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满意足了,真的。
屋里空荡荡的,原有的家具物什早就被人偷光了,只有角落里堆着两三个破瓷碗和几双筷子,可能因为是死人用过的,又破得很,所以没人拿。
风拴住带着风轻雪和风轻云从屋里出来,往屋后转了转。
屋后也是荒草丛生,后墙上靠着两张破破烂烂的床,是停尸床,倒是往后三四米就是一条河,斜斜地流向东南方向,河边种着三四棵只剩最高处一些树叶的无皮杨树。
落叶萧萧,水声潺潺。
有点离群索居的意味,也格外幽静。
风拴住离开后,风轻雪抱着风轻云亲了亲她的额头。
“轻云,咱们有自己的家了,高兴不高兴?”
“咱们自己的家?”风轻云重复地问了一遍,见阿姐点头,她高兴地眯起了眼睛,“真是太好了,阿姐,咱们有自己的家了,不用住在草棚里了。”
有家,有屋,谁愿意住在草棚里?
最让风轻雪满意的是,这个地点距离生产队其他人家有些距离。
意思就是说,距离生产队西头倒数第二家都有四五十米远,以后做什么饭菜彼此闻不到。
不用去二叔家接风轻云,风轻雪就把背篓里的窝窝头取出来,又作势取出两个素馅的大包子,每个足有一个成年男人的拳头大,放在背篓里晾凉,同时从空间里拿出一小袋米。
出门乞讨回来的饭食,到家依旧是热的才是怪事。
凉透以后,风轻雪拿出来,自己吃一个,递给风轻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