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陈曦也严肃起来,盯着姐姐的眼睛问。
“不,我不是监视你,我本来只是想看看你那个秘密男友到底是什么样,没
想到竟然会是他。”陈倩痛苦的摇摇头。姐姐的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陈曦觉出
事情一定不简单,“姐,你快说啊,你怎么认识他的,他为什么不是好人啊。”
“你还记得吗,大概是七年以前,有一段时间我的心情一直都特别不好。”
“记得,我还问过你为什么,可你没告诉过我。”
“那就是因为侯龙涛,他是我好朋友的男朋友的朋友,有一天…”
陈倩把经过告诉了妹妹,“那时我好怕,骗他说会当他的女朋友,他才放过
我。整整几个星期,我都怕他会再来找我,最后鼓起勇气给他写了封信,告诉他
我不想要男朋友。”说到这里,眼中已充满了泪水…
第四十二章 天机泄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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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话:
有朋友提出“母女3p”不应该出现在拙文中,因为太不现实,我完全同
意,我并不是说在现实中这种事儿决不可能发生,只是以薛诺和何莉萍的身世性
格,不太可能发生,而且我个人认为“拼了小命儿,用了十个月才钻出来,干嘛
现在又要想尽办法往回冲呢?”但既然是色情文学,让母女互相“参观”还是有
可能的,大家着急了吧?母女通吃不远了,但母女同床就还得再等等。
关于侯龙涛为什么老不用上班的问题,第二章中提过他的工作本就不忙,现
在又有老总做老婆,要借着跑业务、见客户之名开溜,也没人能管吧?
为什么张玉倩会对自己失去处女一点儿不知呢?是不是她真没感到身体的变
化,我不知道,侯龙涛也不知道,只有她自己知道。如果我身边坐着一个大美
人,而我在飞机上一觉醒来小弟弟突然有点儿疼,我想我不会问她:“为什么我
老二疼啊?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就算当时有点儿奇怪,过几个小时,最多一两
天,就再也没事儿了,我想我不会老放在心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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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13/ 2002… 12/ 14/ 2002
“姐,别哭了…”陈曦伸手把姐姐脸上的泪水拭去,可自己的眼睛也有点儿
模糊,两姐妹抱在了一起。“小曦,现在你明白了吗?他不是什么好人,你快和
他分手吧。”陈倩抚着妹妹的秀发,真是语重心长。
“可…姐,那已经是七年前的事儿了,就算他那时是个坏孩子,他现在已经
改变了,我认识的侯龙涛一点儿也不像你说的那样,他既斯文又稳重,又有绅士
风度。你想一想,要是他真的是你说的那种不可救药的无赖,他又怎么会只因为
你的一封信就不再纠缠你了呢?”陈曦虽然很同情姐姐的遭遇,但并不完全同意
她对自己心上人的评价。
“小曦,你以为他不再纠缠我了吗?两年前他从美国给我寄了一封信,里面
全是不堪入目的词句,我没敢给他回信,谁知道两个多月前他还是找到了我,还
要我做他的女朋友,这还不叫纠缠吗?”陈倩站起来,望着窗外,“为什么?为
什么他就不肯放过我呢?”
“姐…”陈曦从背后抱住了陈倩,也哭了出来,她怎么也不能相信侯龙涛会
是这样,但姐姐绝不会骗自己的,两人不光是姐妹,还是最好的朋友,“你说的
都是真的吗?是真的吗?不可能的,不会的,他不会的。”
“你还不相信我吗?你还要姐姐怎么样?”
“我相信,我相信。”
“那你答应我和他分手了?”
