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絮委屈道:“每十日才休息一日……”
临清真真哭笑不得,要是外面的学生看到自己的先生原来是此模样,不知该如何作想。
再上课时,临清没再听了,回家去给菜浇水。
刚走到家门口,便遇上柳玉郎,后者一脸急色,拱手道:“琴晚可曾来过?”
临清一怔,“未曾。如何了?”
柳玉郎心急如焚,“不该说了几句重话,他一贯骄傲,受不住气便走了,我追得不及时,等出门找人时,人已经不见了。”
临清大惊,“怎么这样?他会去哪里?什么时候不见的?”
“就是刚刚,”柳玉郎急着去寻人,无暇细说,道:“若是他来了,请千万替我留住人,玉郎先谢过了。”
临清点头,“你要去哪里找,我也来帮忙罢。”
“不必了,琴晚在这无依无靠,若是来投奔你,你在家也好有个照应。”
临清只得看着柳玉郎离开。
想不到数日不见,竟会发生这样的事,天就要黑了,琴晚会去哪里,他带银两了吗,肚子饿了怎么办,若是晚上还不回来,找到地方落脚吗,遇到坏人怎么办……
临清站在院门外,一颗心砰砰直跳,盼着柳玉郎早些找到人。
“临清。”有人在身后叫了一声。
临清转过头,“!!!”
站在他身后的居然是琴晚!
“你怎在这?”临清就要叫柳玉郎,“柳——”
琴晚捂了他的嘴,“别叫他,让他找,”脸上忿忿的,“找不到拉倒。”
临清瞪大眼睛,“你刚才就在这?”
“我躲在你家院子里,你们说话我都听到了。”
临清:“!!”
“你有水喝吗,我渴死了。”琴晚说。
临清只得放下满肚子疑问,先把人领进屋,给他倒了杯水。
琴晚喝完,抱着杯子望着地上发呆。
临清坐到他旁边,问他:“你们怎么了?”
琴晚道:“我不同他过了。”
临清眼睛瞪到最大,“为什么?”
琴晚的眼睛慢慢红了,沉默了一会儿,把事情说了。
柳玉郎给乡长做执笔回来,琴晚给他宽衣时,发现袖子里藏着一条帕子,绣着一双鸳鸯,还沾着女儿家用的胭脂香味。乡长有个女儿,今年十五,对柳玉郎一见倾心。琴晚本就介意柳玉郎日日去乡长家里招蜂引蝶,现下见了帕子,更加觉得柳玉郎风流,明知对方喜欢自己,还要人帕子,明摆着欲拒还迎。
琴晚同他吵了一架,负气离家。柳玉郎过了气头再出来寻人,却是怎么也寻不到了,无奈之下来问临清,却不料两人将将错过。
临清同琴晚是朋友,自是觉得此事是柳玉郎不对,“你要怎么办?”
琴晚擦擦眼泪,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大不了回勾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