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自己在末世中新疤叠旧疤,早就不大能看了的那双腿。
这是哪?
我是谁?
宋时月心神大震,不留神又呛了一口浓烟,差点没背过气去。
此身如何,已不是当下最要紧的事情。
宋时月急欲看看不远处地上那些火堆,更是想赶快离开这奇怪的地方,连脑子里被疼痛压住的记忆都没心思慢慢捡起来了,更何况是这束缚了腿脚的几十个布结。
不过三两下,布条便被扯碎散落在了床榻间。
这双腿也不知被捆缚了多少时间,麻软到几乎无法驱使。
宋时月强忍着腿上的酸麻,一手撑着床头的像是书桌的桌子勉强站了起来,凭着手上的力气,颇为艰难地挪了数步。因着两手都要使力,无法掩住口鼻,更是被熏得晕头转向。
好不容易挪了几步,宋时月撑着长桌的另一端,方看清了那几堆火。
是的,几堆。
火,火盆,碳……
难怪,火大,烟浓,却烧得那般规矩,原来是炭火么。
被捆结实的双腿,烧着的炭盆,还好几个……真是让人很难不想到一个不太友好的可能啊。
能吸到的氧气越来越少了,宋时月晕得越发厉害,虽还能靠着双手撑起身子,但酸重麻木的双腿实在难受得紧,她不得不顺着桌子滑坐在了地上。
如此一坐,身子低了,烟气倒是稍薄了些。只见隔着炭盆不远的地方,像是堆着一堆乱七八糟的杂物。看大小轮廓,竟是从橱柜,到箱盒都有,像是一堵杂物墙,那杂物后被掩得结结实实的,似乎就是这房间的……房门?
若是换个人遇到这种情况,少不得得搬上许久。就现在这环境,就算把那几个炭盆灭了,估计这堆东西搬完前,人也得倒。
宋时月想起,刚才下床时,靠近床的另一堵墙边似乎也堆了不少东西,烟里看不太清,但按这房间的逻辑来算,那边,很有可能是一扇窗。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