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陈唱晚感觉脖子一阵酸痛,好久没有梦到小时候的事情了,而且怎么也该梦点好的吧。
窗外深沉的墨se让她惊了一下,瞅了眼钟赶紧抓了抓手机,还好,两通未接电话都只是半个小时前的。
拨通电话前想了想还是把话筒拿远了些。
“大小姐,你再不接电话我可就冲男生宿舍去了,”应绘火速捞起电话,“你弟又又又不接我电话!”
通过电话传递的声音丝毫没有失真,陈唱晚能感觉到应绘的气血不畅,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却突然舒畅很多,不自觉带了点笑:“再等我一会,马上到。”
应绘口中不接电话的林渝舟正在宿舍顶楼ch0u烟,上来后才发现没带手机,又懒得下去拿。
一明一暗间,林渝舟能感受到的只有自己的气息,这种感觉很好,住校之后很少有这样的机会,他享受被黑暗吞噬的时刻,也醉心于什么都不用去想的奢侈。
这个点的校园不算宁静,在弥散的烟雾间,突然闯入了一个灵动的身影,轻盈欢快,像一个夜间的jing灵,闪着光向前奔去。
周围的喧嚣都褪去,眼里好像只盛得下这个背影,不是向他走来而是离他越来越远,林渝舟情不自禁地向前跨了一步,身t挨上了护墙,用力抑制住自己才能不呼唤出声。
等身影彻底消失不见,掌心里的刺痛让他回过神来,凝神看了看,手刚刚抓过的护栏上有两根突起的钉子,不甚在意地甩甩手,收拾掉留下的犯罪证据。
陈唱晚怎么这么晚还不回家?她妈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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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唱晚脚步轻快地走出校门,下午那觉睡得还算好,养足了jing神。一想到包里揣着溢满不明yet的外套,脸就有点发烫,林渝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没把外套带走。
应绘说她人在校门口,一出去就能看见,可陈唱晚怎么也没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因为是周五周围倒是停了不少车。
一台亮hse的甲壳虫最为显眼,陈唱晚还挺喜欢这款车的,而且听说要停产了,所以不免多看了几眼。谁知看着看着,甲壳虫突然亮了几声喇叭,车窗也应声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