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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0

「说来,」耿杰也笑,「当初你一意孤行要脱离肖氏,我们这些世家子弟可是都不看好。」

肖伦但笑不语。

「肖总年少得志,一直意气风发,x格难免稍显急进,」耿杰说,「可到如今看来,倒是传言不实了。」

肖伦看向容安竹,後者宠辱不惊,只淡定地泡著他的茶。

「是我幸运。」肖伦说。

「容总以前在哪里高就?」耿杰也转向容安竹。

「一介草民,曾任职於某家私人企业,谈不上高就。」容安竹回答。

「那就是肖总慧眼识英雄了。」耿杰说。

「因缘际会罢了。」容安竹笑笑。

三人说说笑笑,伴随茶香缭绕,虽然三人明枪暗箭你来我往,但比起之前谈生意时不是酒便是r的场合,不知好上多少。

最终满意散场,肖伦本想宴请耿杰,但耿杰笑道自有安排,肖伦便不勉强,送了耿杰离开,才与容安竹一同打道回府。

回去路上,肖伦开车,一边不经意地开口:「耿杰很中意你。」

容安竹看著窗外,带著淡笑:「我也很中意他。」

一路上车行无阻,车里放著不知名歌手的流行歌曲,两人安安静静的,彷佛要沈浸在各自独立的世界里。

回到了肖伦家,停车的时候容安竹才想到什麽似的:「这车什麽时候还我?」

肖伦的车两个月前拿去修,容安竹便借了自己的车给肖大老板开。後来肖伦的车修好了,却一直没有把车钥匙还给容安竹。

肖伦撇嘴:「你的不就是我的?」

容安竹瞥他一眼,似笑非笑,也就没有再多说什麽。

(8鲜币)爱久生情 16

耿杰要在s城停留一个星期,除去「顺道」和肖伦聊下合作意向之外,主要还是来视察耿氏集团在s城分公司的情况。

打铁要趁热,两人都知这道理,於是几乎包办了耿杰下班後的娱乐生活。

但是耿杰却不是那些什麽什麽总,对夜总会ktv之流,向来婉拒。不赌不嫖,也不在酒桌上与人较劲,反而是逮著容安竹要切磋茶艺。

一次吃完晚饭在茶室喝茶,耿杰直言不讳,从来不喜欢那些商务涉黄的过场。

「现在是我们这一辈人的天下,何必违心去陪同那些老叔伯玩耍?」耿杰说,看著容安竹。

容安竹轻轻颔首:「确是如此。」

只是这人是天之骄子,自然有底气如是说,肖伦和他却不同,是从底层m爬滚打上来,不陪著那些什麽什麽总玩耍,喝西北风吗?

肖伦大概跟他想的一样,看了他一眼後笑笑说:「耿少生活自然健康,是我们的榜样。」

耿杰看著他说:「肖少你和我一样身家出世,何必字字句句要自贬捧我?」

肖伦失笑:「是我不好,那些习气沾染了,一时间说话不好听。」

「哈哈,也不知你变成这样,是好还是不好。」耿杰摇头,「害得我都要猜测是要防著你经验日益富足日渐做大,还是看你现在这样不思进取而松一口气。」

如此直接的话让肖伦稍一挑眉,却没再什麽表示,只是摇头笑笑。

耿杰抚掌大笑:「好涵养,看来我果然是要防著你了。」

容安竹替二人倒茶:「防著倒不必,应当是放心与肖少合作才是。」

「你倒真是一剂安神凉茶。」耿杰笑道。

容安竹亦笑,不置可否。

耿杰似很欣赏容安竹和肖伦二人,口头上已经开始提出一单两千万的生意。这对他来说不算大,但是对於硗笁来说,在当今被肖老爷子压得死死的情况下,无异一g救命稻草。

耿杰亦没有像其他那些他口中的不入流商人一样,提出很多不合理要求。肖伦二人也明白,对於耿氏这般的鲸鱼,他们这些小虾米送什麽礼都是笑话罢了。而耿杰看来,确实是诚心要跟他们谈生意。

