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呀,你有话就说,我听着,你哭什么?”
乔卿云虽有一颗柔软的心,却显少与姑娘家接触,别看他一张脸引得无数闺阁女子痴狂,实则他家教甚严,祖母不许他和旁的女子有牵扯,高中之后才能谈亲事,这么多年他也一直守身如玉,甚至对女子有些谨慎提防,江南女子多含蓄,他刻意避着,也就生不出什么苗头来了,可来了这民风奔放的京城,险些贞洁不保。
婷姐儿在他面前狠哭了一通,乔卿云只讷讷站着,他不会哄人,只得干站着,待她哭完了再来细说。
婷姐儿哭完之后一抹脸站起来,爽快利落不带一丝留恋,“我可不是为了你哭,我是可惜我这阵子费的苦心,长这么大头一回做这样亏本的买卖,罢了罢了,日后不做了就是,乔公子,怪我这阵子叨扰了,日后再不来烦你,祝你高中状元觅得佳偶,陈大他们俩便留给你了,我晚些时候会让人把他们的身契送来,我看你弱不禁风的,日后没我护着,怕是要被外头那些牛鬼蛇神吃了去。”
乔卿云这便懵了,她这是说什么,前阵子不是迷他迷的要死么?怎么如今说弃就弃了?果然这些贵女就是将婚姻当儿戏了,看中了就去追逐,不中意了便随手弃之,还是他们江南的女子温婉贤淑从一而终。她不来纠缠才好呢,他乐得清净,安心备考是正经。
结果这婷县主走了,又来了位方姑娘,后者倒不像前者霸道跋扈,只是装作偶遇见了他一面,但是眼里的情愫就和以往见过乔卿云的那些姑娘一般热烈,乔卿云看多了这样的姑娘,倒不太讶异,只是后来贤宁大长公主府的人来找他,邀他去公主府做客。
他和公主府可没交情,且驸马和公主府的大老爷都是闲职,他去人家家里做什么客?
他是不喜这种应酬的,但对方毕竟是皇亲国戚,他日后要出仕,哪里能到处得罪人,只得应邀去了。
去了又是一通鸿门宴,方家也想招他做女婿,这时候他竟是无比怀念婷县主在的时候,有这樽煞神挡着,谁敢和她争锋,如今她走了,果然外头的牛鬼蛇神都涌上来要刮分了他。
他只得委婉推辞,说金榜未提名不敢成家,方家当然也不是要他立刻就应下,只是让他先透个话儿,待他金殿高中,就来娶他们方家的姑娘。他当然不能应,他对方家姑娘无甚好感,怎能轻易言婚嫁之事。
无论方家怎么威逼利诱,乔卿云就是不肯应,方家的老少爷们儿恼他不识好歹,一顿饭吃的宾主尽失意。
方家的小公子去了后头给他姐姐通风报信,对方得知乔卿云不肯娶她,气得面露狞色,“他不肯娶,我非要让他娶,你们把他灌醉了,拖到后院来,我看他醒来后敢不敢不认账!”
大太太呵斥她:“荒唐!你怎能做如此不知廉耻的事!他不肯娶,你便是使手段逼他娶了你,日后他也不会爱重你。”
“我不管,我一定要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