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梦到我下了十八层地狱……”云梦趴在顾罹的肩膀上小小声的ch0u泣,其实她不怕上刀山下油锅,她害怕的是,她一醒来,发现谁都没在了,她失去了前半生的回忆,如果只剩下她一个人的话,她还不如直接在十八层地狱被凌迟而si。
顾罹僵y的拍了拍她的背。
放缓了声音,“乖,我要出去了,你收拾一下起床吃东西。”粗犷的男生哪里会懂得nv孩子那么多伤春悲秋的情绪,以为她只是被噩梦吓到了,身前的一团软r0u盈满了他的整个怀抱,他额头上都冒出了汗,只觉得呼x1不畅。
云梦没有像以往一样缠着他不让他走,或者让她跟着他。而是乖乖的放开了他,眼睫上还带个几滴泪珠,黑白分明的眼睛布满了红血丝,她因为先前的哭泣,此刻不自觉的ch0u泣了一下,乖巧的将被子将自己的露在外面的身子遮好,“那你先去忙吧,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他昨天一天都在家里陪着她,怕那帮人还来找事,可是他那天将人伤成那个样子,短期内估计不会再有人来找晦气了。
顾罹看了看她,点了点头,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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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梦心不在焉的解决完早饭,顾罹的家真的很穷,她刚醒来的时候,这间房子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在合适不过,光秃秃的墙壁,连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窗户和门都是坏的,就连多出一套被单给她都没有。
她看了看桌子上一盆充当盆栽的格格不入的韭菜,那是她闲着无事种的,还有排成一串的叫不出名字的野花野草,一个人守着这个房子是真的很无聊。她还记得,顾罹那一天回来看到她弄的这一些花草,震惊的表情,在她的印象里,他向来是一个情绪不外露的人,那副古井无波的表情万年不变,好似没有什么能让他皱一下眉头。
除了她醒来的那一天,他看向她的表情,总觉得夹杂着什么复杂的情绪,可后来又被他收拾好藏得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