只是,两人皆是明白人,耿杰那若有似无中对容安竹的关注,他们岂会不知。

容安竹不知肖伦作何想,面上看来却没有什麽。肖伦亦不知容安竹怎样想,但他脸上对耿杰的欣赏之意从来不遮掩。

耿杰离开s城的前一天是周日,难得休息之日,却是单独邀约了容安竹一同饮茶聊经。

容安竹向来稳重,亦是爽快之人,这次却有点迟疑。

他挂了电话之後,看著方才将耿杰邀约一事听得清楚的肖伦,後者却是嘴角挂著浅笑:「看来这单大生意,却是要靠容少了。」

听罢,容安竹亦勾起笑容:「那就希望年终红包,肖总再多分我一成吧。」

听罢音乐,却又觉得有点吵闹,於是关掉高级音响,然後打开笔记本电脑,想看看公务。公务是看得进去,但是过了不久便想看看时锺。

肖伦撇撇嘴角,径自起身,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红酒。

已经过了晚上九点。

若说白天还能泰然自若,现在则已经难掩不爽。

真不知道他在搞什麽。眉头微微皱著,肖伦腹诽,该不会是玩得不亦乐乎,连家都不回了?

不是不放心容安竹,肖伦也是诚心的十足信任,虽然他们彼此之间没有什麽承诺之类的话语,但是这段关系应当是彼此默认了的吧。

只是,一种很是陌生的独占欲。

肖伦放任自己向後倒,靠在椅背上看著墙上的时锺指针走著。

「滴答」、「滴答」的声音让他渐渐有点茫然。

独占欲?独占什麽的欲望?

容安竹?

突然有点狼狈,肖伦用手盖住脸,不想再继续想下去。

容安竹当夜没有回来,而且别说电话,连个简讯都没有发,肖伦等到两点锺已经是难掩薄怒,最後心不甘情不愿地去睡了。

待到第二天早上上班时,才收到容安竹的简讯,还是用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的。

容安竹说,他要与耿杰一起去n城,一个礼拜後回来。

肖伦张大眼睛看著手机屏幕,有点不敢相信容安竹居然敢这麽做。简直是挑衅!

肖伦向来理智,没有摔手机的冲动,但是很想立刻打电话过去,叫那小子赶紧滚回来。

但是最终没有。

无论容安竹是为了什麽,这麽做总是有他的理由。对於这点,如前言,肖伦是很信任他的。但是某种说不清道不明、被排除在外的感觉,让肖伦不爽。

肖总不爽的结果是,公司一整个星期都沈浸在超低气压中。众人只知容总不在,他们完全不能抵御肖总的霸气,一个星期下来,简直是叫苦不迭。

(6鲜币)爱久生情 17

苦闷的气场终结在容安竹带回来的两千万的订单合同上。

他是周五下午回来的,回来之後立刻和肖伦还有两个副总关在办公室里一个下午,直到晚上十点,才开完会离开公司。

回去的车上,肖伦开车,看著副驾驶座上手撑在窗户边打著瞌睡的容安竹,撇撇嘴,没有再多说什麽。

回到肖伦的住所後,容安竹先去洗了澡,出来後肖伦去洗。

肖伦洗完後发现容安竹已经在床上熟睡过去,心有不甘,却也只能作罢,上前索得一个吻聊以慰藉後便放过他。

虽然心里有话要问他,虽然也想发发脾气,但是最终没有,只是上床,揽著男人入睡了。

嗯,倒是这一个星期以来头次得以睡得深沈。

星期一的时候,肖伦开大会宣布了这桩两千万的合同,皆大欢喜,各人都感叹,不枉容总这一去让他们难熬了一个星期。

晚上下班後,照例肖伦请员工吃了饭,饭後娱乐遵循传统,豪华ktv包厢。

虽然公司有大喜事发生,但是肖伦对容安竹只有几个算得上公事公办的好脸色,其余时间一概刻意忽略似的。容安竹自然发现了,但敌不动我不动,一派自得。待到肖伦同两位副总划拳,被灌得有些醉意的时候,才突然凑到容安竹耳边,吹了一口热气。

容安竹早等著他,看他现在才发难,嘴边不免勾起微微弧度。

肖伦有些火:「你还敢笑?!」

「有何不敢?」容安竹摇摇手上骰子,掷出三个六。

肖伦看著他一段时间,又凑得近了些,在他耳边说:「耿杰那家夥怎麽样?」

「潇洒从容,和蔼可亲。」容安竹总结。

肖伦顿了一顿,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容安竹片刻,又耳语道:「你和他睡过了?」

……

众人正在high,忽听「砰」的一声响,回头一看,一向霸气侧漏的肖总略显狼狈地仰靠著沙发,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拳挥向正在揉拳头的容总。

「嘶……」一众抽气声。

看著你来我往毫不手软的两人,众人心中惶恐,怎麽办怎麽办?两个老板打起来了!

