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西道:“你最好下午去,她上午不起床的,你扰了她的睡意,当心她骂你。”
姜晓旭努努嘴巴,便再无话了,林长玉给她夹了个虾饺,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小发辫,觉得自己的女儿真是个讨喜的小姑娘。
朝阳这一觉又睡到了中午起,她独住一院,放假了母亲也不来管她,不知道多快活,要不是肚中饥饿她还不起床呢。
上午睡久了,吃过午饭后人还有些精神,朝阳望着窗外厚重的雪景百无聊赖,这样的日子,就该找几个好友烧个锅子烫壶酒,羊肉狗肉涮一锅,葡萄美酒来几壶,才是美事,可她那些朋友都和她一样的性子,她不想出门,那几个难道想不成?便只能在家中以意念交流,遥传相思之情。
朝阳细思又觉着只有她是这般无聊,赵家孩子多,自家兄弟姐妹关起门来也能乐呵呢,燿哥儿兄弟俩有伴,炼哥儿兄妹俩也有版,只有她是孤家寡人呢,所以姜静北兄妹三个上门来,朝阳有了一丝丝的喜悦,让人拿些茶点来招待他们,坐着在一处吃吃喝喝的,便是不玩什么,有几个人说说话也好。
朝阳本便是话多的,姜静北兄弟俩和她玩了这么多年,关系我不错,他们坐在一处本是不会冷场的,但如今有了姜晓旭在,也是一个很爱说话的小姑娘,哥哥姐姐说什么她都要插几句嘴,又是个好奇宝宝,什么都要问,姜静北兄弟俩费尽心思为她解答,她不知是和朝阳不熟有些拘谨还是有些怕这个堂姐,总之她不问朝阳,如此一来便成了这兄妹三个的主场了,昨夜那样的场景又上演了,朝阳像个局外人一般看他们表演,但这是朝阳的屋子,这兄妹三个要相亲相爱回自个儿家表演不行么?非得在她面前秀?
朝阳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说她困了,让他们兄妹三个回家玩,这兄妹三人说的正欢,被朝阳这么一打断很是扫兴,便起身告辞了,朝阳真是越来越讨厌了,要不是妹妹吵着要来找堂姐,他们才不想来看她的臭脸呢。
这兄妹三人一走,朝阳便冷下脸来,交代下人日后别让他们来了,说她在睡觉,别让他们进来,别来碍她的眼睛。
临近年关,婧儿身为当家主母,要忙的事情很多,尤其今年姜骏一家也回来了,这备年礼的事情,以前姜骏他们在外头,他们夫妻俩的人脉自个儿走动便是,如今回了府里不得从府里出?婧儿倒不是吝啬钱财,就是懒得费这个心,她让林长玉自个儿列单子出来,找初露拿对牌,但就是这样还有许多问题,林长玉要送回娘家的年礼很厚,以前是从他们夫妻俩的私库出,也不碍着旁人,如今从公中出,大嫂当家那能没意见?便是婧儿没意见,她底下人都看不过去了,没见林家送什么东西来,凭什么让他们出这么多?
婧儿让底下人都闭紧了嘴巴,一点子俗物罢了,她们又不是缺钱,给就给了吧,但底下人还是意难平,私底下为着这年礼的事情便撕扯了许多回,
好不容易把东西送走了,初露和新荷清点库房,却发现一对珐琅cǎi bǎo瓶不见了,那可是郡主给翁主攒的嫁妆啊!
新荷气冲冲地去回郡主,婧儿让她收收脾气,派了稳妥些的莲子去问二房,可见着了那对瓶子么?
二房的下人见大房的下人来兴师问罪,那也是据理力争,她们拿哪样东西没有郡主的人看着?那一对宝瓶又不是什么小簪子小钗子,还能藏在衣裳里带走不成?双方下人对峙跟乌眼鸡似的,一方认定了对方手脚不干净,另一方也认定了对方栽赃陷害,两个主子还没出面,但两房不合的传言已经传遍府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