“我答应,我答应你…唔唔……”陈曦痛哭了起来,她对侯龙涛是真心实意
的,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放弃,但面对如此伤心的姐姐,更不忍心再让她想起以前
的事儿,所以口头上应和着她,心里却打定主意要去找侯龙涛问清楚。
这一晚,姐妹俩是睡在同一张床上的,陈倩因为这几个小时经历了从恐惧、
伤心、担忧到说服了妹妹的欢喜的大悲大喜,已经是疲惫非常,很快就进入了梦
乡;而陈曦就不一样了,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想着侯龙涛把自己抱在怀里时的
浓情蜜意,特别是刚才在路口儿的那一幕,怎么想怎么不像是假的。
第二天早上,陈倩起来时妹妹已经不在了,桌上有一张字条,是陈曦留的,
“姐,我跟同学约好了出去玩儿,可能下午才会回来。”
“这丫头,真是贪玩儿。”陈倩摇了摇头,她从来没喜欢过哪个男孩儿,也
就根本不知道失恋后的滋味,如果她知道,也就不会对妹妹经历了昨晚后还有心
情出去玩儿一点不怀疑了…
本来可以睡个懒觉的,但连续两个多礼拜的接送,生物钟已经被调整了,虽
然没用闹钟,侯龙涛还是不到8:00就醒了。来到楼下的咖啡厅,要了一份早
餐,翘着二郎腿儿,把手机放在桌上,打开报纸,端起浓香四溢的咖啡喝了一
口,真是悠哉游哉啊。
“嗯?”看见手机的屏幕上是一片空白,“忘了开机了。”
…
“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陈曦在公用电话前都站了半小时了,突然想起侯
龙涛说过自己住在“天伦王朝”,干脆打了一辆车,直接来到这座位于王府井大
街的五星级酒店。
“小姐,请问iic公司的侯龙涛先生住在哪个房间。”陈曦细声细气的询
问前台小姐。
“您找侯先生?他在那个咖啡厅里吃早餐呢,就是那个看报纸的人。”
“谢谢。”顺着小姐手指的方向就可以看到侯龙涛所坐的那张桌子。
侯龙涛举着报纸,心思却不在上面,刘江的事儿真是让他一筹莫展,对于一
个真正清正廉洁的官员,那些旁门左道的招数就有点儿用不上了。突然感到有人
盯着自己,一抬头,一身白衣、面色凝重的陈曦无声的站在桌子对面。
“小曦!你…你怎么来了?”男人先是吃了一惊,紧接着就站起来,帮女孩
儿拉出一把椅子,当她坐下来时,在她脸上轻轻一吻,“想我了?”侯龙涛又回
去坐好,“吃早饭了吗?要不要喝杯咖啡?”陈曦只是低着头,仍旧一言不发。
“出什么事儿了?”侯龙涛发现了女孩儿的异样,“你的脸色怎么这么不好
啊?”
“涛哥,你……你认识我姐姐吗?”在这一瞬间,男人的脑子转了三千多转
儿,“她知道我和陈倩的事儿了?是施小龙告诉她的?不对,时间上对不上。一
定是陈倩跟她说的,那就问题不大。”想清楚了这一点,索性装起傻来,“你姐
姐?你还有个姐姐呢?呵呵,以你的岁数,该是独生子女啊。”
陈曦可没心情跟他说笑,“是我的堂姐,陈倩,陈倩你认识吗?”
“陈…陈倩?”侯龙涛的表情突然变得很沉重,低下头,双手在头发里糊撸
了几下儿,又抬起来,双眼中充满痛苦,“陈倩是你…你姐姐?不会…不会这么
巧吧?”
“那你是承认认识她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陈曦的嘴唇在颤抖。男人对
她这样问感到很不理解,“我从来也没否认过,我只是不知道你们是姐妹,我没
有要刻意的隐瞒什么,根本就没想到你们有关系,你要我告诉你什么呢?”
陈曦这个问题确实有点儿没道理,但心中有这样的疑问也是可以理解的,茫
茫人海中他谁都不找,偏偏找到他得不到的那个女人的妹妹头上,换了谁都会或
多或少的怀疑他的动机。但现在他否认了,女孩儿也觉得没必要在这个问题上耽
误时间,如果姐姐说的是事实,那无论这个男人追求自己的动机是什么,都不会
很纯的。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调…欺负过我姐姐?”看到男人脸
上的表情更沉重了,陈曦心中明白,姐姐并没有骗自己,眼中出现了泪光,“你
从…从美国给她写过信?回来后还找过她?”侯龙涛点了点头,女孩儿说的都是
实情,最重要的是他觉得女孩儿知道这两件事儿对自己更有利。
陈曦慢慢的站起来,双眼一合,两颗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什么也没说
就缓缓的向大门走去。
“小曦,小曦…”男人跟了过去,“你去哪儿啊?”女孩儿还是无语。侯龙
涛感到有点儿不对头,拦在了她面前,扶住她的双臂,“小曦,你怎么了?你说
话啊。”
“啪。”陈曦挣脱开男人的双手,狠狠的给了他一耳光,连他的眼镜儿都给
打飞了,“你这个无赖,别碰我!”然后在他还没回过神儿来的时候就冲出了咖
啡厅。侯龙涛对咖啡厅里那些盯着自己的客人和服务员尴尬的一笑,“误会,误
会。”紧走了两步捡起眼镜儿,“去你妈的,我侯龙涛本来就不是要面子的
人。”开始飞快的跑起来。
陈曦出了饭店,早就是泪流满面了,她只想尽快的离开这个地方,一伸手,
就有一辆停在等候区的出租车开了过来。就在酒店的服务员帮她拉开了车门儿,
女孩儿都已经矮身要往车里钻的时候,侯龙涛追了出来,拉住她的胳膊,把她又
拽了出来,“小曦,你这是干什么啊?”
