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月刚被诊为双脉,又劳神一天,洗涮一番就进了卧室,耳边听著半厚锦帘外恒渊和名悦轻声说话,估计恒渊与名悦久别重逢,今天肯定是要和名悦在一起了。就只穿件布料柔软细实的中衣就伸手放下床帐打算睡觉。帐子放了一半,就隐约见帘子一挑恒渊自屏风後闪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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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月见恒渊闪进来,停了正要落下青帐的手,有些意外的看着走过来的恒渊:“你……怎么还不去歇息?”
恒渊一听,就明白易月的意思了,他故意问“去那?你在赶我走?”
易月脸一红低声说:“你盼星星似的把人家念来了,怎么舍得放他自己外面睡?”
“哦,原来你这个当哥的想叫他进来一起睡呀。”恒渊恬了脸故意逗他,作势抬脚就要出去找名悦。
果然就见易月急的一步上前拉住他,生怕他当真去把名悦叫来一起睡,平时温温润润的人,竟是急的眼角都红了低声急喝:“不许去!”说着话,又紧张的朝门帘那边看去,怕外间睡的名悦听到,知道外面没什么动静才松口气。
恒渊反手拥住他,摸着他线条柔顺的后背安抚说:“和你开个玩笑,名悦都睡着了,看你紧张的!”
易月赧红了脸:“以后不许再这样胡闹。”想到几次被恒渊拉着和何灵一起睡觉已经是羞死人了,他和名悦又不熟悉,自然是绝不肯轻易同意的。
“好好,我知道了。”恒渊笑着亲亲他,孕夫最大。
轻拥着易月倒入床中,抬手间灯灭帐落。
一阵悉索后没了动静。
感受着背后平稳温热的气息,一下下轻轻呼在脖颈有些搔痒,易月缩缩脖子低声说:“好痒。”微微动了下身子想分开点,立刻引来身后人的不满的嘟哝:“别动。”话虽然这么说,还是动动了头离开了易月点,可一直搭在易月腰间的手却探入他裤中,在他腹部轻柔的抚弄几下就不动了。
掌心的热度直穿腹部,暖忽忽的。
黑暗中,一丝笑意浮上易月嘴角。
想到刚入睡时,恒渊一反常态的没有索求他,只是搂着他轻轻的摸着他平坦的腹部轻声傻笑。
害他还担心渊儿别失心疯了,那人却嘱咐他:“怀孕前3月最是凶险,房事要节制,要多注意休息别累了,明天就不要再进宫了,再过几天该有反映了,等等杂七杂八的嘟囔了一堆。
虽然奇怪渊儿什么时候懂的这么多孕儿知识,却终是没问出口,只是心安的依附在这个现在还并不宽阔的怀里。
自己竟真有了双脉,上天对自己终是不薄,渊儿竟然如此喜欢这个孩子!
轻轻覆上恒渊的手,易月安心的闭上眼睛。
为了渊儿为了这肚里的孩子,自己也不能在有离开退缩的念头了!
小睡一会,恒渊就习惯的醒来,说来可怜他已经好久没睡过懒觉了,每天要在琏煜上朝前进宫为他运功驱毒,好在琏煜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这样的日子马上就要结束了。
他才一坐起来,身边的易月也醒了。见他作势也要起来,恒渊连忙按住他:“天还早呢,你再睡会吧。我今天自己去就可以。”
“一起去吧,反正都醒了。”易月迷迷糊糊坐了起来,拉拉衣服就要起床。
恒渊笑笑提醒他:“天还早呢,我是睡不着了才起来。再说今天我可是还有私事要办,你就在家等着吧。”
这一说,易月才想起昨天琏煜说的要给恒渊定婚的事,想了想只得点头:“昨天我说的话,你多想想。”顿了顿,拉住恒渊的手复又低声说:“别惹陛下生气,其实……。其实只要你心里有我,我也不在意你娶别人的。”
见易月如此,恒渊心头不由一疼道,揽过易月稍嫌单薄的肩头说:“你放心,我不会委屈了你!”
易月轻轻摇头,开口却说:“名悦昨天刚到,为了我,你俩也没来得及好好说说话。”他要像现在这样,陪在渊儿身边就可以了。
恒渊听了,眼睛不由看向外间,却宽慰易月说:“他人都来了,什么时候说不成?”
虽然听恒渊这么说,可这会易月心里认定恒渊是惦记名悦才睡不着的。
他推了恒渊一把:“你去看看名悦吧,我再睡会。”于是笑着挣脱恒渊,躺回被里。
恒渊轻手轻脚的走出卧室,见名悦披着一件外衣正在外间等他。见到恒渊出来,更是一抹笑意在嘴角荡开。他此时休息一夜,气色比恒渊刚见之时好多了。
这一笑,原本俊气明朗的人,眼角凭添一股恒渊熟悉的媚气。看的恒渊腹部一紧,心猛的一颤!
