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道:“人家是读书人嘛,聪明知进取也不是什么坏事吧,若他读死书不知变通,我还瞧不上呢。”
婧儿看了她一眼,笑道:“这就瞧上了?”
“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您别老瞎起哄,您论述的这几点都只能说明他是个聪明人,好像不能表明他心性不好吧。”
“那还有最后一点,那日你在寺中游玩,闻听他笛音悠扬叫来相见,你品品这桥段,像不像司马相如琴挑卓文君?这两人最后可没什么好结果,司马相如也不是什么良配,他若是存心如此,这人便要不得。”
朝阳道:“司马相如能挑得动卓文君,那是因为他琴艺精湛作赋极佳,卓家宴上弹琴作赋的那样多,怎么卓文君没被别人挑动呢?同样的,辛敏若是像我弹奏一样魔音穿耳,扰了我的游玩雅兴,我还要把他抓来打一顿呢,他便是存心如此,那也是对自己的乐曲有自信。”
婧儿看她这个样子,俨然就是卓文君第二了,想立刻点醒她:“这正是我打探的目的,才华如何第一眼见便能看出来,人品如何却要日久才能见人心,你可千万不要因一个人的才华轻易喜欢上他,人品才是最重要的。”
朝阳奇了:“我就找个乐师,可不只看才华吗?只要他不是杀人放火"jian yin"掳掠,咱们也不必苛求他心怀苍生日行一善吧。”
只是找乐师,当然看才华就成,若是找丈夫,才华还可以次之,脸就不能差了,辛敏若长的像宇文炼那样好,她还真逃不过,可惜啊可惜,那样钟灵毓秀的人儿是上苍杰作,世间也寻不出几个。
朝阳说她只想找个合心意的乐师,但婧儿看女儿身边难得出现个合她心意的男子,不敢轻易相信,但也不会轻易放弃,让朝阳话别说太死,她再去打探打探。
朝阳不管了,如今在孝期里,娘也不能这时候给她相看,尽管去打探吧,她倒是想听听辛敏奏乐了,辛敏该不会拿了她的琴就不上门了吧。
辛敏倒是上过门,他问了客栈的掌柜,朱雀街元宝巷的第二栋宅子是谁家,掌柜说那块地方住的全是皇亲勋贵,他也没去过,不大清楚,总不过就那几家,是他们这些小人物接触不到的贵人。
辛敏不好白拿人家的琴,回客栈后将他的曲谱找出来,将自己往昔的得意之作用这把好琴练习了几遍,果然比一般琴木奏出来的音效更加,他带着琴一路找过去,在朱雀大街随意找家店问问,便打听到了。
“元宝巷拢共也就两座宅子,第一座是礼郡王府,第二座是镇国公府,你这书生可是想去投名?那可走错地儿了,一家是宗亲一家是勋贵,都不管科举的,你想拜师得去几个尚书家里,都住在外城的胡同里呢。”
铁打的勋贵流水的文官,勋贵世家都是开朝时就占了好宅子,世袭罔替府邸代代传承,文官科举出仕,三年一次科举,更新换代太快了,这内城的宅子可没他们的份。
辛敏才知道,原来她是镇国公府的千金,难怪如此骄傲,但国公府的姑娘应该也只是臣女吧,为何感觉她比公主还要骄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