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又退了一步。
临清:“事情不是你想的——”
大婶噔噔噔退到堂中,将元宵搁在桌上,然后一溜烟跑了。
“我懂的我懂的,二位继续,我什么都没看到——”
临清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而一旁睡得天昏地暗的沈絮,浑然不觉睡梦之中,“□□”就此败露。
黄昏时分,沈絮迷迷糊糊醒来,闻到一阵甜腻的香味。肚子咕咕叫了几声,本着饿了就要吃的秉性,沈絮嗅着香气一路来到厨房。
临清正在煮大婶送来的元宵,听到脚步声,回头道:“起了?”
沈絮点头,“饿了。”
临清觉得自己在养猪。
“坐一会儿,就好了。”临清说,“哦,去堂中摸摸衣物干了没?”
沈絮去了,不一会儿传来呼声:“没有——”
“给炉子加点柴——”
“柴在哪里——”
“柴房——”
“柴房在哪——”
“……”
临清怒吼:“烧了你这个废物算了!”
邻居送来的元宵皮糯馅香,一口咬下去,芝麻的香味在唇齿间蔓延开来,沈絮露出满足的神情,感慨道:“真乃美味……”
又对临清道:“扬州城里最有名的酒楼当属盈福楼,平日便是宾客满席,上元时分场面愈加壮观,老厨子做的桂花汤圆当属扬州一绝,那便是排队买也买不到。还是我花了百两贿赂了老板,才匀了一碗,那滋味,至今难忘。”
临清鄙夷地望着他,吐出三个字,“败家子。”
沈絮:“……”
吃过晚饭,临清摸黑去还碗。想到下午被邻居撞见那般场面,他还真有些鼓不起勇气。
沈絮裹得严严实实从屋里出来,“不走么?”
临清望他一眼,“你留下看家吧。”
沈絮大惊,“这怎可以!万一半路遇到歹人,你赤手空拳该如何是好?”
临清面无表情,惧黑就直说。
两人出了门。
雪势渐小,地上积了厚厚一层,头上还零星飘着细碎雪花,沈絮撑着一把破伞,殷勤地举过二人头顶。
然后,一片雪花从伞的破洞里落到了临清的鼻子上。
临清:“……”
沈絮:“……”
“把破的地方转到前面!”临清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