心里想着几日不见,名悦怎么更是妩媚了?
脚下两步走了过去,坐到床边揽过名悦:“怎么醒的这么早?睡的不习惯吗?”说话间抓住名悦一手,不动声色的放在自己胯间。
名悦耳根发热,抬眼看着恒渊轻声说:“听到动静,睡不着就起来看看。”他早在恒渊刻意压制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沙哑,俩人此刻贴的这么紧密,恒渊的变化名悦自然感觉到了。
此时帐内暗香浮动,佳人有意,可恒渊只能无奈的看看屋内的镏金大钟叹气。
在过半个时辰就该进宫,此时云雨做的不尽兴,只怕更是要命!
他只得收紧了胳膊,贴近名悦耳边恼怒的说:“讨厌,真不想进宫了。”
名悦不清楚他每天进宫时间,听他这么一说才明白,脸更是红透,咬着细牙说:“那你还不快去收拾!”
埋首名悦胸口深吸一口气,
恒渊闷声说:“不妨,还有点时间。”话里含着无尽委屈,手下竟也老老实实的。
名悦暗笑,明白恒渊恼怒什么,手抚上恒渊黝黑平直的黑发里,触指稍嫌钢硬又不失滑顺,
半明半暗的烛光将俩人在墙上投成一个模糊的影子,一时间俩人静静相偎,享受这难得的静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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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密的睫毛像把小扇子一样,在初俱棱角的脸庞上型成一个y影,半抿著的嘴唇微微上扬,一丝似笑非笑挂在嘴角,使得恒渊整个人更是凭添一股邪魅让名悦看的发呆。
想到自己当初看到这个俊朗温和的普通少年,转眼见杀掉俩人,理智明明告诉自己下手如此快狠的人绝非善辈,可自己还是鬼使神差的与他同行,求问解药……
名悦耳根发烫的不去想後来发生的事,心思转到自己来大京前与父亲在家大吵一架,从小到大自己这是第一次违背父命放了生意不管,又执意偷跑出来……也不知道父亲他现在怎麽样了?好在家里还有大哥二哥,也能抽出人手。
绕起缕黑发在指尖,秀眉微颦,这就是前缘未尽吧?偷跑一次,那以後该怎麽办?
“亲王,请梳洗。”门外传来侍从恭敬的声音,原来已经到了该起身洗涮进宫的时辰了。
看到名悦见恒渊不动,轻轻推开他:“人家在外面等你呢!快去。”
恒渊耳听八路,心观六位,早就知道亲兵在大门候著呢。见名悦也催促他,才不甘心的探手捏捏名悦留下话:“晚上一起算帐!”起身离开。
…
“娶男人为妻!?”琏煜被恒渊的想法弄的恼怒不已:“不行!你喜欢男人可以,但必须立女子为正室。”
“谁规定必须娶女子?”恒渊也毫不退让:“易月何灵你都见过,他们哪个不如女子?”
“男女结合y阳平衡,才能子孙万代!这和好看不好看没有关系!”
恒渊暗笑,你是不知道几百年後,同性结婚公开合法!
他不慌不忙反驳道:“既然讲y阳,那天人合一,人法自然。才是y阳平衡之根本!我佳罗族正是y气太重,所以男丁稀少,子孙不旺!如今最是需要阳气调和!”
琏煜恼怒:“再阳阳调和,我佳罗族只怕要断子绝孙了!”其实,恒渊的一通歪理说到琏煜痛处!他正是为王室子孙稀少,才更希望恒渊早日定妃纳妾,多子多女!笼络势力反而是次要的原因。
恒渊听琏煜这麽说,几乎要笑出来:“父王,谁说我佳罗族要断後呢?只怕再过几个月,你就有孙子可以抱了。”
“什麽?”琏煜一楞:“有孙子了?你难道早就有相好的女子已经有了身孕?”
恒渊摇摇头,凑近琏煜悄声说了几句。
琏煜听完,大吃一惊:“这怎麽可能??男…这根本就不可能!”
“父王,这种大事我怎麽可能骗你?不信过几日,你派个太医去看看不就得了。”
琏煜默不作声的在书房内来回走了几圈,定定的看著恒渊:“此事万不可随意说出去!男人生子,万无道理!传出去更是有失皇家脸面。”
“脸面?难道你让我儿当个私生子?”恒渊不干“父王,我是绝对不会委屈了易月了!”
“谁说要委屈他了?”易月本就是琏煜的救命恩人,这会又知道易月肚子里竟然有了自家的骨r,
他吃惊之余更是暗喜万分!怎麽也不能再怠慢易月,於是连忙安抚恒渊:“这不是要想个完全之计吗?孩子出处於理不和,对他日後也没好处!”
