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家就爱在这些小事上拉扯,镇国公觉着长子的提议挺好,两家分开住,互不相犯便很好,“就按宏远说的来,大家互不相犯,你是缺下人伺候么?非得让儿媳来立规矩?相看两厌你图什么?她多久来正院请一次安,定南兄妹俩就多久给她请一次安,礼尚往来,谁也别说谁,还有你姜骏,她已经是你的长嫂了,别再让我听到你直呼她的闺名。”
姜骏执筷子戳饭的手一愣,喏喏应了一句,抬起眼皮偷偷觑了眼长兄,对方专注吃饭,对这句没任何反应。
用完了晚饭后惯常是一家人的闲话时间,说了几句话姜骥便要走了,王夫人暗骂他娶了媳妇忘了娘,摆摆手让他走,长子从来不听她的,还是孙子孙女和幼子贴她的心。
姜骥快步回了郡主府,到汀华院时婧儿已经洗漱了,坐在妆台前绞头发,姜骥估摸了一下时辰,她吃饭有这样快么?
“晚上吃什么了?怎么这样早便洗漱好了?带回来的东西都收整好了么?”
婧儿点点头:“先堆到库房里去,明日再让她们记账盘点,我不大饿,晚上就没开火,桌上备了点心,我饿了便吃几块。”
“这怎么成,点心只能当零嘴儿吃,怎么能当主食,便是下碗面条煮碗饺子都比吃点心强。你想吃什么?我让人给你做,诶,我给你买的肘子你吃了么?”
婧儿摇摇头:“大晚上的,怎么吃得下这些油腻腻的东西,让糯米她们几个分了吃了,我是真没胃口,你吃饱了吧,快去洗漱,早些睡,我有些困了。”
姜骥走到她身后揽住她,手掌覆在她额头翻了翻,“怎么又没胃口,又早困,是身子不舒坦么?可叫太医来看了么?”
婧儿出宫开府,宫里给她配了个擅妇幼科的太医常驻她府里。
莲子说了一句:“是不是昨夜在池子边吹了夜风受凉了?”
“怎么?你昨夜还吹风了?你们是怎么伺候的,主子贪看夜景,你们不知道给加件衣裳?知道吹了风不喊太医来看看,给她喝碗姜汤祛寒?”一个个的,不知道怎么伺候的,婧儿就是太好性了,这些丫鬟个个都和副主子似的。
屋里几个丫鬟忙告了句罪,婧儿拉着他的手求情:“原也不是她们的错,我和哥哥在一处,她们也放心,远远守着不凑上来,我只是这几日累着了,想早些歇息,并不是受了风寒,我可比你爱惜自个儿的身子,有哪处不好受早叫太医来瞧了,你快去洗漱,今日早些睡。”
婧儿一直强调今日想早些睡,又说这几日累着了,姜骥不由目光飘忽,她是那个意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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