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唏律律——”
前方的倭军仍未发觉,反倒是几匹战马不安地嘶鸣起来。
“坏了!怎样没想到这一茬?”于寒心中一突,不过丝毫不惧,在其他倭兵回头之际,拉弓、松弦,又是连珠三箭。
“纳尼?”田村阗二惊骇回首,骇然发现后面七骑竟只剩了战马。
“八嘎!敌袭!灭掉马灯,下马聚到一起!”田村阗二一阵头皮发麻,连忙采取了自认为正确的方案。
然而,这个命令加速了他们的灭亡。
呼——
倭兵们刚跳落下马,就见田村阗二从马上一头栽落,一支箭矢穿喉而过。于寒射死他的原因很简单,这家伙想鸣qiāng示警。
与田村一起挂掉的还有两个倭兵,三人一同上路倒也不寂寞了。
“他在那里!”终于有人发现了袭击者,于是拉栓声响成一片。
当倭兵们举qiāng瞄准时,就觉眼前一花,目标竟然不见了。
呼——
一道冷风袭过,随之而来的是冰冷剧痛的侵彻感。
扑通、扑通…
直到骑兵分队全灭,竟无一人来得及扣动扳机。
“现在,该弄出点动静了,不然怎么他们收获惊喜?”于寒收刀回鞘后邪邪一笑,他越来越喜欢这种劳有所得的感觉了。
换上一身倭军装束后,于寒跨上一匹战马返回了骑兵大队。
“口令!”
“富士山下!”于寒信口答道。
“八嘎!奸细!”哨兵一惊,连忙拉动了qiāng栓,只是还没等他移动qiāng口,于寒双脚一蹬,从马背上高高跃起,就见血光一闪,哨兵的头颅滚落在地。
“敌袭!”
“砰砰砰!”
眼见哨兵遇袭身亡,其余倭兵顿时炸开了锅,纷纷开qiāng射击。
于寒在十级之前就与一个中队硬扛过,面对这种乱战场面自然毫无压力。先是取出精钢盾牌护住自己,随后将钢盔扣在头上;取出一颗甜瓜咬掉拉环丢了出去。
“轰!”近百米处几个倭兵顿时被抛向了高空,落地时已成了血葫芦。
“嘀——”
尖锐的哨音响彻了鞍山站,其他各部的倭军纷纷动作起来。
骚动的倭军们先后触发了绊雷,霎那间整个大地仿佛被一手大手翻转过来,不少倭军在地雷爆开的一瞬,体验了一把蹦蹦床的乐趣。
与绊雷连在一起的还有重型炮弹,还是从这里缴获的,这时也纷纷殉爆,炙热的气浪携着密集弹片重重袭来,将触及到的一切撕得粉碎,处于bào zhà中心的倭军直接变成了一团血雾,离得近的也被切割得支离破碎。
轰隆不断的bào zhà声,在于寒听来就像一支美妙的伴奏曲,随之而来的还有不间断的经验提示音,踩着只有自己才懂的节奏,手里的横刀不断收割着倭军的性命。恍惚间,他突然想到了功夫丹的一部电影——《杀杀人,跳跳舞》。
辽阳。
一座布置简约的府邸中,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霍然惊醒,满眼的血丝说明,他已经好久没睡过安稳觉了。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很快又戛然而止。
“多布哈,什么事?”老者温声问道。
门外的亲卫推门进来,单膝跪地说道:“报将军,寿山将军求见!”
这老者正是退守辽阳的黑龙江将军依克唐阿,多布哈所说的寿山将军则是镇边军分统,是战死的镇边军马军统领永山之兄,前任宁古塔骑兵副都统富明阿长子。
听到寿山求见,依克唐阿心中一紧,难道是倭人进攻辽阳?还是进犯山海关?
“快快有请!”虽然心中担忧,但依克唐阿依旧保持着镇定自若的表情。
稍顷后,一个身材矫健的汉子进了屋子,单手叩胸说道:“末将寿山见过将军!”
“眉峰{寿山字},不必多礼,深夜来此必有要事,还请直说。”依克唐阿说着示意他坐下。
寿山谢过后,一拱手道:“禀报将军,愚弟永山有一亲卫名叫喀达喇库,自称被俘后在海城得志士所救,他还带回一个消息,说是…哎,快呈上来!”
门外一个高壮的士兵走了进来,见到依克唐阿后双膝跪倒,双手托着一个长条形包裹高高举起:“末将喀达喇库失陷主帅,罪该万死,待末将道完事由后,再任将军处置!”
“喀达喇库,我记得你。失陷主帅,的确该死,但你能冒死回来传信,我就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即使是死,也要死在战场上。先说说你带回的消息吧!”
喀达喇库心中闪过一丝感激,整理了一下思路后说道:“谢将军不杀之恩,不敢相瞒,是这么、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