现在正是多事之秋,渊儿本就来路不清,朝中已有非议!如果渊儿孩子出处不明,那日後徒留话柄!琏煜想的自然是多些。
沈思一刻,琏煜终於下定决心:“你可以娶易月,但是一定要听我的安排!”
片刻後恒渊就明白了琏煜的意思,原来琏煜打算让易月带何灵男扮女装拜内阁大臣王佐朴为义父,
内阁大臣王佐朴本就是父王的心腹重臣,这事交给他办自是万无一失了。然後琏煜择日赐婚,他俩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出住英王府。
“渊儿,你不要觉得这样委屈了易月他俩,你身份高贵,现在这个局势下更是要站稳脚跟,行事更要谨慎,不要给自己留下让人说道的口实!你不想日後孩子被人说妖孽所生吧?把孩子过续给别人更是让易月伤心。大丈夫做大事何拘小节?易月也会理解你的。”
恒渊想想这样也好,自己把光明正大的把易月娶了过来,然後孩子叫他娘……(太美好了)
琏煜见恒渊点头,才继续说到:“不过,正妻人选还是要慎重考虑!不能马虎!”
恒渊一听琏煜的意思,竟然还是要给他找个女人来!当即就要反驳,却见琏煜一挥手,制止他说下去:“自古以来,皇家子女婚姻就是与利益权势分不开的,你娶可以说是一个强大的力量,而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
“渊儿,你喜欢谁,你可以私下宠爱,但你现在要担起一个皇子的责任!不能为私欲置国家利益不顾!”
大概觉得自己说的太严肃,琏煜缓了缓语气说:“女人嘛,娶回家锦衣玉食的供养起来就可以,何必那麽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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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皇宫,恒渊意外的看到名悦正和林海郑宾方等人一起在宫外等他。
原来名悦在府也没什麽事做,想到恒渊说过要带他在外面跑,估计是有用的著自己的地方,就索性叫在家休息的林海带他来找恒渊了。
赞许的看看名悦,恒渊接过缰绳飞身上马,一声“走吧!”挥手扬鞭,名悦等人也跃上马背,一起飞驰而去。
这边恒渊带名悦在西山禁军大营的c场上,使出本领震慑这些不把他当回事的大爷兵。
那边琏煜在金銮殿里发了口谕:将在本朝3品以上大臣以及皇亲国戚家中12至17岁未嫁女眷中为英王爷指婚,有意者速将子女画像呈献至内务府。
琏远回到家中,叫人唤来洱海,将琏煜要在三品朝官中为皇子恒渊选亲的消息告诉了洱海:“哼,陛下还是急於为这个恒渊拉拢势力呢。”
洱海面色凝重:“陛下这麽做也是必然的,不过我们的计划恐怕要变通一番了。”
琏远把玩著手里的玉如意狠恨的说:“咱们还真是小看这个小子了!原本秦太医已经递出消息陛下旧病复发无药可治,咱们只管按兵不动既可!没想到这个不知道什麽地方来的野小子竟然用了20来天就为他秘密治疗好了!更可恨的是让琏煜白拣了个儿子!看来,不下狠劲是成不了大事的!”
面对父亲的怒气,洱海沈默半晌才开口说道:“陛下早就在防备父王了,这回他有了这个能干的皇子,为了皇位的安稳,他一定要借机打击咱们的势力。”
琏远冷冷一笑:“我岂能让他宰割?大京三分兵力在我控制之下,只要我一声令下,边境上20万大军15天即可杀到大京,那时鹿死谁手也是个未知呢!”
洱海摇摇头:“据儿所知,父王大军与京城之间有刺使李歧山的十万驻军盘横。李歧山虽然也受您调度,但他刚正不阿,软硬不吃,这麽多年来父王也没真正收编了他,如果起事他很可能就是
陛下一直安置的一把尖刀。十五天的路程,只怕要大打折扣,而只要他拖住父王,那麽陛下调兵解围的时间也就有了。”
“照你这麽说,我们现在行动还不是时候?”
洱海点点头说:“起兵确实有些仓促,算来再有2个月就到冬至,但每年这个时候,陛下都要去临安行宫赏雪,届时咱们只要好好利用这大京的三千兵力……”
琏远y沈著点点头:“恩,这段时间陛下定是忙於为他那个宝贝儿子选妻,临安布防的任务只要落到咱们人手里,那麽……”
英王府
“什麽?拜内阁大臣王佐朴为义父?”易月不明白的看著恒渊“为什麽?”
听了恒渊的解释,易月张张嘴,涨红了脸:“嫁给你?”