副总连忙上前,一边一个想要拉住劝架,刚伸出手来便听见容安竹说:「我和他有没有睡过,怎麽,你介意?」

「我没有资格介意?」

……嘶,众人二度抽气,一定是劝架的方式不对才会听到这种可疑对话……

「你接近我不是只是为了气你家老爷子吗?」

容安竹已经占了上风,压倒了肖伦,跨坐在他身上压制住,一拳下去,肖伦吐出一口带血的口水,随後立刻反击,一个下勾拳打偏容安竹下巴。不过却有点气短,答不上容安竹的话。

容安竹这下眸色更黑,拳头扬起正要挥下去,被终於能出声的杨副总打断。

「那个,肖总、容总,我突然想起家里还有点事情,先回去了啊,不好意思。」

众人恍然大悟,不是这般随机应变,怎麽能坐到副总位置?於是纷纷开口:

「抱歉啊,我刚才接到老妈电话,要我赶回去了。」

「我女朋友催了好几次了,我也先回去了,真是对不起。」

「啊,我们几个突然想去酒吧跳跳舞,先走了啊肖总容总。」

「我,我想去洗手间,先失陪。」

……

一分锺内,鸟兽散得一乾二净,偌大的包厢里,y晶电视还在放著情歌对唱,迪斯科球也还在旋转。

二人重新转回头,对视著,突然肖伦咧嘴笑开:「怎麽,你介意?」

容安竹没有回答,而是俯下身去,狠狠吻住那抹嚣张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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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平日里那和蔼可亲稳重大方的容总照常上班了,一向嚣张的肖总却半日都不曾出现。众人猜测纷纭,一定是容老大把肖老大打趴下了,立刻有人反驳,但话不说全,只是暧昧地笑,大家心领神会。

容安竹怎会看不清大家刻意云淡风轻的表现,当然也配合大家,不动声色,一贯的淡然。

事实上众人暧昧遐想的方向很正确,肖伦确实是被容安竹「打」趴下了。

当晚,鉴於某种心虚,肖伦不若往常般气盛,被压倒了也就象征x地扭一扭平添情趣。容安竹也没有怜香惜玉,一次x捞回了本。

当肖伦哼哼唧唧著「我说你够了吧……」的时候,容安竹在他身後从容摆动,舔著嘴角说:「你不是问我有没有和别人睡过?何不自己好好检查一下?」

这次「检查」非常彻底,最後肖伦连翻身仰躺的力气都没有,直接趴著昏睡过去。

醒来的时候容安竹坐在床头看经书,一边叼著g烟,却没有点燃。肖伦看著他好一会儿没出声,容安竹便当作没有感觉他在看自己般。

肖伦转头背对著他,声音传出来:「佛也说,万事有因果,我若不是最初想要气老爷子,如今我们也不会在一起热火朝天,我还心甘情愿被你压在床上做一整个晚上。」

容安竹挑了下眉,却没答话,只是翻了一页。

「若无起因便无果,」肖伦又说,「因果何者更重要?」

「你又说错,」容安竹开口,「人活世间只活一个现在,因果皆不重要。」

肖伦不语。

「但那是佛说的,不是我说的。」容安竹放下书,一手抚上男人的後脑勺,「我是人,有感情的人,会受伤,会痛。」

肖伦感觉著屁股後面的火辣辣,表示对容安竹的话嗤之以鼻。

「你也没有说错,所以我不生你气了。」容安竹说。

肖伦转头看他,见到他嘴角弧度,突然觉得屁股也没有那麽痛了。

「但是你用对我的莫须有的罪名来纾解心中郁闷和心虚,」容安竹嘴边笑意扩大,「让我很不爽。」

肖伦撇嘴,半晌才说:「我又不是真不信你。」

「我知道。」

肖伦下午出现在公司,办完公事後与容安竹一同回家。看著开车的容安竹,肖伦还是问道:「因为气我,你才不告而别去n城一个礼拜?」

「我早知道你的心思,哪会因为这个原因这时来发作。」

「那是为什麽?而且连手机号码都换掉?」

「我手机被监听了。」容安竹淡淡地说,扔下重磅炸弹,「你的也是。」

肖伦一时不能言语。

「担心老爷子从中作梗,我便想速战速决,免得耿杰反悔。」

「……」

「而且,我收到老爷子的﹃邀请﹄了。」容安竹将车安全入库,「然後就联想起我因你﹃意气用事﹄和你有了纠缠,真是无辜受牵连,所以暂时就不想看到你。」

车厢内默了一会儿,然後肖伦爆发:「还说不是气我!」

容安竹仔细想了想,耸耸肩。

「还有你哪里﹃无辜﹄了!」

「下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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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之间,闹闹小别扭是情趣,真正做事的时候,都很有默契的正经起来。

