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已矣,婧儿是个冷静的姑娘,不该留恋的不再惦记,她给姜骥求了个平安符,姜骥来宫里上职时,她亲自送给他。
姜骥面上老成持重,心里满是惊喜,并不是惊喜她给他求了平安符,而是惊喜她终于肯见他了,定亲后她便极少出门,他想见见不着,早知她今日要见他,他便穿身讲究些的衣裳来,如今也没个准备。
几个下属起哄:“换什么衣裳,头儿穿着一身精甲骑装往郡主跟前一站,威风凛凛如战神一般,岂是那些白面书生能比的,保管郡主被你迷的晕头转向!”
姜骥强作威严斥了他们几声,实则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底下喽啰们知他喜意,也便不怕了,哄笑着跑开了去,和交好的同僚去嘀咕,头儿要去见他的未婚妻,笑得跟朵花儿一般。
婧儿还是约了他在雨花阁的庭院里见面,并未避人耳目,他们是未婚夫妻,在外头见一面不算失礼,姜骥穿着一身上职时的衣裳便过来了,婧儿一眼看向他,精甲烁寒光,面比寒qiāng冷,明明是宫中禁卫的统领,却毫无颓靡懒散之象,反而如沙场将军一般刚毅如山,就这副模样,就让她觉着自个儿没挑错人,姜骥就是能为她遮风挡雨的人。
姜骥见她望着他发呆,有几分不自在,“我来的急,没换衣裳,可是吓着你了么?”
他怕这朵养在深宫的娇花没见过这些利器,若被他吓着了,可就是他的罪过了,但又觉着她不似这般胆小,她狠起来连男儿都自愧不如。
婧儿收回了目光,垂下眼帘一副娇羞模样,轻声摇头:“不是,你这身衣裳很好,旁人也不敢穿。”
姜骥不由有些小窃喜,既不是怕他,那她盯着他看,想必是被他的英武模样迷住了?她说过她喜欢武将,该是极满意他精甲戎装的模样,她若喜欢,日后常穿着在她面前露脸便是。
婧儿带了些糕点来,让他就在这儿吃,吃完了再去上职,他午膳吃了不少,这会儿实则还不饿的,但婧儿一副为他开小灶让他吃独食的口吻,他怎能拒绝,将肚皮撑破也得吃完了。
婧儿给他求的平安符原本是一个小小的折成三角形的黄符纸,她给做了个织锦小香囊,缀了流苏络子,里头还装了丁香薄荷等物,将符纸塞进去,让姜骥戴着。姜骥原不爱这精致繁琐的物事,只用个硕大的荷包装碎银子便是,这种精致的小香囊是女儿家和那些风雅书生才戴的,但她做的嘛,值当他破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