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寒闻听后倒不着急走了,想看看高佩韦怎么处理这事,其余人也纷纷瞅向后者。
高佩韦瞅向了于寒,于寒说道:“你自己处理吧!”
高佩韦客气了两句,见于是是认真的,于是问道:“憨子,其他人呢?钱又是谁抢的?他们有多少人?在哪出的事?”
憨子抹了把额头的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其他人都被抓走了,是黄老财的护院头子石禄干的,就在林泉镇动的手,连石禄一共七个人,都带着火铳。
我们刚要买东西,钱一掏出来刚好被他看见,他非说钱是偷他们家的,多亏我跑得快,要不然也回不来了。”
“黄老财?”于寒诧异地问道。
“于兄,你是外地人,有所不知,这黄老财叫黄积善,是附近有名的大财主,我们高家洼村和临近的范家囤、老店村的rén dà半都是他的佃户,这人小斗出、大斗进,敲骨吸髓地盘剥佃户;
两个儿子黄庆余,黄庆满也是欺男霸女,占人良田、夺人房产,可以说是好事不做,坏事做尽。大家都恨得牙痒痒,就是敢怒不敢言。
黄老财家里有二十个护院,都是以前乡兵下来的,据说和几伙绺子都有往来。倭寇从东边打过来后,一大家子都跑没影了,这石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于寒点点头:“你准备怎么办?”
“人得救回来,钱也要拿回来。
憨子,他们把人抓哪去了?”
憨子答道:“他们追了一段路就走了,我又偷偷溜回去了,看到他们把锁柱他们抓到临街的一个小院去了。”
“留十个人拿家伙在这里照应,其他人都跟我走!”
有枪的一共两百出头,留下十个还有一百九几来个,对付一个护院头子,哪怕对方把二十个护院都带上了,也有些小题大做了。
于寒并没有干涉,而是提议道:“十个人照应七八百人有点顾不过来,多留点人吧。”
高佩韦对于寒的话自然是言听计从,随后又留了二十个,余下一百七十来号,人手一支13式bu qiāng,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于寒摇了摇头,也跟了上去,心里说就算手里没枪,只要有这么齐心,还怕什么地主老财?哪怕几十号胡子来了,估计也讨不了好。
近二百人荷枪实弹地赶路,场面还是很壮观的,可惜沿途村子都成了焦土,没有一个路人表示惊呆。
镇子有些偏远,这也是能避过一劫的原因,但依然萧条无比,偶有几家开张的门店,生意也是冷冷清清。
一行人踏入镇子后,除了几个缩在墙角的乞丐,其余人纷纷惊慌而逃。
镇子就一条街道,沿南端走进五百步左右,憨子一指左侧一道不起眼的院子:“高大哥,就是这里。”
高佩韦大喝一声:“砸门!”说着上去就是一脚。
“哐当!”
两扇老旧的木门晃了晃,落下几缕灰尘。
众人随即乒乒乓乓乱砸一气,但看似脆弱的木门还是屹立不倒。隔着门缝一看,原来从里面堵住了。
高佩韦见状把脸一沉:“爬墙!”
围墙约有三米来高,六七个人踩着同伴肩膀很快扒上了墙头。
砰!
“妈呀!”
院里突然传出一声枪响,子弹从一个人耳旁擦过,吓得他大叫一声跌了下来。
“啊,我要下去!”
扑通!扑通!
刚爬上墙头的人顿时像下饺子般又跳落下来。
高佩韦顿时有些失神,还是憨子结结巴巴地说了一句:“高大哥,要不,咱们把墙推倒吧!”
“嗯,一起推!”
“嗬嗨——”
嗡!
七八个人一起用力,泥结的砖墙晃了几晃后轰然倒塌,尘土弥漫开来,十几步内什么都看不清了。
“咳咳咳,冲进去!别乱开枪,小心伤了自己人。”高佩韦捂着鼻子说道。
一帮人犹豫了一下,最后将牙一咬,纷纷冲了进去,顿时将不大的小院挤得满满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