接下耿氏的生意,只是一个开始,现在因为两方保密到家,肖老爷子估计还没有听到消息,所以更要趁机把事情完全定夺好。

这样的结果便是,肖伦和容安竹几乎一个星期都把公司当家里,吃住全包。

「所以有时想想,你当个开心的纨裤子弟多好。」容安竹揉揉眉心,喝口茶提神。

「每天傻呵呵地买衣服买车买红酒买名表?」肖伦从文件堆里抬起头来,挑眉问道。

容安竹但笑不语。肖伦白他一眼,又低头干活。

许久不再听到容安竹发话,肖伦才又忍不住抬起头来看他。入眼的是男人戴著眼镜微微埋头,聚j会神看著文件的样子。有几缕发丝不那麽听话,垂到了眼前,惹得他微微皱眉,却又不想再去管。嘴唇一如既往地微微抿著,下巴到喉结的曲线光滑诱人……

吞咽一下突然发干的喉咙,肖伦正捻著纸的手动了一动。

容安竹感觉到他的凝视似的,抬头,询问地看向他,却不到三秒就看懂了他眼里的含意。

合上文件,容安竹倾身向前,朝肖伦勾起嘴角:「来一发?」

容安竹几乎是被大力地压倒在办公桌上,文件什麽的已经被扫向一边,肖伦一边急吼吼地解著他的皮带和裤子拉链︵容安竹也在解著他的︶,一边忍不住俯身吻他。

有那麽一会儿肖伦想著以前自己无论怎样恣意妄为,都不曾这样激情疯狂过──在办公室?连想都没有想过。

容安竹已经退掉一边裤管的双腿勾住了肖伦的腰,也立刻勾住了他的全部心思。

没有东西润滑,肖伦试著撞了几次都不成功後,便只能委屈地退而求其次,与容安竹的揉在一起摩擦,纵然只有这样,冲天的快感也让两人忍不住呻吟出声。

说起来也只不过一个礼拜没有做过,对彼此身体的渴望却似乎有点超过想象。

肖伦一手握著两人腹下的坚硬火烫摩擦挤压,另一手从他衣服下襬探进去,拂过腰线,直达x前突起,揉捏碾压。

容安竹沈重喘息著,亦不断挺腰将自己往肖伦手里送,疾风骤雨般的节奏让两人没有坚持多久,便双双缴械。

伏在容安竹身上低喘了好一会儿,肖伦才又探头过去含住他的唇舌一番嬉戏,这下有了天然润滑剂,下面便直接一鼓作气地撞进容安竹体内。

容安竹一下子疼得闷哼出声,却又全部被肖伦封在口里,苦闷之下只有抓紧肖伦仍穿在身上的西装,力道大得能听见线裂开的撕拉声。

知道他的辛苦,肖伦忍住没动,只是低下头不断轻吻安抚,手里握著他的分身不断捋动,好一会儿,容安竹才缓过来。

有了快意便不再矜持,容安竹缠住肖伦腰的双腿收紧了,将他拉向自己。突然的深入让两人皆深吸一口气,得到许可的肖伦立刻放开动作,结实的办公桌都被摇出声响。

「……唔哈……嘶……」容安竹仰著头,那股酥麻的感觉顺著尾椎直上脑稍,逼出了他喉咙深处的沈吟。

两人身上衣服皆在,下身却几乎光裸,紧连在一起的那处传出来的火热烧遍全身。r体相撞的声音回响在空旷的办公室,分外清晰。

渐渐的容安竹後x得了快感,敏感的内壁被肖伦的chu大搔刮,不觉中滋润起来,便也有了些微水声。

肖伦俯下身去,解开容安竹衬衫扣子,在他颈间啃咬,腰腹速度越来越快。容安竹几乎要被他的力道撞得滑出去,最後只得紧紧扣著办公桌的边缘,双腿已经被肖伦抓住分开,好让他进出得更顺畅。

