;凯得瑞家的产业有多大,他没有概念,但是,回想起路易斯?詹姆斯律师对蓝韵的一举一动隐含着的敬畏,他几乎可以想象。伯爵,他一直以为仅仅是那些标榜贵族血统的外国人的两个字眼。是蓝颠覆了他的想法,从她口中时不时跳出的公司名称,他的思绪也越加纷乱。

东大相识,她和他只是单纯的蓝韵和忍足侑士;宴会订婚,她和他却是蓝韵和忍足家的大少爷,可是,爱她如他,忍足侑士至始至终还是她的忍足侑士;今天坦言,她以单纯的蓝韵和她爱的忍足侑士坦言。没有选择继续隐瞒,是因为她信任他,更因为她也爱着他。可是,明天呢?

忍足无法确认,那遥远的法国古老家族的蓝韵?纳纳尔?凯得瑞,她如何管理着诺大的产业,以何种姿态出席社交圈,甚至于她平日里做哪些贵族休闲活动,他知之甚少。所有的一切,都只有只言片语。蓝,是的,他眼里的蓝,和那个凯得瑞真的会是同一个人吗?回想起,

他想:若是一开始就知道这些,我还会不会爱上她?

她想:若是一开始就知道这些,他还会不会爱上我?

那一瞬间,蓝韵几乎读懂了忍足心底的不安,她轻笑,是了,男人也会不安,是她一下子塞了那么多“骇人”的事情到他的脑袋里了,即便是天才的脑袋,它此刻也不堪重负了吧。手指轻点着自己的鼻尖,蓝韵仔仔细细地盯着那双椭圆的镜片后的眸,冰蓝色,平静背后隐含着的思绪。可是,盯了好一会儿,她只注意到忍足开始闭上眼,不去和她对视。

沉默,躲避,她倒是不知道他忍足侑士什么时候那么深沉了,他那张犀利轻佻的嘴巴,什么时候喜欢闭上不说话了啊!蓝韵扫了一眼窗外的街道,竟然那么快就到银座了!她立刻转过头,往忍足所坐的地方移了过去。

忍足其实并没有打算一直不说话的,他有很多话想说出口,有很多很多的事情想要问清楚,可是,话到了喉咙口,他却又说不出口了。他当然知道她在看他,可是,忍足心底暗叹,蓝,你要我说什么呢?

等到忍足察觉颈部如兰的气势时,他的心突地一顿,刚一抬眼,就对上那张近在咫尺,却盈盈浅笑地容颜,当注意到那眯起的美眸时不时闪过的愠意,忍足就知道她又误会自己了。

“蓝,你听我说——”话还没说完,忍足的脖子就被蓝韵啃住。说啃,一点都不夸张。蓝韵承认自己有些心慌了,有些怒意了,不是对忍足的,是对她自己的怒意。怒意之后,又是无尽的伤心和心痛,他为什么连坑都不吭?!他为什么一动也不动?!蓝韵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忍足面无表情地和她说分手的场面,她的心砰地一声止住了,隐隐传来的痛楚让她眼底满是酸涩,她直直地对上忍足那双深邃的蓝眸,蓝韵一直是个自信的人,可是,对着无动于衷的蓝眸,她就忍不住接着咬,直至嘴里传出了咸腥味。

“忍足侑士,你哑了,还是瞎了!”蓝韵伸出手指沾了一滴嘴角的血滴,唇畔的弧度越加深了,美眸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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