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医生沉沉地叹了口气。

慕晚倾的心脏病，他在网络上也有所耳闻，是真的佩服并心疼这个女孩……

没想到，终究还是逃不过一劫。

“所以，还能治吗？”慕晚倾眸光微黯，她轻轻地捏起粉拳，攥着自己的衣角。

刘医生迟疑，“心脏移植，已经是最后的办法……这项手术风险很大，同时也会承担不能将生命延长太久的风险……”

只要当场未出事，或者及时得到控制，对于心脏移植这项手术来说都算成功。

但是究竟能活三年、五年、十年还是更久的时间，情况却不尽相同。

“不能将生命延长太久……”

慕晚倾的嗓音微微有些发颤，她抬眸望着刘主任，“是……什么意思？”

她睁着美眸，充满希冀却又不愿接受地看着两位医生，似乎在恳请他们给出能够令人安心些的答案，但显然不能。

“慕小姐，你明白的。”刘主任终究没忍心再明说，“我们可以先尽量治疗感染，会没事也说不定……”

闻言，慕晚倾羽睫轻颤。

她随即拿过那几份报告，垂眸大致看了一眼，那些熟悉的指标跃入眼帘，一如既往是熟悉的上蹿下跳的箭头……

不合格，这些指标都不合格。

慕晚倾攥紧手里的纸，“刘医生，你明确告诉我吧，如果这样下去，我还有多久？”

这种问题，她不是第一次面对了。

只是从来没想过，她又要回到医院、病床和手术室里，重新再面对一遍……

“这……”刘主任有些犹豫。

“说吧。”慕晚倾的嗓音颤抖得厉害。