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句!!!”
朝阳想了想,恍然大悟,“叶琏成……”
一句话在赵馨如濒临暴起的边缘下消音了。
朝阳咂着舌头半晌没说话,和赵馨如对视好一会儿,赵馨如被她看的不自在了,道:“你们都不了解他,他有他的好,我想嫁给他。”
若不是她执意要嫁,家里怎么会定这门亲事,就像朝阳说的,安候府早已没落,叶琏成又是众人眼的病弱世子,她是将帅世家的嫡女,便是要联姻也不是叶家能高攀的,更何况他们家娇宠女孩儿,并不打算让她去联姻。
“你俩啥时候看对眼儿的啊?以前也没听你提过啊。”
赵馨如道:“不是以前,就最近,以前我和你形影不离的,能有什么好姻缘啊。”
朝阳沉默,这话她没法接。
大抵婚恋期的女子有些常人难以理解的疯狂,朝阳还没细问,赵馨如便忍不住把他们的故事抖落出来。
其实也没什么故事,赵馨如单相思罢了,按她的说法,在一个夜风微凉的夜晚,她和妹妹在夜市上闲逛,吃饱喝足习惯性去护城河吹吹风,护城河畔每夜都有人放河灯,她们不喜欢放灯,反而喜欢寻个僻静的角落,坏心眼地去捞人家放的河灯,看看这些芸芸众生写了什么愿望,多是些男女之情,庸俗,动容些的便是父母夫祈愿子女平安,再动容些的便是子女祈愿长辈安康,更动容的是有那等心怀苍生之人祈愿国泰民安海晏河清,是何等高士才能有此等胸襟呐,她们这种蹲在河边捞灯的肯定没有。
那一晚姐妹俩照例去捞灯看愿望,前几个都是些庸俗事情,直到一张小条子上清隽的字迹印入她的眼帘。
“在天愿做无翼鸟,嘶~虽我不通诗词,也记得这句诗是在天愿做翼鸟吧!”
“这位姑娘,可否将在下的河灯还来。”
赵家姐妹做贼心虚,被吓了一跳蓦然回,这一眼便颤动了赵馨如沉寂多年的心弦,来人是个坐轮舆的年轻公子,青衫落拓墨轻泻,水波动月影,洒在他清隽秀致的脸上更添几分温柔,也洒进了她心里。
她读书少,当时不知该如何形容这般心境,后来为了他翻阅诗集词本,读到一句“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想来便是今夜场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