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不再滴水,她盘着腿坐着,把一团头发盘在头顶,从枕下ch0u出一本书看,是本雅思的英语词典。
陈琪的专业是对外汉语教学,她学这个看来是想出国。
陈浩南的学习却奇差无b。
小时候他第一次见陈琪时,正被他妈打的pgu开花,他的英语考了个位数,并且在考堂上捣乱,老师忍无可忍的请了家长。
那一年他6岁,陈琪大他5岁,正读小学四年级。
她的学习很好,一直是班级第一。
后来他的小伙伴听说他有这个姐姐,都笑话他和姐姐真是把两头,一个倒数第一,一个正数第一。
放学,陈琪在校门口等他,他看也不看,背着书包飞奔而去。
她抱着自己的书包在身后追,追的气喘吁吁,一直到跌到,都没有追上他。
他在院子里秋千上坐着看她一瘸一拐的走进来,膝盖处的血se从白se袜子上透出来。
但是她看见他已经回家了,还笑着叫他弟弟,好像一颗悬着的心落下。
那以后他收敛了些,放学乖乖的和姐姐一起走,牵着他的手软的像是棉花糖。
曾几何时,却又对她疏离了,一句话也不想和她说,能越远越好,但是也不能远的看不见她。
他怕一开口就说不出不适宜的话,他更怕离的太近了,恐怕自己都无法控制藏在心里最深处的那头彷徨的野兽。
16岁的年纪该懂的基本都懂了,他的好朋友,闫焱交了个小nv朋友,玩了不到两个月,小nv孩就怀孕了,闫家有钱,赔了一笔,nv孩转学了,这事才消停。
什么时候开始突然有了不一样的心思?
是突然有一天停电的晚上,一场大的雷雨,他担心跑到她的屋里。
他知道姐姐很怕黑,就算是晴天的夜里她睡觉也得留个小夜灯,b起黑,她更怕打雷。
这样停电又雷声大作的夜里,她该怎么办啊?
是去年的暑假,陈父陈母正好有事去乡下,他和闫焱在家附近的台球馆里玩球。
根本不知道外面的雨下了多久,直到迟到的何向东进来,脱了半sh的t,说了句,“草,从停车场到这里就50米,老子就被浇了个sh透。”
他扔了下球杆,走出包房,快步穿过大堂,大堂门外雨如瓢泼,轰隆隆的雷声卷着云移动,下午6点天黑的就像是泼墨一般。
他想起早上家门口贴的停电通知,转身去包房里要了何向东的摩托车钥匙。
闫焱咬着烟问他,“怎么?要走?”
他点头。
“我刚来你就走,不行。”何向东抓住他不放。
闫焱了然的笑,“向东,你放手,他姐一个人在家呢,他不放心。”
何向东不明就里,还是松了手。
闫焱笑的很贱,“不过才几百米,你还骑摩托车,小心雷劈。”
他扭开门进去时候,就看见她蹲在床头的地上。
他叫了声“姐姐”
她哆嗦着答应,“小南”,声音已经抖的几乎发不出声。
他已经浑身sh透,但是顾不得那么多。
从地上抱起她。
刚碰到她,她的双手就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
衣服sh透了贴在身上很凉,但是她身t的热气还是隔着布传过来。
用了同样的沐浴露和洗发水,她的海藻般的长发就是b任何人都香。
把她放在沙发上,他脱去了衣服只留下短k,m0索着从sh透的牛仔k口袋里m0出来打火机,他试了几次才打着。
打火机慢慢变热,屋里再次暗下来。
他低头说,“你乖乖坐着,我下去买个手电筒。”
她没说话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但是他刚站起来就被她扑上来抱住。
“不要走,小南,我害怕,我害怕”最后的一个字声音带着哭泣。
他只好去卧室拿了条毛毯包住她,抓住她的手。
她在沙发上抵着膝盖睡的香甜,他在她脚下坐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