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夫妇心知肚明女儿为什么能嫁入王府,不就是仗着老爷子的势嘛,老爷子要把他们分出去,以柔没了尚书祖父支持,还怎么在王府立足,德郡王夫妇一对笑面虎,届时该像嫌弃陈家姑娘一样嫌弃他们的女儿了吧。
曾大人道:“你放心,该你们大房得的我一样都不会少给你们,我们两老有权决定跟谁住,你们翅膀都硬了,我管不了你们,我们跟着浩谦住,这府邸也不是祖宅,没有说非得让长子继承的道理,你们拿着我分给你们的东西,去外头置宅子吧,待我卸任之后,自会回老家去,届时你们要跟着我走,还是留在京城定居,都随你们。”
大房夫妇俩跪在地上乞求,“父亲,没有这样的道理啊,您将我们逐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做了什么不孝不义的事情,儿子背不起这样的罪名啊,又让人怎么看以柔?她刚出嫁,祖父就把她的父母扫地出门。”
曾大人目带不忿,你们孝不孝顺自个儿不知道么?当初一家子联合起来逼他,不答应就要送以柔去出家,以柔又是绝食又是断发的,铁了心要嫁去王府,好啊,他便答应了,本来想着定了亲事就把他们分出去,又怕德郡王府故伎重施,像对待陈家姑娘那样把以柔弃如敝履,他愣是忍到了孙女出嫁才说这事,已经是给他们面子了。一个想做皇后,一个想做国丈,也不看看他们挑的是什么人,有没有这个命,既他们要做那扑火的飞蛾,看着他们撞墙便是。
曾以柔也万万不敢置信,祖父竟然在她回门时说这样的事情,她不是祖父的掌珠了么?是不是以晴说了她的坏话,祖父才不喜欢她了!
大房夫妇俩不顾着新女婿上门,对着二房夫妇破口大骂:“老二!你们撺掇着爹娘分家,打的什么算盘,想霸占家业不成?你们其心可诛!”
二老爷夫妻俩较为老实,不像大房几个满肚子花花肠子,曾大人要不是被他们一而再再而三伤了心,也不能如此狠绝,曾家祖宅不在京城,它要把长子分出去,也没有族人诟病,顶多被御史参几句家不齐,他被参的还少么?只要皇帝还信任他,管那些御史说什么。
宇文钦看着眼前这出闹剧皱眉不止,他这是造了什么孽,看中的岳家一个不如一个,难道他就如此不济,让曾祁昌看准了他不能出头么?
“祖父,分家之事还请三思,都是一家骨肉,闹得四分五裂,不仅让外人看了笑话,更是疼在自个儿肉里。”
他如今是曾家的长孙女婿,也有立场说几句,但曾祁昌看他是一百个不爽快,要不是这竖子居心不良,来诱拐以柔,他好好的一个家,怎么会散成这样,宇文钦这样的德行,要是能做了皇帝,他也不乐意效力。
“我意已决,你们都不必再说,吃过这顿饭,你们便收拾吧,我和你们母亲的私产不动,祖产等我死了再分,我会给你们一笔安家银子,你们搬出去住。”
大房夫妇俩气坏了,老东西的私产不给,祖产也不给,这叫该给他们的一分都不少?这是打发叫花子呢,老二夫妇俩在老东西面前承欢,不知道要谋多少东西走,等日后老东西死了,留给他们的怕是喝空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