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正在书房写公案,忽听下人来报,大爷把大哥儿打了。
王夫人听闻爱孙受难,已急急赶去救驾了,镇国公倒镇定些,他熟知儿子的脾性,定然是定南又不老实了,这孩子有时候确实左性,继承了他爹的聪明头脑练武根骨,却偏偏又兼顾了他七叔的顽劣性子,时常也让国公爷头疼,只是隔辈亲,他对姜骥兄弟俩严厉,却对长孙发不起脾气,如今姜骥要管教儿子,他不多加干涉,养不教父之过,他把姜骥教的很出色,希望姜骥也能把定南教好。
镇国公到姜骥的平心苑时,里头女人孩子的哭声叫嚷声乱做一团,王夫人抱着姜定南哭哭啼啼的,姜骥面色如霜不置一词,姜骏又要安慰母亲又要红侄子,还得兼顾着劝大哥几句,实在分身乏术,见父亲过来,他才松了口气,让父亲来主持大局。
“这是闹什么呢!都收收声儿!打坏了哪儿叫大夫来看看,你抱着他能哭好啊!”
一家之主发了话,王夫人祖孙俩便不敢再闹,姜定南强忍哭声,抽着声儿告状:“祖父,爹为了那个女人打我!”
姜骥目光如利刃飞向长子,到这时候了他还敢告刁状,看来是还没把他打服。
眼看着姜骥又要动手,王夫人将孙子藏在身后紧护着,国公爷一声怒斥:“我还在这儿呢,轮得到你动手?什么时候我死了,这个家就轮到你做主了!”
姜骥忍下怒意,对着父亲鞠了一躬告罪,却并不曾说软话,待父亲走了,他还得好好教训那小子。
国公爷看看这几个儿子孙子,真是没一个省心的,姜骥都到而立之年了,前些年从不让家里操心,如今竟是越活越回去了,都是因为那个女子,让这家里没个太平日子。
“你们谁说说,今儿这一出是在唱什么,是棍棒底下出孝子呢,还是有了后娘就有后爹?”
姜定南说:“他就是看我不顺眼!”
姜骥说:“他就是欠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