“放开我,放开我…”陈曦边哭着边用另一只没被抓住的手用力的在男人的
胸膛上捶打着。人们惊疑的目光让侯龙涛很不舒服,赶紧用双手钳住女孩儿的大
臂,前后摇晃着她的身体,“小曦,你冷静点儿,冷静点儿,有什么事儿好好的
说。”
陈曦第一次听侯龙涛用这么严厉的声音跟自己说话,一时间竟停止了哭泣,
委委屈屈的看着他,等发现他的眼中全是担忧爱怜之后,小嘴儿一扁,一把抱住
男人的脖子,又哭了出来,“为…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反反复复的重复
着这句话。
侯龙涛抱住女孩儿,轻抚着她的头发,并没有回答她,因为根本不知道她问
的是什么,心里却在不停的分析着,“就算陈倩把我们的恩怨都告诉了她,她的
反应也不该这么激烈啊,到底是哪环上出了毛病呢?”
“侯先生,”服务员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还要车吗?”侯龙涛挥了挥
手,让出租车开走了。
怀里姑娘的哭声越来越小,看来是哭累了,侯龙涛亲了亲她的秀发,“小
曦,咱们去我的房间谈好吗?不要在外面冻着了。你对我有什么不满意,总得给
我一个机会解释啊。”
经过一场大哭,陈曦还真冷静下来了,想想刚才确实是有点儿冲动,任何的
故事都有两面,是应该给心上人一个为自己辩护的机会。
两人一路无语的回到侯龙涛的套房,“坐吧。”侯龙涛指了一下儿客厅里的
沙发,从小冰箱里取出一听可乐放在女孩儿面前的茶几上,坐到她身边,拉住她
的手,“小曦,你姐姐是怎么跟你说的?”陈曦一甩手,挣脱了男人,坐到一边
儿的小沙发上,“你别管她是怎么说的,我现在要听你说。”
“唉,”侯龙涛叹了口气,将自己埋藏在心底深处的爱情故事娓娓道来,
“你知道吗,昨天晚上你跟我说的话,你姐姐也曾经对我说过,就因为那一句
话,我的生活整个儿都被改变了…”
陈曦的表情随着故事的深入舒展开来,心中的疑问却更大了,“他说的事情
经过和姐姐说的差不了多少,但为什么听起来却是这么伤感、凄美呢?”
“直到我再次见到你姐姐和她现在的男朋友,我才想明白,感情这个东西,
有时所得是和付出不成正比的。”男人继续说,“后来我约她吃饭,她说不选我
是因为我不是好人,既然是这样,为什么在文龙家时她要给我那种我们是两情相
悦的错觉呢。”
接下来的话,侯龙涛就像是在自言自语,“七年啊,不对,减去我没发现自
己深爱她的那三年,四年啊,四年,整整四年,我没有一天不想着她,可我在她
心里一点儿地位也没有,唉…”说出这些话,他既不用假装心碎,也不用酝酿感
情,这本来就是他的心里话,真是纯出天然、一气呵成。
有哪个正常的姑娘不憧憬天荒地老的爱情、不心仪忠贞不渝的男人,陈曦也
不例外,可虽然她非常的感动,但并没有到失去思考能力的地步,口说无凭,不
能完全相信的。她来到男人身边蹲下,轻抚着他的大腿,“涛哥,我…我想看看
你给姐姐写的那封信,你还有吗?”
“你想看为什么不管你姐姐要?”
