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猜着说一说,听说倭寇有铁甲舰船,上面的大炮能打到五、六里外,一炮打来几十个人都报销了…”
于寒此时也刚应付完手下的疑问,原因就像他说的那样,懒得跟一帮弱鸡计较。
这事整得他也挺不爽的,要真把对方一窝端了,他还真下不了手,不是他圣母,而是因为自己人没受什么伤,反倒是对方死了好几十个。如果情况反过来,那就不好好了。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即使雪地反射的光线能看清道路,但赶了一整天路,人不累,马也受不了。
赶到一个背风处后,于寒下令就地扎营。
这时雪已经积了一尺厚了,一脚下去几乎没膝,而马蹄上、每个人的鞋帮上都挂上了一层冰砣子,这是踩着雪地沾起来的雪块冻结后形成的。
于寒瞅着一个个士兵费力地敲打着冰砣,不由想起了后世的汽车、火车来。可要让他来造,摩托车都造不出来,内燃机的道理他懂,但实物结构却一窍不通,要想造出来,必须见到实物才行,否则,也只能整出一台类似于蒸汽机的大家伙来。
想得有点远了,还是先熬过今夜再说吧。于寒握住刀鞘,用刀柄慢慢敲打着靴子帮上的冰砣,突然鬼使神差地对冰释展了一下锻造术。
“咦?”
没想到锻造术对冰也起作用,顺利地剥离下来不说,还变成了心中所想的样子。
“哈哈哈——”
惊喜之下,于寒不禁放声大笑起来。
“队长,你没事吧?”
正指挥着士兵们挖雪筑窝的郭、江二人吓了一大跳,连忙跑了过来。于寒要是出了什么状况,他们这帮人可就不妙了。
“哈哈,没事,我有办法了,你们把雪堆在两边,拍实了,剩下的就交给我。”于寒想了想后,觉得还是让士兵们自个完成最初始的活,免得自己做了一大帮人的保姆。
这些人虽然不知道于寒想做什么,但早就形成了令行禁止的习惯,纷纷照做起来。几十号人一起动手铲雪,很快就在山脚下清出了一大片空地,四周的雪堆积起来,形成了一座座小山。
于寒所过之处,积雪纷纷化作晶莹的冰块分立两旁,露出了土石地面。
冰块进一步化作冰墙,上方又横向延伸出了冰盖,不多时,一座二十来平方的冰屋便封顶了,而时间仅过了不到十分钟。
“神迹!神迹!”
一帮士兵见此,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除了神仙,谁能有这样的手段?
于寒也不解释,继续着创造着他的“神迹”。有第一间冰屋后,第二、第三间也很快筑了起来。
四十来分钟后,一排依山而建的冰屋拔地而起,顺着山脚线形成了一座晶莹剔透的冰雪行营。
所有人员、马匹都住进了冰屋,冰屋的墙壁与屋顶浑然一体,丝毫不用担心漏风或坍塌,在门口挂上兽皮帘子后,便与外面的暴风雪彻底隔离开来,当然,必要的通气孔还得留。
屋内的温度凭感觉大约在十度左右,比起外面零下几十度来说要暖和多了,因为冰屋不能生火,所以只能吃些干粮充饥,所幸每个人的水壶都用兽皮包得严严实实,又是双层保温的,里面的水还热着。
不过一停下来,不少士兵小声说着什么眼晴痛,于寒顿时明白过来,这是在雪地走得时间长了,眼睛摄入了过多的紫外线,时间长了可能会患上雪盲症。
如果材料充足,一人一副墨镜是小意思,但现在只能用土办法了。
于寒一声令下,对他已崇拜到盲目的士兵们纷纷照做起来,几分钟后,每个人额前都绑上了一条布带,上面垂下许多花花绿绿的布条,一直垂落到鼻尖处,走路的时候布条会来回晃动,起到了调节光线的作用。
夜里照常安排了观察哨,虽然于寒的探查术有更好的效果,但行军打仗,这样的习惯必须养成,要是以后于寒不随队出发,一切都要靠他们自己了。
一夜平安无事,第二天上午时分,行军方向终于由北转为东,不再是顶风前行了,虽然风雪没有减小半分,但速度却快了不少。到当天傍晚时分,大连湾已经出现在了视线之中。
“停止前进!”于寒见状勒住战马,高举右手示意队伍停留下来。
“郭铁生你带二十人,占据那座丘陵;江海生,你带人埋伏在老郭背后两百米的小山包上,等会他们撤离时做掩护,申富贵、池满仓,你们跟着lǎo jiāng,把炮架好,射距先调节到一千五百米,等会见机行事;石斗升,跟我来!”
发布完命令后,于寒翻身下马,将步qiāng背在身后,披上了白色连帽披风,将兜帽扣在头上后步行向大连湾靠近,同样打扮的石斗升紧跟在几十步外,在漫天的风雪中化作了两道淡淡的白影,如果不留心的话,百米以外几乎难以察觉他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