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几颗星光点缀在黑幕一样的夜空,窗内暖暖的夜灯照着斜坐在床边的伟岸身影,静静地看着床上的人,呼x1匀称,睡意正浓。
睡沉了,应该没有那么难受了吧。
早上醒来的时候,苑菲菲能感到自己的皮肤已经没有昨晚烫得那么吓人。
大床的另一侧已经没有人了,一个空空的冰桶里放着好几条sh透的毛巾。
楼梯上传来上楼的脚步声,庄天临从门外走进来,手里拿着一碗粥,“醒了?”
不等她回答,他过来就不容置疑的把苑菲菲的上半身架起来,背后塞了一个枕头让她坐好,把粥碗递给她,“吃了粥再吃药。”
苑菲菲看着他眉宇之间带着遮不住的倦意,眼眶有点儿发黑,双眸里布着血丝,迟疑的问他,“你一夜没睡?”又指指冰桶,“一直在帮我降温?”
庄天临没理她,只是坏声坏气地说,“快吃!难道还要我喂你?!”
苑菲菲赶紧低下头,乖乖吃粥。
不凉不烫,温度刚刚好。
“生个病也不老实睡觉,唠唠叨叨地说什么梦话!”他的语气恢复到了一贯的冷嘲热讽,“中央,中央的,中央关你p事?”
苑菲菲闻言脸都白了。
她真是发烧发得烧坏了脑子,居然在庄天临身边叫出了廖中yan的名字,幸亏他没听明白。不然,以他睚眦必报的个x,不但自己si无葬身之地,也一定会连累廖中yan。
她余光忽然瞥见庄天临修长的手指按在眉心,眼底掠过一丝疲倦。另一只手点开手机上的语音助理,电脑合成的nv声吐字清晰地汇报着他排得满满的一天日程,连午饭都是有公务安排的生意饭局。
他这么忙,怎么可能熬了一夜不睡就为了给她冰敷降温?
他叫她过来不是为了满足他生理需求的发泄吗?
既然她病了完成不了任务,把她轰回去再叫个别的nv人不就行了?
她刚来的时候不是看见了一个穿着白纱的妖娆nv郎吗?
酒店的早餐都是西式的,这粥也一定是他特意叫人熬的。
他堂堂一个庄氏的总裁大人什么时候关心过别人?
脑袋里的问号正在乱七八糟地冒着,一只大手杵到她眼前,“吃药。”
“哦。”苑菲菲这时听话极了。
如果不是明明白白地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谁,她简直就要相信这是对她的关怀了。
想了一圈,苑菲菲做了个总结:
他怕她真si了,自己还没玩够。
嗯,对,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