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耐着性子听母亲念叨完了这一通,都是些陈词滥调了,每回她出去玩耍母亲都要念叨一遍,动不动就拿大姨母来做负面教材,她当然和大姨母不一样,娘不像外祖母那样无条件溺爱她,爹也不像外祖父一样忙于公务不顾家,她还有疼爱她的舅舅和志同道合的小伙伴,她的人生繁花似锦一帆风顺,她不幸福一辈子都说不过去,她才不会像大姨母那样将一手好牌打的稀烂呢。
“我知道我知道,我过的好便是对您和爹最好的报答了,我从小到大一直都在贯彻这一点,每日都过的很快活,虽然不太成器,但爹娘看到我每日都开怀,定然感同身受对不对?”
婧儿笑意渐失,怎么会有人将贪图玩乐不求上进说的如此清新脱俗并且让她无法反驳呢?罢了罢了,再怎么不成器也是从她肚子里出生的,看在她方才说了好一通甜话甜进她心坎里的份上,这几日且让她松泛些。
母亲大人一开心,朝阳的日子便美了,天天变着法儿要吃这吃那,娘虽然还是念叨她脸上长了红疙瘩,再吃上火的一张脸都不能看了,但还是把她想吃的都端到了她床边。
“你郭伯父一家要进京过年,届时勇哥儿他们来寻你玩,看你这一张脸怎么见人!”
朝阳正拿着一串鸡翅往嘴边送,撕扯肉食的面部表情煞是狰狞,婧儿皱眉闭眼不忍看,只听朝阳含糊问了一句:“啥时候来啊?他们家在京里有亲戚么?怎么进京过年呢?”
“你郭伯父在泉州任满了,想进京谋个差事,前阵子正与来信你父亲商议呢,还没定下来,先来京里过个年再说吧,年后才调任呢。”
朝阳对这些官场事情不懂,只是觉着郭家若住在京里,她便能寻郭家兄弟玩儿,真好,她的队伍里又多了两个小伙伴,正好把炼哥儿兄妹俩离开后的空位填上。
“那您让爹盯着些,看中了什么职位告诉我,我去找舅舅说。”
婧儿将她面前的烤肉端走,让她清醒些,“这些话岂是能随便说的,女眷不得干政,我都不和你舅舅提这些,你怎能提,惹他生气了我都救不了你。”
朝阳瘪瘪嘴,“我就这么一说,晓得轻重的。”
既是调任,有人想进京就有人想外放,比如她大哥,不就一门心思想往边城走么?她算是看出来了,越是年轻人越是想去外头闯荡,老了便想进京荣养,郭伯父战绩可观,如今也上了年纪,她爹可是早些年就在军畿大营荣养了,郭伯父这几年各处辗转,老了想进京任个闲职安置下来也合情合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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