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说错了?朝阳刚回来,对这府里处处都好奇,结果这府里处处都是有主的,演武场是姜定南的地盘,园子里是姜晨曦的地盘,朝阳这样好动的孩子,竟只能窝在这院子里的一亩三分地了!我看我还是带着她搬回郡主府去,虽然地界小,好歹是自己的地盘,她爱怎么撒欢都成,好过在这儿处处受人制肘!你那个长女主意也大的很,我回了郡主府,这府里中馈交由她主持便是,待她主持个几年,要待嫁了,姜定南已经娶了妻,交由你的长媳打理便是,有我们娘俩什么事儿?”
他当她喜欢管事?这姜家日后都是姜定南的,她代他管好了,姜定南能念她一句好?她只需打理好自己的郡主府,给朝阳攒好嫁妆,还乐得清闲呢!
姜骥头疼,他就知道回来了少不得这些摩擦的,原以为朝阳出生了,婧儿对这府里的归属感会重一些,结果这一桩事情便把他们打回原形了。
“婧儿,我住在这儿,你们怎么能住到郡主府去?咱们一家人怎么能分开呢?晨曦并不是针对朝阳,只是大人见不得小孩子糟蹋东西罢了,便是你看见了朝阳乱动东西不也要念叨几句么?只是你们是亲母女,你说什么都成,晨曦是异母姐姐,多说一句都不成。”
婧儿道:“既知道她不该说,又做什么开这个口讨人嫌?我以前说过,我待她会像幼时母后待我一般,该给的该教的都不会吝啬,但不会付出多少真感情,可幼时的我在宫里讨生活,何时敢多说一句话?玉女再浑我不得捧着哄着,几时敢违逆她们?姜晨曦和我不同,她是姜家的大姑娘,你们全家人都捧着她,岂是幼年时寄人篱下的我能比的,可她比不上我的朝阳尊贵,她若再敢对朝阳不礼貌,我有的是法子收拾她!”
“婧儿!晨曦是朝阳的姐姐,你怎能这样说,什么叫晨曦对朝阳不礼貌?朝阳是妹妹,该敬重姐姐才是,你既知道你幼时不容易,皇后母女给了你许多气受,如今为何又纵容朝阳去为难晨曦?你难道想把朝阳教得和大公主一般么?”
朝阳呆呆听着父母说话越说越大声,害怕极了,这是要吵架么?她的父母很恩爱的,从来都不吵架呀。
婧儿不想吓到了孩子,让下人把朝阳带出去,朝阳还没和父母分院子,就住在隔壁,下人便把她带到了这院子附近转转,看看夕阳晚霞吹吹风,等里头平息了再带她回去。
朝阳一走,婧儿就忍不住怒火了,“就是因为我幼时受多了委屈,如今才不想让我的女儿也受这种委屈!我幼时是寄人篱下,玉女才是亲生的,我是收养的,当然我得低头退让,可如今朝阳是这个家的嫡女,姜晨曦才是没娘的孩子,朝阳凭什么也得让步!我就是偏心自己亲生的怎么了,我早就说过,我不会待他们视如己出,你当初就知道,如今又来怪我诘难她么?”
姜骥也要被她气坏了,以前婧儿虽然对姜定南兄妹俩不大亲热,但也不会无故责难挑剔他们,相安无事便是,她以前就是如此冷静理智的女子,可如今带着朝阳回来,她便有些左性了,处处看原配子女不顺眼,对于她来说朝阳是她的宝贝,原配子女得让步,可对于姜骥来说几个孩子都是他亲生的,他这几年不在京中,对定南兄妹俩没怎么上心,他们又没有母亲,本就少了一份爱,倒是朝阳一直被父爱母爱包围着,他如今回来,自然会想多补偿那两个大的一些,婧儿如此无理取闹,实在让他很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