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伟金带刀迎战,郭广也早备好了趁手的武器,朝阳这才发现他们竟是要械斗,这怎么行,若是赤手空拳你来我往也便罢了,动了兵器一个不好就要见血的,朝阳想阻止他们,赵馨如姐妹俩拦住了她,“说好了决斗的,总得拿点真东西出来,总不能还是小打小闹的。”
朝阳简直想拍死这两人,不知道的以为是什么深仇大恨,明明以前一块儿玩的挺开心呢。
郭广带了家里的仆从来,赵伟金下职也带了几个同僚来,听说郭家的二爷要和赵伟金单挑,他们来凑凑热闹,郭广隶属军畿大营,赵伟金是禁卫军新秀,二者单挑不仅仅是个人的输赢,还代表着各自的阵营,他们当然要为自家人加油打气了。
赵伟金看着对面怒气冲冲眼神锐利的郭广,面上勾起一丝玩味笑容,他不打算和郭广结仇的,但郭广把自己不能娶朝阳的原因归咎于输了那场比赛,对他怀恨至今,这可真是,他越是胡乱冲撞逮人就咬,姜家和陛下更看不上他,想娶朝阳更难了。
郭广的武器是一柄长qiāng,秉承着一寸长一寸强的原理,赵伟金拿刀并不占优势,郭广给了他一柄qiāng,既是单挑就要公平竞争,他不屑于在这些细枝末节上占便宜。
赵伟金接过长qiāng,让人把一面小铜锣给朝阳,示意朝阳当裁判,她一敲锣决斗就开始了,朝阳拿着小铜锣,犹疑好半会儿没敲下去,赵馨如帮她敲了一下,示意她看比赛。
一声锣响,郭广手执长qiāng先发制人,赵伟金抬qiāng抵挡,以一个曲绕qiāng花将郭广的qiāng头别下,而后qiāng尖直钻郭广面门,郭广侧身后退,二人看着是动真格了。
他们都是军中子弟,战场上多是使qiāng,他们也从小学qiāng,赵家还有家传的凌云qiāng法,朝阳以前在赵家武场玩儿,常见到赵家的子弟在练qiāng,赵伟金的qiāng法便很不错。郭广他爹草根出身,凭着一身本事在军中摸爬滚打爬到如今,郭广跟着他爹从小在军中摔摔打打,身子骨很结实,武学基础也不弱,但郭家不像赵家有自己的武场,子弟习武都有规划方案,朝阳不由为郭广担忧,赵伟金素日里嬉皮笑脸的,但他身为赵家嫡长房的儿孙,绝非池中之物,否则也不会进了禁卫军后混的风生水起,赵馨如姐妹俩这么安心看决斗,恐怕是认定了她们的兄弟能赢。
不像围观百姓鼓掌吆喝看热闹,朝阳是看得出门道的,她也学过刀qiāng剑戟,但她怕苦怕累,只懂些皮毛,看还是看得懂,只不过几个回合,郭广便从主动出击变为被动躲避,他身法灵活,每回都能及时避过,但赵伟金的qiāng法尖钻凌厉,拖延下去郭广脱力动作迟缓,便很容易中招,当然赵伟金使qiāng手法也会渐渐虚弱,但眼下郭广手里一柄qiāng成了摆设,这样下去对他很不利。
朝阳想敲锣喊停了,赵馨如捉住她的手,说还没分出胜负呢,怎能叫停,今日若没分出胜负,下回他们还要比的,还不如今日利索比完,日后也就不扯什么皮了。
打斗渐久,场中两人的身法手法也渐渐慢了下来,赵伟金说要不算平手好了,这样下去也分不出胜负,郭广稳住气息道:“不可能,我一定要打败你。”
赵伟金瞥了眼边上焦急观战的朝阳,再看了眼如困兽做斗的郭广,这是烦人,罢了罢了,他就做一回好人吧。
郭广奋起做最后的冲刺,想一举击败赵伟金,赵伟金挡住了他的qiāng,却被他的脚扫到了脸,这下真是惹毛他了,打身上就算了,干嘛要打脸,是不是嫉妒他比他英俊,把腿抬这么高,看他不打断他的腿。
郭广全身跃起劈了一qiāng,赵伟金双手持qiāng格挡在头上挡住了这一击,但郭广下落时全身旋了一圈甩了一脚在赵伟金脸上,周围有人高呼“好身法”,赵伟金脸上钝钝的痛,约莫是被踢肿了,尚反应不过来便挥qiāng盲劈一把,彼时郭广正单脚着地,被他这一劈险些把腿骨打断了,膝盖一软跪在地上,另一只脚很快支撑着站起身来,还没完呢。
完了。
赵伟金反应过来后龇了龇牙,见郭广站起身来他立刻刺了一qiāng,正中在郭广肩胛骨上,qiāng尖收回时溅了血出来,围观的人群很快骚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