“是啊!”恒渊轻佻的一指抬起易月稍尖的下巴,又对何灵邪魅一笑:“明媒正娶,怎麽样?”
何灵是在一边抿嘴但笑不语,易月却红著脸别开眼睛低声说:“陛下竟然也同意你如此胡闹!”
名悦在一旁点点头说:“陛下这个方法也不错,可你们皇家定亲娶亲一套程序下来,易月大哥的身子只怕就瞒不住了。”
恒渊点点头:“说的正是,所以过两天王佐朴就来车接易月何灵过去,一月後你二人即以王家小姐的身份被选为侧妻,同正妻人选一起由陛下诏告四方後,你俩就可以先被娶进英王府了。”
“啊?”何灵惊呼一声:“就是说我们再有一个月就要……”後面的嫁人俩字,何灵咬咬唇说不出来了。
“这麽快?”易月也是觉得太突然了。
恒渊轻笑:“还不是为了你肚子里的宝宝?你别著急,先委屈几天,等过了门就好了。”
“谁急了?”易月见恒渊乱说,恼怒的挥开恒渊的手。
恒渊见易月恼怒,连忙按他坐下,一边笑著赔罪:“好好,是我著急!你轻点动!”
他转头对何灵柔声说:“易月单身一人,师祖青衫客多年不见踪影,也就没有什麽人需要请示了。灵儿你还有哥哥,务必请他来一趟吧。”
何灵轻咬红唇,微微点头。
一直在一边的名悦若有所思的看著恒渊问:“还有正妻?你真还要娶个不认识的女人来?”
恒渊坏坏一笑:“还不知道有没有敢进我这英王府的女人呢。”
“什麽意思?”易月名悦都不解的看著恒渊。
恒渊却卖关子一笑:“我不会去招惹女人。”
话虽然这麽说,可洱海,定远王爷的千金,自己的堂妹……在他脑海一闪,让他静了下来。
当年洱海凹凸有致玉体陈横无力横卧的样子,闪过他的脑海。不可否认,忽略那下面的一小块r,那是一个女人的身体。
注意到恒渊忽然的沈默,易月担心的唤了他一声。
“恩?”恒渊注意到几个人担心的看著他,意识到自己的失神,笑笑说:“没什麽。”
呵呵,前世你我勾心斗角,没想到在这个世界,你我还是不能共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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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恒渊见易月睡下了,才出来。进了名悦屋里意外的见何灵竟然也在。看样子他俩正在说话,
何灵见恒渊只穿了件中衣过来,立刻脸红的站起来对名悦说:“名悦哥,我明天再来找你。”悄悄看了恒渊一眼就贴著墙,想溜出去。
“灵!你怎麽见我就跑恩?”恒渊伸手拉过何灵,揽住他的细腰。
“我……我没跑…”何灵慌乱的看眼在一边的名悦:“名悦哥要睡觉了,所以我才走的。”
“那就一起睡好了。”恒渊狭促的眯眯眼睛,在何灵捂嘴惊叫里一把抱起他就往床边走。
“渊!”何灵一手紧撰著恒渊衣服,一手拍打他胸口,羞恼的说:“快放我下来!”
恒渊笑著把他放到床上:“怎麽都要过门了,反而害羞了?”
何灵手脚并用的爬起来,躲到名悦身後急急摇摇名悦说:“名悦哥,他明明是来找你的!你还看我笑话!”
“嘿嘿,你恒渊哥哥体力过人,我也怕自己侍侯不了他啊,你就留下吧。”反手拉著他手腕,名悦见何灵害羞,也不由坏心眼的同恒渊一起逗他。
何灵过来本是因为听说再有一月就要正式嫁给恒渊,心里忐忑想直接回山上去找哥哥,又觉得走的太急不好意思,才来找名悦说话的,却忘了恒渊与名悦将近一个月没见,以恒渊的性子,只怕要闹个通宵才能一解相思,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他留下的後果。
“名悦哥你也欺负我!”随著何灵又急又羞的声音,名悦的手里忽然空了出来。
吃惊一看,本来躲在他身後的何灵竟俏生生的站在了门口,原来何灵心里一急,不由的使出法术。
恒渊见逗的过火了,只好摸摸鼻子:“灵儿过来,不闹你了。”
何灵那里肯过去当电灯泡,转过红彤彤的脸看看恒渊:“我不过去!我要回家找我哥去。”
说话间,人已经不见,徒留一股淡淡的清香漫开。
看著一脸惊奇的名悦,恒渊干笑两下,坐到他身边给他解释何灵的来历。
名悦自然记得去楼兰的路上,恒渊怀里的那棵千年何首乌,没想到何灵还真是一棵仙草!
恒渊靠上名悦,拨弄著他衣襟低声笑问:“你把灵儿吓跑了,怎麽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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