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龙影天见她不出声,戳了戳一瞬圆嫩的腮帮子。
“戳什么戳!”不满地丢了个青白眼。
“……”龙影天忍笑又戳了两下。
一瞬瞪了龙影天两眼:“冷美人你个杀千刀的——把劳资的记忆还来——劳资下次见到你不砍你个十几二十刀,劳资就他m的改名了跟你姓!你个天杀的混帐居然敢害得劳资落崖……”后面的话被龙影天一把捂住。
龙影天满脸黑线。
半晌才开口,“我喜欢你这样吼寻混蛋,可你这样一吼,傻子都会知道我们是谁了。”
其实,还有一半是被一瞬一句“劳资”的脏话给吓到了。
一瞬g笑。
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两人正在车厢内闹得欢,倏地——
“噤声!”
外面赶车的郞忍出言警示。
冀州是座古城关,延绵跨越皓玄国两国国境绵延数百里的若离山只这一外隘口,地理位置极为重要,所以据守于此的总兵都有三品以上的将军衔。
马车已踏上通往南城门的青石大道,眼见已快到了南门,出了南门往前便是皓国与玄离的边境——若离山。
出就是脱离了黄泉月的势力范围。
郞忍心中暗喜。
一鞭抽在骏马臀上,骏马高嘶一声,放开四蹄拉着马车飞奔城门。
残y如血,映衬得雄伟的城门也染上了几丝血气。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骤然从后面传来。
有人一边摇旗,一边大叫:“州府有令,封锁城门!封锁城门!”
果然黄泉月还是怀疑了。
非常不幸。
如果传令兵的出现再晚一点;
如果不是冀州总兵早就接到命令,这几r不离地镇守地南城门,传令兵又用皓国军事上特有的紧急旗令的方式遥距挥舞,将封锁城门的消息第一时间传递给守城门的皓国将军。
他们应该有机会出城。
沿着青石大道策马而至的一瞬三人,眼睁睁看着就在不远处的城门在千钧一发的时候重重关上,心情沮丧到了极点。
逃出生天和被困城内,只是一线之间。
他们差了一线。
传令兵的马匹在身边呼啸而过。
怎么办?
冲过去硬闯还是另谋它策?
谁都知道黄泉月随时可会追上来。
郞忍果断地将马车赶入了一条无人小巷。龙影天将左手拇食两指放人中,发出一声尖锐的口哨声。
未几,有三道身影从小巷深处出现,几次纵跃之后,来到面前,倒身于此的下拜。看清其中二人相貌,一瞬不由吓了一跳。
居然跟她与龙影天相扮的莫是仁与顺儿一模一样。
“我参考易容的时候,见过这两位的,他们便是真正的莫仁与党和少玉……嗯,现在应该叫顺儿。”
龙影天简洁地跟一瞬说了句,好像多介绍两句会便宜谁似的。
“你想让我们现在跟真正的他们j换吗?”
一瞬明了。
“是。j换后,他们继续出城,我们暂且隐身。这样,即使黄泉月追上来,见到真正的顺儿,也无可奈何。”
一瞬是个女孩子,而真正的少玉,也就是顺儿,却是货真价实的男孩子,虽然不能消除黄泉月的疑惑,但却能布下迷阵,扰乱黄泉月的心。
至少,他不能肯定见到的顺儿,便会是一瞬。
让敌人心乱,自己便有可趁之机,这可是龙影天一惯使用的小手段。
“可是,刚刚那个黄泉月见过我了,万一他们被抓,那——”
一瞬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没事,放心。”龙影天给了她一个安抚笑容,又拍了拍跪在身边的少玉的肩头,“辛苦你了!”
少玉有些激动,声音都哽咽了,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郞忍打量了几眼,“还有一处破绽。”
龙影天一愣,随着郞忍目光一看,便已明白。
“瞬儿,那只猴几……”
一瞬眼睛瞪得老大。
紧紧抱住怀中的小白猴子,那是凶猛的母兽护仔般的神情,散发着决斗的光芒。
她怀中的小猴子也拽着一瞬的衣襟,瞪着一双小猴眼,狂暴的死盯着龙影天,龇着小猴牙,恨不能冲上付出挠几爪似的。
在那两双眼刀的狠狠视下,某人举手投降。
郞忍在一边忍笑忍得辛苦。
一向霸道惯了的小天居然会让步。
从小到大,何尝看过小天这副神情,这一趟果然没有白来。
果然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问世间情为何物?
