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周宁,金童狼狈地低下了头,声音小了许多,“我知我对不起她,我会同她好好说这事,我只是纳个妾,怎么就名声不好了,京中贵族子弟,谁没有几个妾室了?更何况我本就有几个侧妃庶妃的位置空着,纳萱雅不是也理所应当么?”
“你是该纳侧妃,但也该纳个对你有助力的吧,嫂子娘家无实权,侧妃再中看不中用,你还哪里来的助力?”想到自己为了他的前程拒绝了李玉麟,如今他倒去谋心上人,她的终身,难道还比不上他纳一个妾么?
思及此处,婧儿心里委屈更甚,她和嫂子为了哥哥殚精竭虑,他却如此任性自私,他怎么对得起她们这些人的付出!
“哎,你哭什么!我早同你说过,想要什么助力,我自会去经营,难道在你看来,我就必须靠女人的裙带关系才拉得到人?”朝中已经直谈过立储之事,他是有力人选,如今多的是人想上他的船,只是他不敢拉帮结派,要找也要找有用的人,而他看得上的那几家都明哲保身不愿淌浑水,自个儿靠过来的那些他又嫌他们没用,也很难找到合心意的。
“好好好,你本事大的很!是我们瞎操心了,你要娶谁纳谁,原不该我管,以后我嫁谁,你也不必管!”
婧儿扭过身去背对着他,不肯再看他一眼,只是眼泪止不住,抽抽嗒嗒的,让金童心里好大的憋屈,却又不能对着她发火,心里恨恨地想,他想纳萱雅,第一个阻挠的竟是婧儿,接下来还要过王妃那关,还要过父皇母后那关,怎么就这么难呢!
“我怎么能不管,我是男子,娶了不满意便纳个满意的,纳了个不满意的便再纳个满意的,可你一辈子就嫁这一次,我不盯着怎么成?你莫要和我赌气说这些。”
车里两个主子在闹情绪,车夫便将马赶慢了些,总不能让郡主红着眼睛回宫吧。
婧儿不再说话,心里这会子怨死了金童,不想再理他了,金童则时不时偷眼望着她唉声叹气的,心里不知道在盘算些什么,到最后送了她回公主所,两人也没什么话,他再去看看大公主和二公主,将他在宫外买的小玩意儿送给她们,又去皇后宫里请了个安。
大公主和他一起去请安,让人去叫婧儿,浣翠居的宫人说郡主累着了,今日想早些歇着,明儿早上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她怎的了?”婧儿姐姐可不是任性失礼的人。
金童随口道“累着了呗,我祖母七十大寿,府上客人不少,婧儿作为主家的姑娘,得招待客家的姑娘呀,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人家规矩不大好,场面乱糟糟的,郡公府其他姑娘也镇不住场子,可不得她忙里忙外了。”
大公主点点头,也是,便没再纠结这事儿,和金童一路闲聊散步去了坤仪宫,皇后见他们来,问周宁和婧儿怎么没来,金童为她们告了个假,又将他在天姿国色买的胭脂送给皇后,是很正丽的大红色,很合皇后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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