久违的r体狂欢,当最後肖伦s在容安竹体内的时候,两人都觉得快活得眼冒金星了。

好在办公室有个小浴室,两人完事後轮著抽完了一支烟,再轮流去浴室清洗了出来,收拾了凌乱的办公桌,才继续做事。身体说不上满足,只是稍微止了下渴,偶尔抬头看到对方还冒著水气的头发,便又觉得心猿意马,但也只能先强压下去。

等搞定这事,一定要拉著容安竹大战三天三夜!肖伦转著笔,心里有点忿忿。

……嗯,等做完这个案子,和肖伦开车去旅行一下吧,幕天席地的,好像也不错……容安竹微微勾著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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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桩案子基本上该搞定的都搞定的时候,已经又是秋天。

肖老爷子几次三番给容安竹下「邀请函」,皆被容安竹打太极推了回去。最後终於推不过去了,才悻悻然地上了肖家做了客。当然,双方都没有通知肖伦。

当踏进肖家别墅的大铁门时,容安竹有种奇妙的感觉──这里是如今和他厮混得蜜里流油的男人的家,那个人从小生活著的地方。

这麽想著,不禁要想起小时候的肖伦是什麽模样?穿著小西装有板有眼的好孩子?还是留著鼻涕天天把肖家上下搞得**犬不宁的臭屁孩?

突然之间,决定来这里面对肖老爷子後便有的某种拘谨和矜持消失了,反而觉得这庄严肃穆的肖家大宅有点可爱起来。

而可爱的肖家老爷子,正坐在茶室候著他。

一个眉目和蔼的老头子,白发白须,不胖不瘦,穿著暗蓝色的棉麻衣服,脚穿一双布鞋。他面前的茶案上,陶炉上正烧著水,水气缭绕,一边是摆好了的上好的紫砂茶具。

容安竹向带路的人点头以表谢意後,终於站到了老爷子的面前。

老爷子眼皮一抬,打量了约三秒,便又低下头,专心致志用茶刀分茶,只随口说了句:「坐。」

「谢谢。」容安竹点点头,入座。

然後直到水烧开,老爷子分好茶并且注水之前,两人间皆没再对话。

待到一杯茶香氤氲的上好普洱放到容安竹面前时,容安竹才双指叩桌,不卑不亢地说:「谢谢肖总。」

「喝。」老爷子不废话,只说道。

容安竹领旨,专心品茶。

喝了三盏後,老爷子才又开口,不是问茶的味道,而是直接来:「你和肖伦,是什麽关系?」

「他是我老板。」容安竹回答。

「不是你老公?」老爷子嗤了一声。

「现在还不是。」容安竹接招化解。

「那以後就是了?」

「视情况而定。」

……老爷子背靠硬木椅子,好整以暇:「什麽情况?」

容安竹沈吟一下,回答得朴素:「顺其自然吧。」

「肖伦他从小,虽然看起来颇听大人的话,但其实,反骨得很。」肖老爷说。

「如今也看得出来。」容安竹点头。

「你比他看来成熟稳重得多,」肖老爷微微歪头,「为何会自降身价和他混在一起?」

「肖伦有一股闯劲和魄力,是我没有的。」容安竹微笑,「人与人之间,总是需要互补。」

「那你可知道,他与你在一起,并不是为了所谓的爱情,而只是为了向肖家宣布他的叛逆?」肖老爷一剂重药毫不留情。

容安竹轻轻垂下眼眸,淡笑了一会儿才又抬头,说:「知道。」

肖老爷眯眼。

「内部矛盾,已经内部解决了。」容安竹笑说。

「……有意思,」肖老爷也微微笑著,「怎麽解决的?」

干了一架,再干了他一整晚……容安竹觉得还是要说得委婉一点:「打了一架……」

肖老爷点点头。

「然後做爱。」

「……」

「做了一整晚。」

「……」

「在ktv包厢。」

「……」肖老爷盯著容安竹看了好一会儿,才自己喝了好大一口茶,然後慢腾腾地开口说,「来人,送客。」

肖老爷子是个狠角色,从容安竹的一举一动、一词一句,就已经看出来这孩子不是那麽好对付,所以连事先准备好的几百万支票都没有秀出来,直接就将人客气地请出了肖家大宅,也算是个变相的下马威。

是他失策,低估了自家孙子的魅力,原来笼络到的是这麽一个人,所以没有做好万全准备。不过不要紧,等下次再好好会一会这孩子,这b打鸳鸯的趣事,没有一点挑战,才是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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