都是一物降一物。
那个冷傲于世的黄泉月怕也是如此。
这个小丫头,真是越看越有意思。
此时三人已拜别龙影天起身,在夕y最后一抹残影中重新启程而去。
龙影天上头了短短一段距离,嘴角浮现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狠厉。
黄泉月……
月非天!
这只是第一步棋,不要以为我没有后着。
你大概做梦也想不到,今r这冀州城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小天,最近的一处隐秘之所便在前面,我们得快点过去重新易容才行。”郞忍催他。
龙影天点头跟上。
三人东拐西拐,绕进巷子,不知进了第几重,终于天全黑下来之前,在一户极为寻常的普通人家门前消失了身影。
卷三 第十二章 母猪能上树
其实,龙影天他们并无明显的破绽。
让黄泉月起疑的是那只猴子取的名字——猴几!
猴几、猴几……
在几千年前的古代,没有一个正常人(刚学话的婴儿除外)会这样叫一只猴子。而且,他隐约听得一瞬曾经说过,在她的世界,在什么晚上(其实是网上,月非天没弄懂。),大家都是叫她“猴几、猴几的”。
所以,即使那叫顺儿的少年不是一瞬,也与一瞬脱不了g系。
毕竟,一瞬,决不会用那种陌生的眼神看自己。
黄泉月反应过来,第一个冲出大厅。
以他的轻功,即使不熟悉冀州地形,也可以比龙影天他们先到达南城门。
可是,冲出天河山庄大门的一刻,他便绊住了脚步。
残y如血。
他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剑眉斜飞入鬓,双目宛若冷电,扑面一阵看到猎物的噬血之气的玄衣男子。
那男子笑着说:“月,r夜夜都在想你。”
夕y更红了,感觉如血一般。
黄泉月眉头一皱,回头命令跟出来的紫轩。
“传令,封城!”
云府分院,雅阁内。
垂着细竹白纱帘幔,倒真是很雅致。
黄泉月负手而立,高几上一盆玉石黄水仙品种名贵,此刻正悄然吐蕊,暖香满室。
这等清甜,宛若清流,却令黄泉月心中的焦躁添了一层。
他眉头一皱,一脚踹了出去。
玄瞑也不生气,看着这盆特意从南方运过来的极品水仙在脚下碎了一地。
“月。”握着茶杯,起身慢慢走到窗前,看着外头,然后回身看着黄泉月,说:“你果然还是老样子。”
“你叫我来就是想说这些?”
黄泉月早就没了耐心,起身便要走。
玄瞑也没阻止,只是低头一声幽幽叹息。
黄泉月倒坐了下来。
沉默。
“你到底什么意思?”沉不信气的是黄泉月。
他可不相信疯子玄瞑眼巴巴的起来中伙看他一眼,不弄清缘由,总不能安心。
“你变得冲动了,月!关心则乱,那丫头竟然成了你的弱点。”
“滚!”
玄瞑低低一笑,走到黄泉月身边。
“怎么啦,今天心情这么差?是不是你那小情人出轨被你逮着啦?”
“你果然知道些什么。”
玄瞑一笑,趴在椅子边,弯腰看着黄泉月。
“当然,虽然皓国是你的地盘,但还没有人能躲开云俯的眼线。那小丫头魅力还真不小,不但我家师弟被勾住了心,连玄离皇室的人也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的。
黄泉月猛地抬头盯着玄瞑。
双眸第一次弥漫出冷酷骇人的杀气,暴怒:”你他m的究竟想g嘛?特意赶来看我的笑话吗?我今天就让你看个够!”
玄瞑叹口气,慢慢收了笑容,替他理了理鬓发。
“我没什么意思,本来只是听说你到了,想请你吃个饭替你洗尘的。另外,我还打听到一些消息想告诉你,不过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哼!”
