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童几人来到泉州后,便住在都指挥使的官邸里了,秦家邀了他们几回,说是给他们办接风宴,金童没去,都这时候了,不忙着干正事,还有心思吃吃喝喝。
秦镐虽是泉州水师统领,但金童并不如何给他面子,他觉着他的妹夫比姓秦的有本事,秦镐和他府里的秦侧妃是族亲,但秦镐一门心思和主枝争高低,自然也就不会往金童这边靠,金童还不屑笼络他呢。
姜骥也来泉州这么久了,在军中倒是站的稳稳当当,关于陈国余孽的事情,金童还在京里时就已经盯上了,也传了信给姜骥,让姜骥盯着点这些码头,别让人逃了,他既要捞江南的盐案功,也要捞这追捕余孽的功劳。
姜骥事先得了他的消息,盯倒是盯紧了,在金陵时还刻意巡视了一番,没发现什么动静,金童的人在凌星出京后便跟丢了,姜骥这边就更没头绪了,大隐隐于市,上哪儿找啊。
金童郁卒,恼这陈国余孽狡诈,若不是为着大计,在京中时就得把闲梦居一锅端了,这回便放过他们,大公主和无忧都在京里,日后他有的是法子请君入瓮。
礼郡王翁婿俩和金童空手而归,也不算空手,在金陵时他们遇到了与他失散的墨茗和几个侍卫,他们当时各自跳船逃生,都受了些伤,随河水四处飘荡,但都在这一片上了岸,上岸后边养伤边寻人,怕敌人隐在暗处观察他们,不敢明找只能暗访,在听说祥郡王平安的消息后,他们才敢去衙门留名,等着主子回来时一起走。
昔日主仆劫后重生再聚首,金童庆幸人都还在,都是跟了他多年的人,培养出得心应手的手下也不容易,若是折了这几个,他日常生活或办公上职都会有许多吃力之处。
墨茗他们在金陵晃了这么久也不是瞎晃悠的,他们已然查清了他们的船出事的缘故,便是涉及盐商案的那些人不想让他们回京,听说德郡王是主谋,真是,素日里一口一个贤侄叫的亲热,竟然这般笑里藏刀的人。
金童问他们有什么证据,没证据可不能瞎说,墨茗道:“当然有了!咱们跳船逃命后,那些杀手还在河边打探呢,我们好险没叫他们发现,我听到其中一个小头领说的是官话,地道的京城口音,还能不是京里那些人派的?”
“这算什么证据,会说官话的就一定是京城人么?便是京城人,怎么就能证明是他们派来的?
”
墨茗掂着手急的转圈儿,他知道王爷不是不信他,只是得拿出有力的证据来证明幕后主使是他们,他转着圈儿想,想到那个管事模样的人小手指少了半块指甲盖儿,不知道这算不算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