“她…她…”
“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了。”陈倩一定是把它撕了,侯龙涛早就下了这个结
论,女孩儿的吞吐更证实了这点。
男人站起来,摇着头向里屋走去,“跟我来吧。”陈曦知道自己又戳到了他
的痛处,但如果那封信还在,自己是一定要看的,鱼与熊掌,没有别的办法了。
侯龙涛把“笔记本儿”连到打印机上,将存在里面的信件打印出来交给女孩
儿,然后就坐到窗前的椅子上,点上一颗烟,若有所思的扭头望着窗外的天空。
他在美国上学时,major是信息系统,但他还有一个minor,是现代心
理学,他知道实际的白纸黑字比起电脑屏幕上的文字更能给人以震撼、更容易深
入人心,甚至有时更容易让人理解其中的含义。
陈曦慢慢的退到床边坐下,信不长,只有三页半打印纸,用第三人称将两人
是如何相识、自己是如何在“死亡线”上觉悟,到在美国是如何想念陈倩都叙述
了出来,字里行间都透出无限的思恋、无限的爱意。(详情参见第八章,信的内
容与其差不多。)
“不可能啊!”陈曦都有点儿看傻了,姐姐所说的不堪入目的词句自己是一
个也没看见,只是在倒数第二段儿中,侯龙涛用了一些诸如“抚摸秀发”、“亲
吻香唇”一类并不是很过分的情话,在现在这个年代,在给自己心爱的姑娘的情
书中出现这些话再正常不过了,怎么也算不上不堪入目的呀。
其实陈倩所说的不堪入目就是指的这一段儿,由于她一直认为侯龙涛只是想
得到自己的身子,对自己只有那种肮脏的r体欲望,所以对于这个男人在消失五
年后还会给自己写信,以求得到自己的做法更觉得无耻,侯龙涛每一句满含情意
的话对于她来说都只是骗自己上床的一种手段。
陈曦是不可能揣摩到姐姐的心理的,她现在也来不及去琢磨,只能认为是两
人间有很大的误会,既是这样,侯龙涛在她心中的形象又被重塑了。但比起自己
刚才的伤心,真正的问题现在才出现,女孩儿可以看得出心上人对自己的姐姐是
如何的一往情深,可自己又算什么呢?既然他这么爱姐姐,那对自己的感情是不
是真的呢?
“涛哥…”陈曦蹲在男人面前,扶住他的双膝,仰起头,“你…你现在还爱
她吗?”
“呼……”侯龙涛长叹一声,把五指c入女孩儿的长发中轻捋着,让柔顺的
发丝从自己的指缝间滑过,“我不是那种薄情寡义的男人,我深爱了她四年,是
不可能说忘就忘的。但有一点我也很清楚,强扭的瓜不甜,既然施小龙能给她快
乐,我也只有祝他们幸福了。拿得起,放得下,才算大丈夫嘛,哈哈…”
侯龙涛的笑声比哭还让人心碎,任何人都能看出那张故作平静的笑脸下是极
度的痛苦,最重要的是,陈曦看出来了,“涛哥,那我…你爱我吗?”
“自从两个月前和你姐姐吃过一顿饭后,我再也没找过她,因为我知道她过
得很好,可有时在夜深人静之时,我还是会想起她,几乎到了失眠的地步…”
陈曦咬着嘴唇儿低下头,她爱她的姐姐,她一直认为姐姐是世界上最美的女
人,但自己也决不差,她不明白为什么姐姐能让这么好的一个男人如此的死心塌
地,甚至于他连自己的问题都不回答,只顾倾诉对姐姐的衷肠。
“但这半个月以来,我只要往床上一躺,五分钟就能睡着,因为我知道第二
天一早准会有一个比陈倩更美丽、更可爱的姑娘在等我,特别是昨晚之后,我更
确定了她才是值得我付出感情的对象。”侯龙涛捧着女孩儿的脸,两个人都站了
起来,“告诉我,我对你的感情不会像对你姐姐的那样毫无回报。”
“不会的,不会的,涛哥…”陈曦抱住男人的腰,把头拼命的往他怀里钻,
心中欢喜异常,她终于知道自己喜欢的男人对自己的感情有多深了,一切一切关
于对姐姐的爱恋之词都成了这最后一句话的铺垫。
侯龙涛在女孩儿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儿,“如果你还生我的气,就再打我几下
儿,我年少之时确实是对不起你姐姐,你要为她出气,我绝对能理解的。”
“啊……”陈曦这才发现他脸上的眼镜儿是歪的,原来刚才有一条眼镜儿腿
儿被打的扭曲了,心中一阵愧疚,“涛哥,对不起啊,我不应该没问清楚就……
就…”
“没关系的,我不知道你姐姐是怎么跟你说的,让你生这么大的气,不管怎
么样,七年前她就该打我的,现在她妹妹帮她补上,也算是报应嘛。不过你没发
觉吗?咱们just had our first fight,不经历风雨,又怎么见彩虹呢?我敢肯
定咱们感情已经比一天前更深、更牢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