别人不知道玄瞑,他可清楚得很。
借用那小丫头的一句话——
玄瞑靠得信,母猪都能上树!
“不相信?”玄瞑有些委屈。
“够了!”
黄泉月一巴掌拍掉他越来越放肆的狼爪,有些恼怒地指责,“还我说?你究竟g了什么?”
玄瞑眨着鹰般的眼眸,一脸小白兔的无辜。
那眼神看得黄泉月想吐。
“云府主人很有钱是不是?一出手便是一百万金,还真大方啊!不如,也借个几百万两金子给我花销花销?”
“你,都知道了……”
这句话有如一盆凉水,兜头浇在玄瞑心上。
他只道黄泉月看穿了所有环节,心里一慌,口不择言。
一瞬间,腾起的怒火让黄泉月几乎不能控制。
江湖上传出有神秘人悬赏百万金取一瞬x命时,他不是没有怀疑过,毕竟有那个实力,又与一瞬有仇的人并不多。但总觉得玄瞑虽然任x,从小一起长大师兄不会如此绝情,拖他的后腿。
想不到刚才一番言语试探,居然真的是他。
“月……”
玄瞑试卷再度开口,言语间有些慌乱无措。
黄泉月眼眸冰冷地白了他一眼,转身便走。
玄瞑本能地伸手去拉。
黄泉月大怒,回身拍了一掌,运足了八成功力。
“月,你能听我解释呣?”玄瞑闪身避开。
“解释什么?解释你每次怎么骗我?”黄泉月摇头。
“我不是……”
“滚开!”
玄瞑y沉着脸。
“月,你真如此绝情?从小我们就在一起,什么事我都让着你、由着你。就算当年师父说黄泉阁主只能有一个,让你我二人竞争,不了不与你争,我十几岁便离开师门黄泉阁,在天山闯出番天地……眼下,你当真为了个来历不明的小丫头要跟我决裂?”
黄泉月转过身,冷冷地说,“你还想说什么?”
玄瞑微微压了下怒火,“月,你永远不要和我较劲!以前我是宠你所以才会让着你……”
“所以呢——”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身边,谁也不能将你抢走……谁也不能!”
“说完了?”
玄瞑愣了一下,突然一跳而起,扑到黄泉月身上,抱住他,哀求:“月,就算我做错了,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你把她忘了,我们从新开始,我一定会好好宠你的!”
“真难看!”
“……”
黄泉月的声音仍旧古井无波。
“堂堂云府主人,跺几脚江湖都会颤二颤的人物,居然落得求一个男人不要抛弃他,传出去真是笑死人了。”
玄瞑这次真的被激怒了。
鹰眸怒张,浑身散发出冰冷的寒气与霸气。
黄泉月挣扎了一下,拉开一点距离,但很快被玄瞑在怀里禁锢地更紧。
两人这才同时意识到,他们现在的姿势无比暖、昧。
气氛一下停顿下来,室内一片静谥。
夜渐深。
怀中那样柔韧而清冷的躯体,如同咒语一般让玄瞑,然后,他什么也不能想地低头吻了下去……
你是我的——
是我玄瞑的——
不会放手,决不会!
霸道的吻不停落下。
直到两人都感觉快要窒息才停了下来。
黄泉月直视着玄瞑的眼睛,勉强抑制住想呕的冲动,清冷一笑,“这就是你想要的?”
