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哚哚哚——”
冷殃随手一挥,一排冰锥落下,落了个齐齐整整,寒光凌冽。
“冷道友,不可内战。”一年轻男修急冲冲的走了上去,待见到姜云歌无事,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姜道友,你没事吧?”
林巧冷哼看了一眼那青年,假意劝了一句道:“姜道友,人家道侣相会,你过去做什么?挡了别人的好时光,可是赔不起的......而且,你还对冷道友的道侣,做了些很不好的事情呢......蒙田道友,此事你也插不上手,就不要徒徒惹人嫌了......”
“这位,这位冷道友的道侣忽然出现,又在事情紧急之时,战场中央之上,难免引人怀疑。”蒙田急急解释,面色通红。
“姜道友说过,她与冷道友同门,冷道友也说过,他未婚妻也是同门,同门之间互相不认识?”林巧笑嘻嘻的说道。
赵佑前赶紧拍了一下她。
林巧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蒙田咬牙,忽的向前望着冷殃,大义凛然道:“可贵夫人的确是忽然出现的,若是我,我也会动手的。”
“若不是誓言缘故,你以为你能活?”冷殃没有望着旁人,只看着姜云歌,眼睛像是磨尖了的刀子,十分锋利。
“冷道友,你......”蒙田刚要开口,被一直看戏的一个壮汉直接拉了回去,敲晕了。
“什么事都跟着瞎掺和。”大汉不满的撇撇嘴,直接望着冷殃道:“当初立誓,我们六人一组,通过此关。眼下多了一人,此事该怎么处理?”
姜云歌微微垂眸,捏紧了拳头,有一肚子话想问,话到嘴边,却只问了一句:“冷师兄,你可有受伤?”
问的卑微,问的深情。
林巧都微微一愣,赵佑前叹了一口气,只觉这男修太帅也不好,到处是桃花。
“姜云歌?是吧......我不记得你,只是恰好组队而已。但是——你几次三番伤我未婚妻,不知意欲何为?”冷殃冷声说道。
“你就这么在意她?”
“残害同门,需逐出师门。今日我就替宗主执法,逐你出宗,往后不得与云天宗有任何瓜葛,不得提自己是云天宗之人,一旦违背,犹如此冰!”冷殃瞬间握碎冰锥,冷声警告。
姜云歌恨声道:“你没有这个权利!你只是,只是上青神君的弟子而已,你不能......”姜云歌忽的住了口,因为冷殃拿出了一个令牌。
两面都十分普通,唯独前后有一个古体‘云’字。
这是云天宗的宗令,只此一块,且一直都被供奉着的。
但是眼下这令牌在冷殃手里,有了这令牌,他做的决定,连宗主都没有办法反驳!
“冷殃,你一定要如此狠心吗?”姜云歌颤抖着,望着他。
那个云天宗她根本不想待,就是一个破宗门罢了,缩在西境的小地方,她根本看不上眼。她只是想,只是想与他可以师兄妹相称而已。
为何连这个也要剥夺。
就是因为元清吗?
“她凭什么?”姜云歌像是发泄一般,忽的叫道,祭出拂尘就要动手。
“你又算什么?几次三番暗杀于我,在我的未婚夫面前,表现的情深似海又是为了什么,你又凭什么?”元清冷声问道。
姜云歌很想回答:她凭的是她重生了,她知道一切事情的进程,她重来一次好不容易靠近了他,她怎么能放弃,怎么可能视而不见!
“你的道运来历不明,你应该知道是为什么。我没有斩杀与你,是担心你牵连她,你应该清楚。”冷殃冷声道。
姜云歌面色惊变。
冷殃望着那光头大汉,说道:“当时说过,如果万一遇到事情,可以直接离队,算是当初的誓言作废。”
“是,但若是你离开,这最后一关,你一个人要怎么过?”大汉满脸的不赞同,毕竟这一路以来冷殃做的,他看在眼里。但是,多一个人就是多一份风险,他是来闯关的,不是来交友的。
修真一途,本就是孤军作战,所谓的情啊爱啊,不过都是些累赘之物,是阻碍道运的障碍。
“我是两个人。”冷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