话未说完,他手腕一转,的招弹指花手就攻了过去。
两本来就紧紧挨在一起,黄泉月又出手毫不留情,一招弹指拂花手偷天使得又狠又毒。
饶是玄瞑在见到黄泉月笑时已提起了十二万分警惕,也被攻得有些手忙脚乱,只好松手后退。
黄泉月也不和、追击,回手一掌拍向花窗,震开一个大d,同时纵身跃出。
玄瞑紧跟着穿窗而出,挡在他前面。
“月,今晚你逃不掉的。”
院子里是一片李花林。
夜风吹过,把飘落的李花吹拂到两人的脸上,肩上。
房檐下。
一挂碧玉铃铛。
在夜风中“叮当”作响……
月光下,黄泉月一袭银衫风姿如仙,却也显然分外的单薄。
他抬头望了望铃铛。
目光中有着某种奇怪的东西闪过。
玄瞑笑了起来,“笑一笑吧,第一眼看到这里时,我一直在想,站在这里的你会有多美。”
黄泉月笑。
在漫天雪白的落花下。
空灵如雪花的笑容让满天悄、飞花都亮了起来,玄瞑看得有些出神。
“撕破脸皮了?打算霸王硬上弓?”
卷三 第十三章 霸王药上弓
“撕破脸皮了?打算霸王硬上弓?”
雪、白李花飘飞下的美人嘴角闪过一丝不屑,看着玄瞑的眼神,好像在看一个大笑话。
玄瞑只盯着他一动不动,没有否认。
他已以忍了太久!
为什么他所珍惜、他想要的都要被别人轻易拿去?!为什么只有他一直在忍耐又忍耐!
从小他就爱着这个人。第一次见到那个精致的粉团小娃儿,白皙通透得像是天上来的,不染半俗世尘埃,叫人连碰也不敢碰,轻轻磕着了,都像是会亵渎对方般。
他一直在告诉自己,不能碰他,再等等,再等等……
如今他已以不想再等!
上次在别院看到这个人与那丫头一脸情潮未退的y、荡模样,明知那是药物的后果,但那陌生的y、荡表情仍旧点燃了他的怒火!
这个人应该是皎洁的月——
洁白的雪——
高洁的竹,那种y、乱的神情实在不适合出现在他的脸上。
玄瞑只感到那一刻,自己脑子中有什么崩断了。
他已以疯了!
疯到看到那一幕时,恨不得一把丢开那臭丫头就这样扑上去。
从来不知道情、欲会有这么大的力量。
气息有些紊乱。
黄泉月吁了口气,人突然晕眩得几乎要倒下,他觉得整座院子都在旋转。
下腹一阵阵热流不断上涌……
不能,失去意识。
一根针。
闪着寒光!
他用力扎在自己的手心!
血珠迸出,虽然欲、火还没有下去,但尖锐的痛苦使黄泉月的头脑清醒了许多。
玄瞑眼中寒芒一闪,关切地道:“你中毒了?严不严重?是谁g的?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犹如一幕黑s幽默的导演来个大反串。
黄泉月身在剧中,却没觉得有多可悲,反而好笑得让他隐忍在非常辛苦。
“你不知道?不是你下的吗?”
玄瞑皱眉。
他确实下了毒。
毒就下在那挂碧玉铃铛里。
黄泉月一跃出去,漫布房檐四周的无s无味的毒气便会浸入到他的身体里。
这种毒极其难得,名曰——暗魂。
效应与一般江湖上流传的软筋散一般无二,却令人防不胜防,是对付绝代高手的上好佳品。
可……
眼下黄泉月的反应,显然不完全是暗香发作的结果。
白瓷样的慢慢染上了一层又一层的晕红;玫瑰s的唇瓣更加娇艳欲滴;目光渐渐迷离……
更像中了媚、药!
突然,一个绝妙的想法在玄瞑脑海中一闪过:“月,我也不欺负你,如果你听话,我可以答应不主动上你,除非你求我。”
黄泉月稍一沉吟,轩眉问道:“你该不是想喂我吃春、药吧?”
心中大骂,鬼才会求你个王八蛋!
“和月说话就是愉快!”
“你准备喂我多少?如果多了,就算想勉强抵抗也没用!”
“你放心,我也不欺负你,三天为限,一天一次,一次一颗,如何?”玄瞑故作大方。
“我撑过了三天又怎么说?”
“过了三天……嘿嘿,咱俩这段过节就算了,我绝不再找你们麻烦。但如果你没撑过,以后你……可就是我玄瞑的人了。”
心旦yy一笑,暗道,你不可能不求我。
那种药,玄瞑可是很有自信的。
药x不但奇猛,就算是处女,服了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